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莫静一句话都没有说,徐帆一边开车一边时不时地看她一眼。回家后,她就把自己关进了卧室,再没有出来。

徐帆敲了几次门,也和她说了很多话,始终得不到任何回应。一颗悬着的心始终放不下来,他站在阳光上抽闷烟,将烟蒂捻灭,他掏出手机按亮了屏幕。

“是萧师妹吗?我是徐帆。”

很快,他就听见了门锁转动的声音。

“师兄,小静她怎么样了?”萧筱晓一进门就着急地问。

徐帆的眼睛停留在卧室紧闭的门上,淡然的口气与他此刻的心情截然相反。“她把自己关进房间几个小时了,不哭也不闹,我敲门她也不理,又不好直接撞门,我只是担心她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

萧筱晓看他一眼,径直走向卧室门口,敲了敲,“小静,是我,你开下门好吗?”

没有应答,也没有来开门。

她与徐帆对视一眼,从他嘴里知道了今天发生的事,摸出手机走到窗边打电话。

“你知道秦御现在在哪吗?”她的语气算不上好,甚至都有点不客气。

汪洋这还是头一次听到女朋友跟自己打电话是这种语气,他剜了眼坐在身边喝得有点醉醺醺的男人,恨铁不成钢地问,“怎么了?”

“怎么了?瞧他做的好事,你去问问他,他到底想干嘛,有他这样欺负人的吗,小静她容易吗,等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盼到了,他到好,一次又一次地羞辱她,欺负她,刺激她,你告诉他,如果今天小静有什么事,我和菲菲绝对饶不了他。”萧筱晓气愤到了极点,以为秦御回来了,莫静的生活就会有所改善,现在看来,改善是改善了,却是越改越差。

电话被挂断,汪洋望着它出神,看到还在拿酒喝的男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酒好喝吧,花酒好喝吧,我说你,非得自己憋着找不痛快是吧,既然那么在乎,为何不告诉她,你可真是伟大,这种事还当着她的面做,这回就算你求我,我也不会站在你这边,自己惹出的祸自己去搞定。”

秦御虽然已经喝得烂醉,但神志尚且清醒,“她能找个男人在我面前炫耀,凭什么我就不能。”

汪洋“哼”了他一声,“你就自个儿受着吧,我真不想再管你们俩,明明心里有彼此,还死装着,你们就作吧。”

萧筱晓在客厅里踱来踱去,时间又过去了一个小时,卧室里的人始终都没有反应。“师兄,这样下去不行,如果她真做了傻事怎么办,要不我们把门撞开吧。”她已经给李菲菲打了电话,可她这会还没到。

徐帆“蹭”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手臂抵在门上,一下,两下,三下,门终于被撞开。

寂静的房间里一片黑黢黢,窗帘紧闭着,洒不进半点光芒。

莫静蜷缩在床上,身上的被子一半落在地上,一半盖在身上。脸上看不到泪水肆虐过的痕迹,唯独那双有着灵气的大眼睛睁着,仿佛失去了颜色也失去了神气,空洞得让人害怕,更让人心痛。

萧筱晓走到床边,把被子往上提了提,握着她的肩膀说:“都过去了,我们会陪着你,菲菲已经在来的路上,一切都会好起来。”

可床上的人吝啬得连半个字都不肯吐露,她的眼睛一直盯着角落,好像那里有无尽的空间在吸引着她。

汪洋感觉自己是在对牛弹琴,说了那么多却得不到半句回应,他抓起桌上的酒杯将红色的液体统统倒进嘴里。

“你们这样折磨彼此有意义吗,莫静什么人你不知道?你一走就那么多年,她一直守身如玉,身边的男人看都不看一眼,有时候我都想要劝她不要再这么执念下去。其实那个徐帆对她还真不错,这些年一直守在她身边,不温不火,可莫静就是不肯接受,死心塌地地等着你。要我看,你们俩都是一样,执拗得很,天生一对。还有,让我说你什么好,就算找人演戏也别找那个周惠,这下,你想脱身都难。如果你还想着和莫静有将来,就好好想想怎么挽回。”

“哎,汪少,不要这样说,女人嘛,衣服而已。”一个之前没见过的男人指了指身边的女人,“去,好好陪陪我们秦少爷。”

“秦少,来,我们喝酒,我敬你。”女人刚端起酒杯,就被秦御给拍掉。

“滚。”一声厉喝吓得女人抹着泪跑出包厢。

包厢里的人都是一怔,其余的女人也在汪洋的示意下离开。

“秦少,怎么还拿一个女人撒气。”男人说着便自己笑起来,里面掺杂着不明意味的嘲讽。

汪洋不想再理他,站起身来朝顾华扬了扬下巴,“顾华,我们先走,笑笑说莫静把自己关进房间几个小时了,这弄出事情来可不好,看看去。”说完两个人打开包厢门作势要走。

秦御似乎骤然间清醒,听到莫静的名字好像全身的细胞都被激活,他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横冲直撞就要跑出去,却不留神撞到门框上,磕破了额角,鲜血渗出好大一片。

汪洋赶紧扶住他,把他拉到沙发上重新坐好,顾华叫来服务员想要处理。没想到他大手一挥,全然不顾及自己的光辉形象。

“你说的没错,我小气,我乱吃醋,我是个混蛋,看到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我心里就窝火,想到她一个人苦苦等了那么多年,我心里又疼得喘不过气来,我……”说着,他双手抱头,抽噎着忏悔起来。

汪洋和顾华相视一笑,顾华立马掏出电话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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