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怎么死的?郑通看着两人讳莫如深的眼神, 不由像是想到什么似得住了嘴。

“不错, 那厮升官之后衣锦还乡, 路上遇了盗匪,被刺身亡!”郑余没有注意到郑通的表情,直接解释道。

“呃!是吗?呵呵!那种小人, 真是人人得而诛之,自然活不长久!”原来我的两位兄长竟然如此快意恩仇, 我该感到欣慰吗?郑通纠结着。

“那厮不是我们杀的,三弟尽可放心!”郑余无语的看着郑通一脸就当我没听过的表情。

“大哥说的是真的吗?”郑通虽然觉得不可能, 但观察郑余的神情,却看出他所说是认真的。

郑余点头, “不错,我恨不得将那人挫骨扬灰,若真是我杀的,自然不会隐瞒贤弟。不过,真正杀了那厮的人, 我们却也知道是谁!”

果然还是与两位兄长有关系,郑通不由问道, “那到底是谁,大哥可方便说!”

郑余洒然道,“有何不可,那些盗匪也不是什么好人,当年原本也是我们出手将他们杀死,自然不会为他们隐瞒!”

原来他还是误会了, 郑通忙说道,“原来如此,详情确实如何?”

郑余轻叹一声,“当年我们活着的一千多人,因不服朝廷的判决,曾想联名进京告状为统领讨个公道,可却被污带头挑起军中哗变,遂一共剩下四个都头加上我一个副指挥使全都新统领镇压,也算那新统领没有赶尽杀绝,也或许是想将我等收为己用,便只将我们暂时看押起来。

但却没想到,原来那贼监军竟然是朝中奸妄丁谓的心腹,他害怕我们揭穿他的所作所为,严令新任统领严惩我等,那新统领迫于压力,又不想真的害了我等,便让我们辞官卸甲归田。”

郑通接到,“如此说来,那新任的统领倒也不算恶人,不过就此离了边关也好,在那等不把将士性命当回事的人手下卖命,还不如回乡做个田舍郎。”

郑余轻轻点头,“可惜,我等息事宁人了,却没想到那贼监军却不肯罢手,竟然在离开边关之前还做了一回恶,把朝廷给死伤军士的抚恤金给贪墨了。可惜这事却是我回乡之后,去看望同乡弟兄的时候才知道,原来他们竟没有得到一文钱的抚恤金,而那些战死弟兄竟然当做逃兵处理了!”

李木一直默默听着郑余讲述往事,听到这里也忍不住凄然泪下,“当时我也如大哥一样回了自己的老家,原本也只是去看看战死同乡的家中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谁知道我十几个同乡弟兄,竟然也全都被记为了逃兵。”

郑余眼眶通红,一口饮尽手上杯中的酒,“啪!”的一声拍在桌上,“我发觉事情不对,便连夜赶往其他几个县府的弟兄家中,发现无一例外,那一战战死的弟兄,带回家乡的信息全都是被记为了逃兵。”

“岂有此理!简直骇人听闻!”郑通厉喝一声,愤而一掌拍向桌子。幸而他们此时却是在郑余家中,倒并未惊扰到其他人。

郑余恨声道,“这还只是那厮所做恶事的十之一二,我随后便又赶回边关想要查清楚此事,但却去迟了一步,那厮早就已经毁了一切证据,欢欢喜喜的离开了边关。而我那一军原本剩下的一千多人也早就被拆散分到别军之中调往了他处,我去找竟再也找不到一个了。而我那些枉死的弟兄,却早已被草草掩埋在边关城外的荒塚之中,连块碑没有立下。”

说完这一句,郑余眼中的泪便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郑通看着痛苦失声的两位兄不出任何安慰的话。正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便是他这个外人都听的义愤填膺心中凄然,更何况是原本经历了这些惨事的人呢!

待两位兄长哭痛快了,渐渐收了眼泪,郑通才迫不及待的问道,“后来呢,那贼监军贪墨了这么多银两,难道竟没有一人察觉吗?”

郑余拭了泪,继续说道,“怎么可能会没人发现,足足五十万贯的抚恤银,边关上下将领早就串通一气,当日我们在城外苦战,他们便没有一个愿意抗命打开城门,自然是因为早就有勾结。我与二弟和那几位都头先后在边关碰了面,一起查了许久才查出那厮把抚恤银分出十万贯打点了军中上下,他自己则带着四十万贯回乡。

也是那厮太过贪心,他为了把四十万两官银运回家中,便向官家请了假并没有直接回京,而是带着一群护卫护着银两回乡,却没想到不知为何竟走漏了风声遇上了盗匪。”

“当日,我们一路追踪而去,原本也是打着要惩治那贪官的主意,却不料被一帮盗匪抢先下了手,不过那贼监军身边却也有不少的护卫,两方人马斗了个两败俱伤,我们赶到时那贼监军却已经被那匪首一刀砍死了,那些侍卫也死伤殆尽,我们擒下了那些盗匪,但那些官银却是个难题。

那监军已死,我们只能证明这监军贪墨了一笔脏银,但籍簿造假的事却没有丝毫的证据,何况朝中官官相护,又有……这些官银便是被朝廷收回去,也半文分到不了那些弟兄家眷的手中。所以当日我们斩除了那些盗贼,便把这批官银拉走了。

正好我们几个当中有一个原是铁匠,我们把这批官银全部都融了以后,便带着这些银两逐一分发给了当日战死弟兄的所有家眷,此事我们整整做了一年才算把那些银两分完,之后便各自回乡了。”

郑通听到这里才算明白了整件事,他虽然并不是很赞同两位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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