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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白生气了

“你好好休息。”苏望勤嘱咐了一句就往外走着。

他就这样走了?顾春竹蹙着柳眉喊住他,“你做什么去?”

“我去灶房里打床,外面天色黑了,在里屋打床会吵到你。”苏望勤一脸正色的说着,脚步没停下来已经走到了门边。

“……”顾春竹咬紧了牙关不去管他,起床带两个孩子洗漱去。

母子三人早早的就上床睡觉了,直到夜深了苏望勤才端着油灯走过来,他眼底还带着疲倦的乌青之色。

他看着闭着眸子熟睡的顾春竹,身子越过两个孩子盯着她看,黑鸦翎般的睫毛轻颤,终于对着那个饱满如樱桃的唇就贴了下去。

顾春竹嘤咛一声,他慌忙的挪开,喉结滚动了几下。

“春竹等打好了床,我们就能睡一块了。”苏望勤低声的轻诉着,黑眸里带着笑意,刚毅的脸在昏黄的油灯下柔和了几分。

“望哥,你,你打床是要跟我睡的,不是你带着成睡……”顾春竹被苏望勤吵醒了,揉了揉惺忪的眸子,茫然的问着。

难道她是为了这个在生气?苏望勤后知后觉的发现。

他紧略微激动地抓住了顾春竹带着薄茧的手,语气用力,“我们是夫妻当然一块睡,两个孩子也不了。”

顾春竹的杏眸清醒了几分,这么早就要睡一起了吗?她好像还没准备好。

“好了早点睡吧,床在年前一定能赶出来。”苏望勤温柔的摸了摸顾春竹的脸颊,他起身吹熄了油灯,睡在了最外侧。

倒是顾春竹睡不着了,脑子里像是一团麻似的纠缠在一起,她气闷的想晚上算是白生气了一场!

这一晚她翻来覆去的才睡着,第二日起床时已经日上三竿了。

“我怎么这么能睡!”顾春竹敲了敲额头要起来,感受到了腿间的濡湿,看到裤子上沁出的一团红痕才惊觉是月事来了,难怪昨夜思绪混乱脾气也不好。

顾春竹去她的红木箱子底下找出了几条上个月她自己缝制的月事巾,针脚是歪七扭八的,原主记忆里用的就是棉布里缝草木灰。

作为一个现代人她无法接受草木灰,就趁着给成和安安做冬衣,扣了点棉花下来给自己做了可以重复利用的月事巾。

换了条裤子后又去茅房垫了月事巾,顾春竹才觉得舒坦了不少。

等她回到屋里见到苏望勤拿着她换下来的裤子放在木盆里,她羞赧的过去夺过了木盆,“望哥,放着我自己来吧。”

“你日子不能碰水我来洗,灶房里煮了精米粥。”苏望勤再一次夺走了木盆去水缸那里舀水了。

“孩子们呢?”顾春竹捂着脸要没脸见人了,洗裤子这事前世十年夫妻的陈冲也没给自己做过呢!

“被村里的几个孩子叫去放纸鸢了。”苏望勤毫不在意的搓洗着她的裤子。

顾春竹没好意思看下去,跑在灶房里喝了一碗白米粥,想起今天要去镇上卖荷包的日子,跟苏望勤打了个招呼她就匆匆的拿着撑子就赶镇上去了。

货都还在罗新兰家里,她先去罗新兰那儿。

大门是敞开的,走进院看到了一地的狼藉,院子里的石凳都被推翻了好几个,她急急的喊了起来,“嫂子,英子,出啥事了?”

她往里屋走去,罗新兰住的那张床被糟蹋的不成样,连她最珍爱的绣花绷架也被人给踹坏了,床边的地上还有个碎陶盆和一滩血。

顾春竹又找了一圈不见一个人影儿,她奔出屋看到隔壁有个妇人在淘米,急忙过去问道:“婶子知道这户人家出什么事了吗?”

“你说的是那个打了婆婆和叔的寡妇吧,真是个坏女人,肝儿都黑透了。”那个隔壁的妇人一边挑拣着米里的石头,上下嘴皮子一碰不满的说着。

看到顾春竹的脸色已经跟锅底灰一样的黑,她后知后觉的道:“你跟这寡妇什么关系啊,这种卖了婆婆房子逃出来的女人……”

“不知道就不要胡说!”顾春竹愤懑的吼了出来。

那个淘米的妇人没想到顾春竹的嗓门这么大,耳朵一瞬间听不着了,她拿着淘米篓子都定住了。

这边上的几户人家也纷纷有人开门走出来。

顾春竹收敛了一点,她解释道:“新兰她丈夫在战场上死了,是战士的遗孀,她的婆母还要把她闺女拿去卖了,就是为了给她叔娶媳妇!”

看到在场的邻居都惊了,她继续说,“我就是跟她一个村的,住在这里也有一月了,大家可曾见到新兰做过什么不规矩的事,她日日绣花最是正经了。”

见顾春竹说的有理,邻居们也嘀嘀咕咕的一轮了起来。

“咱们大闵朝竟然还有这么黑心的婆婆?”

“原来这寡妇身世这么凄苦。”

“那今日一大早怕不是她婆母来找事不成?我听到那房子里传来的惨叫了……”

顾春竹越听心里越是发寒,今早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但是那个说听到惨叫的邻居并不知道行踪,就在她苦恼的时候原先被她号了一嗓子的淘米妇人弱弱的举起了手。

她无措的拿着淘米篓子,磨着嘴皮子带着歉意,“我不知道那寡妇遭受了这些,我男人年轻的时候也去打过仗,我一个人在家带着孩子也是苦的很,我……我这张臭嘴别人说什么都信。”

淘米的妇人拍了拍自己的嘴巴,见顾春竹心急,就告诉了她罗新兰母女的去处。

原来是罗新兰砸了叔的脑袋,魏老太非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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