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亲王妃听她这语气不像赌气,忙劝:“我们都知道你心疼,看着少言这伤,别说你了,就是我跟隋玉看了,也是心疼的。可元堂到底也没下死手,你带着少言这样回去,元堂心里岂不更气?况且,老太妃年纪大了,若看到少言,必定又要伤心一场,你这不生生要了她的命吗?”
付夫人也劝:“如雅的话也在理,你可莫要冲动行事。如今这只是小孩间的玩闹,元堂教训了少言,这事儿也就翻篇了,你这要风风火火地带着少言回了娘家,可不把事情闹大了嘛!”
陈氏收了泪,说:“说到底,也只怪我家言儿皮糙肉厚,是个经得打的,她蒙家的姑娘矜贵些,伤不得。”
毅亲王妃一愣,反应过来说:“你这话就不对了。你是昨天没见着蒙家丫头,若不是我家阿时来得及时,那在雪地里躺久了,可是要害寒症的!这姑娘家得了寒症,岂不害了她一辈子。”
付夫人插话:“这事儿谁也怨不得谁,都是街坊邻里的,孩子们又是一起长大的,蒙家丫头也算咱半个女儿,她虽从小比别的姑娘跳脱了些,但心性是好的。你看看,她昨天受了寒还没好利索呢,今儿就一大早过来替少言挨了一板子。你若因这事儿便怨上了声姐儿,只怕你与蒙家的情分就到头了。”
陈氏听她们说得严重,心里也是一惊,忙问:“蒙家丫头现在怎么样了?”
毅亲王妃:“所幸那一板子没伤着筋骨,已经被阿九和蒙家两个小子接回去了。”
陈氏松了口气,她嘴上虽怨着蒙声,可到底也怕她真的出事。蒙声可是蒙家的命根子,倘若她有个好歹,蒙家老太太还不得找人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