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将军在百般心里折磨下,一听圣尊大人说要开始了,心中摸了一把冷汗。
忽而他又立马惊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圣尊大人,其实小女还是一个不懂事的野丫头,不知天高地厚,其实也无需进行这赌约,还是道歉了事吧……”
“赌,为何不赌!”
顾纤纤倏地一声接上话,直接打断其生父的心疼话语,字字珠玑。
这顾严名为何这么关心她了?
是想赎罪,还是另有隐情?
“纤纤你……”
顾将军眸中一阵不舍。
当年弃她们母女于乡野不顾,他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圣尊大人抿唇邪笑,淡淡睨了一记倔强的顾纤纤,后又将目光移向那个鼻孔朝天的圣女身上。
“圣女呢?”
声音不温不火,正如圣尊的本人一样,听不出任何情绪。
圣女依旧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声音高傲无理:“本圣女原本就无意为难于她,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诋毁本圣女的名声,欺本圣女就是欺吾宗门,所以还请圣尊主持公道,还本圣女名声。”
“无需如此啰嗦,直接回答赌,还是不赌?”
圣尊抿着唇,微眯的墨眸黑沉如深潭,声音清冷寡淡,无波无澜。
可圣女似乎听出了他言语中的讥诮,与一丝若隐若现的不耐。
面对这样强大气场的圣尊大人,那圣女终究是一个女子,紧张在所难免。
她凝眸深绞了一旁站立的顾纤纤一眼,抿唇哼气道:“要不是这个没教养的野丫头出言不逊,本圣女才不会落人口舌。要是她现在当着圣尊的面,跪下给本圣女磕上一百个响头,再说五十遍‘我错了请圣女原谅,我就是一个不择不扣的废柴’,本圣女姑且可饶了她这一次。”
她有些害怕了,圣尊的凤眸像是一个会转动的漩涡,让人的灵魂不知不觉中沦陷下去。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倏地波光流转,“还有那串手链,也得归本圣女,算是一种名誉的补偿!”
字字铿锵,不依不饶。
当圣女再次提到那串会发光的手链时,众人不想注意都难了,不禁议论纷纷,底下聒噪一片。
顾纤纤嗤笑一声,她就知道,这个什么圣女的虚伪女人,无非是想抢夺她腕上的手链,当她顾纤纤是碰瓷的牺牲品吗?
此刻最为安静的人,当属五皇子,不管谁输谁赢,他都是获胜方,只管放宽心看戏便可。
末了,圣尊又寡淡的开口:“开始吧,早些结束,本圣尊还要回去补眠呢!”
顾纤纤也不再多等,换身来到枢密使面前,“请问大人,白云宗是否有一位圣女?”
那位枢密使微微一怔,不意这个小女孩会第一时间出来,问他关于白云宗的事情。在大齐,没有他搜寻不了的情报,除非被人消声灭迹了。
而白云宗又是世人皆知的大宗派,他自是了解,“没错,圣女名叫柳丹丹,是白云宗宗主最得意的女弟子,长相貌美冷艳,年龄又是在一众女弟子中最为年轻的一个。”
哦,原来圣女的名字叫柳丹丹!
众人在心中默念。
顾纤纤抿了抿唇,继续问道:“既然是白云宗的得意弟子,对于宗主的为人处世自然了如指掌吧?在人前,肯定会以恩师的颜面为重吧?”
闻言,众人皆是点头称是。
圣女眉梢微蹙,倏地怒道:“本圣女当然最了解恩师的为人处世,对恩师的恩情岂是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可以想象的!谁敢说恩师的不是,本圣女一定会活剥生吞了他!”
话音未落,圣女眼珠子咕噜一转,片刻,戒备的又问道:“你问这些做什么?又想摆什么阴招不成?”
顾纤纤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勾唇邪笑,“你说你了解你恩师的为人?那行,我这个小丫头片子就问你,白云宗这些年来到底治好了多少病人?又是一些什么身份权势的人来求医?”
闻言,圣女柳丹丹微微一怔,她虽说聪明灵力,可毕竟入门比别的年长子弟要晚些,像这样枯燥没想象力的问题,她还真是没有多少概念。
但是,她又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失了圣女称号的颜面,咬牙深吸,道:“本圣女自然是知晓的,恩师平时不会随意出手救人,即便他是皇亲国戚,也要看恩师愿不愿意要医治他的病了!”
“你的废话太多了!”
是圣尊不耐的声音,只见他的凤眸微微一掠,凉薄的唇瓣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不要拐弯抹角,只需回答那顾家小姐的问题便可,本圣尊最不喜欢女人啰哩吧嗦——烦!”
声音越来越强烈,直直敲击在人的心坎里。
众人呼吸一滞,这圣尊发起火来的模样,着实吓人,尤其是他瞳孔的颜色渐渐转变成淡淡的蓝色,诡异的令人毛骨悚然。
顾纤纤深深看着圣尊的瞳孔,眉宇间的一抹心疼似有若无。
圣女吓得脸色转白,咽了咽口水,幸好此时五皇子白君言起身,急忙从她背后扶稳了她几近颤抖的身子。在她耳畔低语,温柔体贴,“别怕,有本王在!”
如此暧一昧的行径,如此眼神心灵的交流,红果果的展现在人前。
顾迎迎脸色青红交错,看着圣女对白君言点头信任的样子,她愤怒的眉宇一寸一寸的蹙紧。若是眼神可以射杀一死人,想必圣女早已万箭穿心,血肉模糊了。
顾迎迎的肚子里,可还有白君言的种呢。
顾将军与圣上的眸子皆是微微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