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茫茫山野,浓雾四起,重重叠叠的山中,一角高飞的檐衙,里面传来一阵又一阵的钟声。

一座寺庙,这是一座隐藏在深山的寺庙,没有鼎盛的香火,没有太大的名气。

“阿弥陀佛……”一袭朴素的袈裟,圆润的面孔很显富态,这正是这红尘寺的主持一喜大师。

静静的跪坐在蒲团上,银月狐面沉如水,双手合十,静静的闭上眼睛:“大师,开始吧。”声音平静无波,但是,里面却是无限死寂。

“施主……”一喜大师作了个揖,声音一如既往一般的温润和蔼:“施主红尘未了,还是先去了断尘缘再行出家吧。”微微叹了口气,一喜大师看着银月狐的眼神很是古怪。“不,弟子尘缘已了,自行出家,请大师为我剃度吧。”银月狐蓦地睁开眼睛,怔怔的看着一喜大师,眼中满是痛苦,怎么办呢,他是银月的皇,自行了断的话,又至他的父皇还有银月于何地?这样出家,常伴青灯,为她祈福,为国祈福……

“施主请回吧!”一喜大师不为所动,低声道了一声:阿弥陀佛,之后便走进了禅院,再也不露面。

银月狐的神色有些绝望,失魂落魄的走出了红尘寺,迎面冷风吹来,他头脑倒是清醒了一些,大师说他尘缘未了,她都死了,他还有什么尘缘?难道指的是银月国?不可能的……

“哒哒……”迎面,一大队人马直直的朝着他奔腾而来,然后,在他面前便齐齐止步,马背上一个英姿飒爽的青年男子潇洒的翻身而下,动作有些急切,下马之后,便跪在了银月狐的面前:“皇上,末将淳于桑默恭请吾皇回朝。”

随着这一声叫唤,身后的那些马背上的卫兵,还有后面的步兵,一个个都齐齐的跪立着恭敬的行礼:“吾等恭请吾皇回朝。”

声势震天,若是这里不是荒野,而是某个城市的话,定然,全城都能够听得到这震天喝声。

银月狐呆愣的看着面前的大对军队,心中怎么也找不回当初的那种激情澎湃之感,只感觉,肩上特别的沉重,仰头望天:遥儿……

冬天的第一场雪终于来临,下了整整一夜,清晨,梅苑外面垫着薄薄的一层积雪,推开窗子,一阵冷气扑面而来,暮天遥懒懒的伸展了一下四肢,丝毫没有受这空气的影响。

“公子……”红枢轻轻的敲了敲门:“奴婢给公子打了热水,公子起来了吗?”红枢是一个很是细心的女子,是古风华特地为她找来的。

“进来吧……”语气平平,虽然不怎么冷漠,但是,也没什么起伏,听起来平平板板的。

红枢进来之后,愣愣的看了看暮天遥半晌这才端着热水走了过来,小心的侍候着暮天遥洗漱。当暮天遥洗漱完毕之后,红枢端着热水离开了,离开之前,塞给了暮天遥一样东西。

暮天遥不动声色的握好,然后若无其事的转身坐在桌边,小心的打开。

今夜丑时,有人接应……

呵呵……暮天遥唇畔溢出一丝笑意,淡然的摇了摇头,手中的纸条瞬息消失,她想要离开,又有谁能够拦得住呢?

眼神微微有些迷离的想起了那天。

那天,当暮天遥被黑袍人击飞出去,狠狠的撞上了至高剑后,整个人便被那至高剑的剑芒击的粉碎,真真是尸骨无存啊。当血液当身体尽毁,当感觉自己全身上下的血液被抽空,感觉到了至高剑真真正正的出世,那个时候,暮天遥心中也是不无遗憾的,最后的那一刻,她看到了苍狐为她流出的血泪,在那一刻,她的心也受到了震撼,到底,爱得多深,才能够留下血泪?

可是后来……暮天遥一边捂住胸口,一边想着后来的重生。当她意识消失的那一刻,居然感觉整个人经历了当初重生的那一幕。

灵魂在一次被强行的吸入了一个深邃的空间。当她再次能够感觉的时候,便感觉全身上下充满了力量,那种无穷的力量,同时,她也看到了那个将她打飞的人,仇恨,愤怒……于是,全力一击,狠狠的将那人撕成两半。

然后,便感觉身体浮浮沉沉,飘飘浮浮的,不知为何,再次醒来,就到了这个古风华府中的梅苑,但是,她却清楚的知道,自己身体内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夜深人静,暮天遥安然的睡着,黑暗中,她的呼吸轻轻浅浅的,淡然的好似随时会随风消逝一般,让人不由得心里发紧。

暗中,一双眼睛近乎是贪婪的看着她那绝美的面孔,呼吸渐渐有些急促,屋内除了暮天遥清浅的呼吸之外,还有一道急促的呼吸,除此之外,还有外殿的几个大火盆里面传来的刺啦声,外面寒风凛冽,屋内却是一片暖和。

“呼……”突然,那个急促的呼吸声猛地朝着暮天遥迫近,双目在黑暗中发着炽热的光芒,眼睛微黯的看着床上人儿的绝美面孔,突然,喉咙一阵发紧。

“呼……”暮天遥一个不经意,翻过身,朝里面侧身而睡,但,黑暗中,一双比寒风还要凛冽的眸子正冷冷的张开,嘴唇弯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唉……”轻轻的叹息一声。来人静静的在黑暗中站立了一会儿,然后才一声不响的闪身离去。

夜,更深了,暮天遥却是了无睡意,仔细的辨认,发现暗中不下十二处安排的有暗哨,外面的寒风中,一颗高大的杨树枝丫上有一个,屋脊上有两个,后面暗处有一个,东边……

摇摇头,虽然练武之人对御寒要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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