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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为圣上之女,这三公主的聪慧和勤奋是无一比得上二公主。岑锦玉年后开始便在晋江阁念书,算起来也有几个月了,可现如今是一无所成,《三字经》背的磕磕绊绊,《千字文》更是至今一半都还没记住。

别看岑锦玉骄横,但面对范女先生刻板的一张脸时她也是有些怕的,如今眼看要检查自己的课业了,她有些心虚的垂着头。

范女先生走过去,见她课桌上空空如也,她眉头微蹙,说话的语气还算中和:“三公主的课业呢?”

岑锦玉垂头抠着手指头,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抿着唇也不吭声。

范女先生深吸一口气:“看来公主没有完成,既然如此……”

范先生话还说完,岑锦玉蹭的站起来:“先生,我,我,我昨天生病了!”

“生病了……”范女先生眼神仔细打量着岑锦玉,“不知司药司的哪个人可为三公主作证?又或者太医院的哪位御医为公主瞧过病,严重吗?”

“我,我就是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休息了一日,并没有宣御医。”岑锦玉心虚,说话也没什么底气。

旋即又不知怎的,突然仰着头理直气壮道:“我母妃可以作证的,还有整个烟霞宫上下,先生若不信只管去寻问就是了。”

范女先生脸色明显有些不大好,无奈摇头。魏淑妃对三公主如此溺爱,这孩子将来只怕要废掉。但作为公主的教书先生,范女先生并不想放弃这孩子。

她淡淡瞥了眼三公主:“既如此,今日之事在下会如实去椒房殿向皇后娘娘禀报,公主请坐吧。”

岑锦玉一听有些怕了,若皇后知道她不写课业还撒谎,那不意味着父皇也会知道了。眼见范女先生要走,她心虚的扯住了先生的衣摆,可怜巴巴的垂下小脑袋:“先生,我,我错了。”

范女先生深深望着她:“那公主今日就先把昨日的课业完成吧,晚点再教习新的东西。”

岑锦玉没了底气,此刻乖巧得狠,当真坐下认真执笔写字了。

漪宁自始至终乖乖在自己的位子上坐着,一声不吭的。眼见先生向自己走来,她匆忙从位子上站起来,恭恭敬敬的鞠躬:“先生!”

她生得粉雕玉琢,素日里不笑时便带着三分颜色,如今一本正经的模样倒让人瞧得心中想笑。粉嫩嫩的脸蛋儿因为紧张有些鼓囊囊的,好似嘴巴里吃了糖果一般。

范女先生对这小姑娘的印象不错,语气温和地点了点头:“郡主无需多礼。”

漪宁听话的站直了身子,准备聆听先生教诲。

“郡主会什么?”范先生问。

会什么?漪宁伸出纤细的小食指挠了挠耳朵,见二公主此刻研习的棋谱她不会,又看三公主执笔写字她也不会。

思索了好一会儿,她一本正经道:“我会写自己的名字。”

正在写字的岑锦玉噗嗤笑出声来,嘴里嘟囔着讥讽一句:“好笨!”

二公主神色如常,对这边发生的一切充耳不闻。

漪宁也觉得自己好像闹了笑话,一时有些窘迫,又仔细思考着自己还会什么。突然她眸中一亮,笑看向范女先生:“我还会背书!”

“背书?”范女先生看着她,“那郡主会背什么?”

漪宁扳着手指头仔细数着:“我娘教过我《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还有《急就章》。”

眼见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范女先生明显有些意外:“这些郡主可都会背?”

漪宁认真点头:“从我会说话娘亲就教我背书了,但娘亲没有教我写字,她说小孩子骨头软,要等大一些握笔才不会伤到筋骨。”

眼前这姑娘不过四岁,居然能背这么多东西,范女先生明显有些不大相信。她默了片刻,对着漪宁开口:“罔谈彼短,靡恃己长。信使可覆,器欲难量。后面郡主继续背给我听。”

漪宁双手背在后面,仰脸背起来:“墨悲丝染,诗赞羔羊。景行维贤,克念作圣。德建名立……孤陋寡闻,愚蒙等诮。谓语助者,焉哉忽也。”

她背得极为流利,片刻的功夫便背完了《千字文》的后半部分。

范女先生明显很是诧异,又道:“官学讽诗孝经论,下一句是什么?”

“春秋尚书律令文。”

“坐生患害不足怜后面一句呢?”

“辞穷情得具狱坚。”

听着这边的考问,岑锦玉气得握紧了笔,写出来的字歪歪扭扭、乱七八糟。就连原本面无表情的岑锦瑶此刻也下意识往漪宁的方向看了一眼,但很快又认认真真做自己的功课了。

范女先生静默良久,笑着对她点了点头:“郡主果然聪慧,既然这些郡主都会背了,今日起咱们就先练习写字。“

漪宁乖乖点头:“是。”

范女先生拿了支狼毫笔给她:“郡主会握笔吗?”

漪宁点点头,接过先生递来的笔握在手中。她的名字是顺熙帝亲自教她写的,握笔的姿势也拿捏的刚刚好。

范女先生见了对这小姑娘越发满意:“那咱们就从《三字经》开始。”说着,把一份楷书的临帖交给她,“郡主今日就先临摹这一张。”

漪宁又乖乖接下来,范女先生执起她的手示范着:“每一个笔画都有入笔、行笔、收笔三个过程……”

范女先生教的认真,漪宁也听得仔细。大殿之内分外安静,只能听见范女先生的授课声以及漪宁认认真真的附和。

漪宁虽然没学习写字,但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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