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景吾遇到了棘手的事情,已经跟我打过好几次电话,还破天荒的抱怨了几句。似乎是他母亲那边的远房表妹住进了他家里,自然逃不过结亲的意图。

据说这个表妹任性的让人头大,而景吾为我保留的房间似乎惹到了她,景吾当然不会对她让步,于是着实鸡飞狗跳了一阵。

而她的缠功也是让景吾无可奈何的原因之一,对此我只是报以嘲笑,不过想想,这才是十几岁孩子该使出来的手段吧,是我们太不对劲了,所以这么想就觉得那孩子也挺可爱的,我如此安慰着景吾。

昨晚景吾又打来电话,抱怨末了却奇怪的问“你最近有没有恋爱” 语气特别古怪,我无奈的说“景吾,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网球部和学业还有你扔给我的各种项目就足够我疲于奔命了,哪有时间去认识男生”

景吾却哈哈大笑起来,愉快的挂了电话,似乎我的悲惨处境让他心理平衡了,气的我直磨牙。

而今天就是关东大赛的决赛,我和莲二提前去了赛场进行安排,他们则在学校集合,在同学的无限瞩目和期盼下,踏上征程,夺取十几年未曾旁落的,属于他们的荣光。

我们等候他们在赛场外下车时,后援团的人也全部到位了。精市披着外套,收起了惯有的笑意,一脸肃杀的带着立海众人向场地走去,我默默的落在后面,这是属于他们的时刻。

经过时,围观的其他学校都窃窃私语,有好奇,有羡慕,有敌意,更多的是敬畏,立海在这片场地上,是常胜的王者,是俯瞰众生的神。

突然,他们停下了脚步,迎面而来的是今天的对手,冰帝。我一直下意识的不去想今天的比赛,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景吾,以我现在的立场。

昨晚通话时我想和景吾说好装作不认识,却没有开口,我怎么忍心因为我的自私,因为我自己选择的立场,就去要求景吾退让。

但是我也知道,作为立海的经理,在赛场上和对手的部长表现出熟识,是对立海的莫大侮辱。

而对面的景吾只是说道“立海大诸位,你们好”,精市也礼貌的问候过,双方稍作停留,就擦身而过,再无多话,景吾甚至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我。

我松了一口气,说是逃避也好,谢谢你,景吾。

比赛推进的很快,快到我来不及反应就结束了,景吾甚至都没能上场,冰帝就输了。我不知道该不该庆幸不用看到景吾和立海的某一个人的对决,也不用挣扎自己心里的天平该倒向何方。

立海这半边场地欢呼雀跃,和对面冰帝的沉寂对比鲜明,从来成王败寇。隔了那么远,我看不清景吾的表情,不知道他此刻是不是失落,我没有办法到他的身边去,至少现在不行。

精市他们一脸平静的收拾着东西,说着下午还要回校练习的事情,这个牵动无数人的比赛,对他们来说一向都如同探囊取物,并激不起半点波澜。

走到场外,我犹豫着想去看看景吾,还是走上前跟精市请假,下午的训练要缺席。

正巧水无月和原代表着后援团前来表示祝贺,听到我的话,水无月一脸讽刺的说“哟,网球部的经理大人,迫不及待要跑去我们立海的手下败将那边了吗,你不是和迹部交好吗,怎么,没拿点情报给他,还是说实力不成,情报也不管用了。”

她的声音不小,周围都因此安静了下来。我沉下脸,冷冷的道“水无月桑,说有些话的时候,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毕竟,祸从口出。”

水无月变了脸色,精市却沉沉的开口“够了,我准假” 又转头对其他人说“回校训练” 便率先走了。莲二的脚步在我面前顿了顿,复又走了。水无月她们扔给我一个挑衅的眼神,也跟着走了。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走远,心疼的难以呼吸。精市刚刚的言语,明眼人都看得出是在维护着她们,但凡有一点点帮着我的意思,他也不会这样说。是怕我把她们欺负的太狠吗,还是说他也认为我在背叛立海

所以我的忍让,景吾的体贴,在他们看来都是一场笑话吗,还抵不过一条莫须有的罪名。如果说水无月的话是在扇我的耳光,精市的反应就像是在问她,手痛不痛。前者是冒犯,后者则是羞辱。

也许,我以为他们对我信任和感情从来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吧。

以往的我可能会选择追上去,会选择继续跟随着他们,这次却心灰意冷了。看着他们一行人的背影消失,我转身离开。

我并没有这时候去冰帝的场地,现在出现,冰帝的人只会觉得我是去耀武扬威的,景吾有他的队友,有他的王国。所以到头来,只有我,里外不是人啊。

我随意的坐在树下,远远的看着迹部家门口,看到他带着部员回来,又看着他的部员们离开。虽然两顿没吃,胃已经在隐隐抗议,但只觉得身心俱疲,并没有找吃饭地方的想法。天已经完全黑透了,我不想搭车回神奈川,准备随便找个酒店住下。

临走前,我拨通了景吾的电话,没有人接,果然,在今天他也不想见到我吧。

我找了最近的酒店,把自己狠狠的摔进床里,一天的疲惫都涌了上来,恨不能就此睡去,却不甘心的睁着眼。这时手机来了讯息,两条。

“余,你和冰帝的迹部是朋友” by真田

“经理,我们相信你,别去听别人胡言乱语” by仁王

不禁苦笑,到头来倒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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