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美真进了门,瞬时感觉周身好温暖。这宅子里有完善的取暖设施,不同于一般人家。屋里的几件古家具很有品味,以前来这里住过好多日子。俞海澜说过的,她这个房间是以前主人家女儿的闺房。

“妈妈,去,去,哪儿,冷,冷的,天,不,不,多,多,穿点。”一个瘦高,瘦高,脸色苍白的大概十六,七岁的男孩断断续续低声嘟囔着,有些不清楚,他站在一个房间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俞海澜。

“儿子,这是妈妈的好朋友,美真阿姨!快问好。”李美真想起来了,这不就是给她打电话的那个人的声音嘛,应该是他,这个孩子叫俞海澜妈妈,她什么时候有个儿子呀!她从没有说过呀。她看着那孩子好像眼珠子都要飞出去了。

“阿,阿姨,姨,好。”男孩视线转向李美真,口齿不清地说出了口,李美真的心就像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刺了一下,她看着这个孩子的五官非常精致俊美,可是除了讲话有问题,还有点哪里不对劲,他的目光茫然涣散,一动不动站在那里乖得让人心疼。她赶紧点着头答应着,心底里涌出千般怜爱,不由地用手轻轻抚了下男孩的肘部。

“你好,孩子,来,坐下来。”李美真一边对男孩说着,一边坐到沙发上,她四下里张望着,打量着,陈设没有什么变化。她又柔声问这个男孩,“你叫什么名字呀?”那孩子眨着眼睛依旧站在原地,好像并没有听到她说什么。俞海澜端着茶壶走过来。

,“美真,你在找什么,找孩子的爸爸是吧。这屋里就我们娘俩儿,没别的人。”俞海澜说着,苦笑着看着李美真。她还真猜中了她心里想些什么。俞海澜沏好了茶水示意李美真喝茶,然后转身走向她的儿子。这男孩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转身进了里间,就没出来了。

“你什么时候生得孩子呀!这孩子真听话,他叫什么名字?好乖呀,你让他睡觉了?”李美真吃惊地看着俞海澜,一脸疑惑地问了她。

“是的。他叫长生,喜欢吗?送给你,要吗?”俞海澜一边淡淡地说着,一边喝着茶,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长生!好感人的名字。你舍得,那我就要了呀。”李美真不假思索地顶了回去。

“李美真,记住你说得话,真有那么一天,别不认账呢。”俞海澜眯缝着眼睛,狡黠地笑着。

“别激将我,本人不上当。”李美真反唇相讥,她趴到俞海澜耳旁低语道,“告诉我,他是你和谁生的宝宝呀?”

“你真想知道,如果你受得了,我就把你不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俞海澜悠悠地说着,她这会儿已经完全从刚才在大门外那种糟糕的状态里缓过来了,李美真又一次看到了当年那个有点张扬跋扈,江湖义气的俞海澜。

“海澜,你这话怎么说的,我怎么会受不了呀?有人爱你疼你,我只会为你高兴呀。”李美真惊讶地回答着,她觉得俞海澜的话让她好笑又好气,她轻轻搡了她一把。

“今晚你别走了,我知道你真心关心我,我有太多的话想对你说。你费了周折才找到我不就是想搞明白我不辞而别的原因嘛,”俞海澜拉着李美真的手,双眼注视着她,露出少有的真诚,“首先告诉你,我没骗人,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我也不明白,我在找我的前夫,现在联系不上他了,他叫程家成。”李美真听到这儿,心里一紧,她真的结了婚,还有个前夫。

“那这孩子是你和他的吧?”李美真关切地问俞海澜,她的关注点主要还在俞海澜的儿子身上。

“不是,他还不知道这孩子呢,我们就离了。”俞海澜说着还呵呵地笑着。李美真一脸懵,老天爷,还有别的男人呢!

“什么?那这孩子到底是你和谁的呀?”李美真很是惊讶问道。这也太复杂了吧,她睁着大眼睛看着很坦然的俞海澜。

“想知道呀,以后再慢慢告诉你。我先给你看样东西。”俞海澜说着从旁边的小柜子里取出一本影集递给了李美真,“看吧,有他照片,我的前夫。我刚到生太少了,同样的面孔,那些来自台湾和香港的留学生也不是很多,但是,来自亚洲国家的学生好像彼此很习惯,甚至很亲切。在第一个春节里,学校里的华人学生聚在一起过年,就在那个聚会上,我认识了程家成,他来自台湾。当时他殷勤地跑前跑后为到场的学生服务,送这个吃的,递那个喝的,卖力地很呢。”

李美真倾听着俞海澜的讲述,她翻开了影集,一张婚纱照,沉浸在幸福之中的俞海澜就是一朵娇艳的桃花,中式传统结婚礼服让她的身材略显丰满,但不失华丽,富贵,旁边的新郎,戴眼镜,看上去有点古板,很老成的样子,也许是长袍马褂的风格?他似乎有那么点城府深沉的感觉,总之还是看上去很斯文,很稳重,也很有学问的派头。俞海澜说他们是回台湾办的婚礼。程家成家里虽不是资产大佬,但也是台湾社会的中上层家庭,他的父母都是台大的资深教授。但奇怪的是,他的父母对他俩的婚姻没有表示反对,也没表示赞同,他们来到程家成在台北的公寓里一起吃了顿饭,就当是结婚喜宴了。而且没有请一个亲戚和朋友,这就是结婚典礼了。而租礼服,结婚照都是程家成花的钱,大概一万多台币,他的父母当时没有给俞海澜一分钱见面礼。当时,海澜就觉得他的父母肯定是看不起她这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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