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宫,太子听到属下的回报,眉心带着疲累与阴郁的青年饶有意味的一笑:“好一个蒋府!”

大晋朝堂上近来很有些风声鹤唳。

早朝的时候,太子得了皇帝的训斥,罪名是御下不严。

东宫属官害人性命,谋夺百姓产业原本不是第一遭,可偏巧这回碰上了硬茬子,那家捐出全部家产也要讨个说法,事情闹的很大,御史台的想装作看不见都不成,更何况并不是所有言官都惯着太子的臭毛病。

是了,能站在朝堂上的人眼睛都不瞎,说什么东宫属官谋财害命,这还算是好听的,内里还不是太子这个主子在驱使。

有一个爱收罗八卦的龙凤册,这些事师攸宁比蒋府的主子知道的还清楚,她觉着太子最后没有上位其实没毛病,日后当了皇帝不就富有四海了么,用得着这般眼皮子浅的与民争利,不下台还真是没天理了。

皇帝训斥的很狠,因为若不是太子不成事,他也不会被御史絮叨好几回,没得耽误了炼丹和宠幸美人的时间。

皇帝是太子的老子,教训儿子也没什么,糟糕就糟糕在皇帝训斥太子之后,话弯儿一转将广陵王夸了几句。

对此,师攸宁表示这世上不单有坑爹货,坑儿子的也不少。

散朝后,太子冷哼一声,看着广陵王的眼神寒光闪烁,一点儿都不避讳周围的大臣。

虽然太子这眼刀的对象是广陵王,可周围的大臣甭管忠奸派别,这心都是哇凉哇凉的,日后摊上这样一位主子,哎……

长孙怀德心里自然是对太子这样色厉内荏的主儿丝毫不惧的,端雅的面容上露出一丝苦笑,对着太子冷漠又尊贵的背影,礼仪十足的道:“臣弟恭送太子殿下。”

如此,广陵王殿下狠狠的在群臣面前刷了一波好感自是不提。

捏着龙凤册,这一段冲突就像是实实在在的发生在师攸宁面前一般。

旁人不知长孙怀德的身世,师攸宁却是知道的,虽然知道长孙怀德是做戏,但这样谦和又淡然的长孙怀德却很让她心疼。

师攸宁虽说是以鬼差之魂寄居佟扬灵这个宿主身上,但在人世间的每一分、每一秒却是真实发生的,即使她原本接近长孙怀德有完成任务的刻意,但未必就不是心动的。

我要对他好一点,师攸宁在心头对自己说。

下朝后直接去六部处理了些公事,长孙怀德回府后已经是晚饭的时候。

林歌知道自家主子的习惯,照例先将有关蒋府那位的密报呈了上去,随后才汇报了其它事务。

“主子,咱们的人传来的消息,东宫最近对蒋府看的很紧,尤其是蒋府大姑娘的海棠院。”林歌道:“那位似乎认为,如今蒋府的大姑娘与您有了瓜葛的传闻是真的”。

长孙怀德神色不变,这是早就预料到的事,蒋府既然想攀龙附凤,那就送他们一程:“传出消息去,本王对那位蒋大姑娘情根深种。”

林歌干脆利落的道:“属下明白。”

这一招祸水东引,凭太子再怎么折腾,总是不能伤害那位佟家小姐。

东宫

“消息确实?”太子激动的站了起来,广陵王虽然是个温和谦顺的,但耐不住实在是太出色,亲兄弟若是如此还得防备呢,更何况这个不是从一个母亲肚子里爬出来的,若不抓住点把柄来,他着实寝食难安。

回话的侍卫肯定的道:“这消息是咱们在广陵王府的人传出来的,属下专门去瞧过那位蒋家的大姑娘,生的艳光四射很是美貌,广陵王上心也不是不可能。”

“救命之恩,这情分可不一般呐!”太子摸摸下巴,他倒要看看那位伯府的姑娘到底是个怎样的艳光四射。

若说美人儿,皇宫倒是从来不缺,可能让广陵王上心就又不一般了,太子手指点点桌子:“弄一副那姑娘的画像来。”

他心里有了主意,若是自己占了那美人儿,也不知长孙怀德是什么个情形!

这要画像的消息,广陵王府自然是收到了,这事儿都压根不用长孙怀德费神,林歌吩咐了手下,那画像能弄多美便弄多美,最好是让太子神魂颠倒才好。

东宫的消息师攸宁这几日是当笑话看的,自然也知道画像的事儿,她原本想着,日后想法子让蒋月桥还是嫁给李圭,好好感受一下李圭这颗怜惜天下女儿家的心,也让她尝尝前世佟扬灵的苦楚。

再者,若蒋月桥嫁给了李圭,以她那骄横的性子,李圭身边的大丫头章聘自然讨不了好,正是一箭双雕的谋划,可如今再瞧,蒋月桥没准儿是要入东宫的。

太子么,性子暴戾人又短视,旁人不知道,师攸宁掰着指头一算,这位撑不过半年就会被废,蒋月桥这么着也得不了好,自己索性端坐钓鱼台看事态的发展。

这一日,睡前师攸宁将院子里的菊花摆在了窗台上,还恶趣味似的一连摆了三盆。

长孙怀德收到消息的时候,面上不由便带了笑意,心道这些日子那丫头呆在府里只怕是闷坏了,太子自以为得了蒋月桥的消息,对蒋府如今已不那么关注,明日让她出府松散松散也好。

林歌跟在长孙怀德身边快十年了,还从未见过自家主子在其他事上露出此等柔情蜜意的样子来,心道虽然寄居在蒋府的那位小姐身份不显,但瞧着可是有当家主母的运道,自己可得小心伺候着。

这般一想,心思便不由歪到只有两面之缘的那个圆脸小丫头身上,林歌清秀的面上便不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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