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说谎,就速速招来吧,我很早就同你说过,你的一举一动我都是能看破的,我只要一看你,就能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的那些伎俩,是完全骗不了我的。”
“谁说我骗你了?啊!”
胡晓晴忽然暴躁地想要从车座上一跃而起,却忘记身上还绑着安全带,于是在安全带的作用下,她又硬生生地坐了回去。
而这用力的一扯,不但没让自己显得更强大,反而牵扯到了左胸的手术伤口,一时间疼得她龇牙咧嘴。
“唉呦,扯疼吧?”
杜骐雍见她疼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不禁也起了恻隐之心,伸出手来想要帮她;
“谁让你火气这么大,这么爱生气?折腾来折腾去,最后折腾的是你自己,这又是何苦来着?”
“我爱生气?也不知这是谁惹的!”
胡晓晴一把挥开杜骐雍伸过来的手,怒气冲天地说:
“你说我骗你,我为什么骗你,我结婚,我找工作到底碍了你啥事了?你要这样千方百计把我找到你身边这样折磨?拜托,当年是我的错,可是现在不是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吗?就算你永远不原谅我,可我已经受够你了,求你别再折磨我了,好不好?”
“折磨你?我什么时候折磨你了?”
杜骐雍一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要怪也要怪你自己不够诚实,老想着怎么骗人,所以在我身边,你总是觉得受到折磨了吧?”
“谁说我骗人的?”
胡晓晴几乎要被这个男人给气疯了,虽然她的确撒了个谎,但再怎么说,她都不想输给这个人。于是她掏出手机,作势要拨号码:
“我现在就打电话给我的丈夫,看是我骗人,还是你在折磨人!”
“打电话?胡晓晴,你怎么还用这一招?”
杜骐雍看了看胡晓晴手中的手机,轻轻抽了过去,看也不看,转手便丢到了车的后座去。
“杜骐雍!”
胡晓晴瞪着杜骐雍,怒不可遏。
“唉,你别喊这么大声啊,我听得见。”
杜骐雍伸手掏了掏耳朵,姿势依旧悠闲,像是根本不把胡晓晴的反抗放在眼里,但话语中却带着警告的意味:
“胡晓晴我告诉你,你这招对我来说,已经用老了,不顶事。不想自找麻烦的话,我劝你还是乖乖听话,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听到了没有?”
“哈,真好笑,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你凭什么要我听你的话?”
胡晓晴不想多与杜骐雍解释,低下头,准备解开安全带:
“我真是受够了,你让我下车!”
“胡晓晴!”
见胡晓晴真的动气了,杜骐雍也有些慌了神,伸手抓住了胡晓晴的手,想要制止她的行动,因为他的本意,只是想逗逗胡晓晴的,可不想胡晓晴这么不经逗弄,只是说了说,就动了真火,这多少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唉,我只是和你开玩笑而已,你还真当真了啊?”
“废话,你说的话像是在开玩笑吗?”
胡晓晴挣了几挣,见杜骐雍依旧不肯放手,便气恼地说:
“你就算在无耻,也不能与已经结婚的女人,开这么下流的玩笑吧?什么?我说我已经结婚,是用来搪塞你的借口?我说杜骐雍,杜总,你就算再自恋,也该有个分寸吧?你充其量不过是我的前男友,你有什么资格管我的事?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非要对你撒谎不可?你知不知道这样的行为,我是可以告你的?”
“你要告就告去吧,我无所谓。”
杜骐雍松开了手,转身抓住了方向盘,面无表情地正视前方,似乎对胡晓晴的话很是不悦:
“我只是随口开了个玩笑,你要因此告我,那我也无话可说。”
“啊,既然你无话可说,我也不想把这事闹大。”
见杜骐雍的表情又阴了下来,胡晓晴赶紧乘胜追击,大着胆子提出自己的要求:
“趁现在,你赶紧的放我下车,那我对今天的事,既往不咎。”
“放你下车?既往不咎?哈哈。”
杜骐雍忽然又发出一声干笑,再转头看向胡晓晴时,眼神却出奇的认真与坚定:
“关于这件事,我只想告诉你――”
“你想说啥?”
胡晓晴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满心期冀地回望着他。
“我想说……”
杜骐雍一顿,忽然如顽童般笑起:
“你休想!”
“啊?你!姓杜的,我和你没完!”
在胡晓晴一连串的咒骂声中,杜骐雍的车依旧一路前行,但最并不是开往医院,而是在十字路口处拐了个小弯,驶进了一条小巷,并最终在巷尾的一家小吃店门前停了下来。
“这里是哪儿?”
车忽然停下,胡晓晴下意识往窗外一望,发现外边并不像是医院,不由停止了咒骂,然后又懵懂地看向杜骐雍,有些摸不清他到底为何选择把车停在这里。
“下车。”
杜骐雍看也不看胡晓晴,只丢下两个字,便径直开了门下了车。
什么?下车?
听了这话,胡晓晴更加感到一头雾水。他刚才不是还死也不肯让自己下车的吗?而现在怎么突然把车停在这奇怪的地方,又让自己下车?
这男人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喂,胡晓晴。”
在胡晓晴还在迟疑之际,杜骐雍已经绕到胡晓晴这边,一把打开了车门,瞪着她示意她赶紧下车:
“我叫你下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