无情利用抓住的人,联系到了海上的盗匪头子,想要与他们谈判。

盗匪头子化名叫汪洋,听回来给他传信的人讲了这几日的事,与众人共同商议后,思虑再三,才同意见面。地点定在海中一个只有礁石的小孤岛上,只允许他们带150人,当然他言明自己也只带150人。

无情让冷血留下,因为楚离陌前两天诊出了喜脉,而且紫罗不会武功,依依也武功平平,便都交给冷血保护,所有锦衣卫只带了一个百户叫蓝苍的跟随前往,想跟随前往的其它人都被留了下来,自然心中愤愤不平,无情的理由也很充足,海战不是看你个人武功有多高?不懂海船操控,不懂武器应用,不懂海上船只行进路线,方向。到时一旦出事谁又能保证带着公主平安回来!结果谁也无法保证自己可以做到,亦担不起此责任。遂不再争执,听从无情的安排……

无情与婉婉收拾好,点齐人数准备出发。

蓝苍一直随侍左右,经过近段时间观察,此人能力不凡,做事踏实,为人公正,又知变通,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早被无情温婉看在眼里……

新任总兵刚到位,就遇到这种谈判,自然要好好表现,灵心公主简在帝心,如果出了什么事,自己也许不止要赔上身家性命……

无情点的一百五十人与他一起登上了一艘宝船,后面是总兵携精挑细选的水兵乘四鹰船四沙船共计八艘小型战船紧紧围绕。他的想法很简单,一旦有意外发生,先让驸马带公主乘鹰船离开,他们誓死拖住对方……

海船与江船差别很大,宝船即福船,耐海风,且御火,能容百人。底尖上阔,首昂尾高,柁楼三重,帆桅二,傍护以板,上设木女墙及礮牀。中为四层:最下层土石;次寝息所;次左右六门,中置水柜,扬帆炊爨皆在是;最上如露台,穴梯而登,傍设翼板,可凭可战。矢石火器皆俯发,可顺风行。沙船可接战,然无翼蔽。鹰船两端锐,进退如飞。

温婉与无情站在船头,望着眼前无边无际的水浪!湛蓝的海水仿佛有一股吸力,让人想要亲近,却又惧怕被带走……

温婉靠在无情肩上问道,“崖余,他们都成了亲,冷血都要做父亲了!你羡慕吗?”

无情抬手紧了紧婉婉的披风,将她拥入怀中,道,“有什么好羡慕的?我先把你养大了,才好养孩子,到时就有经验了!现在每天和你在一起,自然要好好享受……等孩子出生,就只能抱着他、牵着他、陪着他,还要听着他哭闹,教他学这学那,给他收拾闯祸的烂摊子……哪还有现在的自在?是他们都羡慕我才对!”

婉婉听他如此说,便笑出声了,“嗯,会有的!麻烦也好,我会快点长大的。”

无情心里暖暖的,亲了亲她的额头。

不出两个时辰,海岛便到了,按着规定的人数上了岸,无情让总兵留在船上,以方便判断情况,随时进退。

“我是汪洋,这位就是四大名捕之首的无情公子吧!”

“是我,汪头领好!不过,公子之称就免了吧!”汪洋其人面色古铜,当是常年海风洗礼之故,一身豪迈之气,虽不是规规矩矩的样子,亦没有一身匪气,此人气息内敛,其武功应当不低……无情心里反而觉得这趟来得值!

“宁波陈家,二老爷的嫡次子陈新!陈家可是大户!人囗众多,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令人艳羡……我是灵心,我们的诚意到了,不知道陈头领有没有诚意?”

陈新盯着温婉看了一会儿,才向她行礼,虽未跪拜,但是低头行礼比无视自己总是有一些诚意的。

“灵心公主果真名副其实!”他心服口服地叹道。

“陈新头领改名汪洋,也是想名副其实的吧!”温婉挑眉道,“以你如今的地位也可算是名副其实了!”

无情接口道,“不如坐下再聊可好?”

“驸马爷可是心疼公主了吗?”陈新身后的副手转移了话题,调侃道。此人也不是善茬,武功不高,察言观色的能力却足够好,应是还有别的才能吧!

“当然!我不心疼,难道能指着别人心疼?”无情回道,他也不欲逼得太紧。

几人落座后,谁也不再开口!谈判嘛,谁先开口,谁就落了下成。

无情一边给婉婉端茶递水,一边给她拿糕点,两手都在忙着,温婉则在吃喝之间忙碌……时间一点点过去,到底还是陈新先忍不住了,“无情公子是带着公主出来郊游的吧!如果饿了,可以回去吃!把公主饿坏了,即使是驸马爷也担待不起吧!”

“谈判虽是我提出的,但我没有任何条件,我等着陈头领开条件!”无所求,无所谓就已经胜券在握了!

陈新已落下成,无法翻身,“你说要怎样才能放过陈家?”

“陈头领果然是上孝下慈!”无情从怀里掏出几页纸,递过去,继续喂婉婉吃糕点。

陈新接过先看了他一眼,才开始看那几页纸,没一会儿,他的脸色就变了!“好高明的计策,自己的后路被封杀了,再没有任何犹豫的余地!”

“就照你所说的,但是我想知道兄弟们怎么安排?”

“编入军中,军中编制早就不足,空饷被官员拿走了!先把编制占满,再谈饷银的分配,你们以前截获的财物拿出来一半,以军方剿匪所得的名义送给匪患地区遭殃的百姓!你们要的名正言顺自然就有了。”

“那么另一半呢?”陈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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