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过得怎么样?”对面的男人撑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蒲一凝。

蒲一凝把菜单合上,道:“还活着。”

“怎么跟哥哥说话的呢。”宁朔不满地敲了敲桌子,“我好心请你出来吃饭,你就用这种态度对我。”

“你又没有提前约我,随随便便就跑到公司来,耽误我的工作,打乱我的计划。”蒲一凝慢条斯理地用湿巾擦了擦手。

“哟,蒲总真是大忙人啊,是不是出来吃顿饭害得你丢了一笔五百亿的投资啊?”宁朔扯了扯自己的领带。

“还行。”蒲一凝斜睨了他一眼,“也就一百亿吧。”

“有钱真好。”宁朔慨叹道,“既然蒲总这么不缺钱,想必也看不上我的那点钱吧。”

“你想投资?”蒲一凝动作一顿,微微倾身,盯紧了他,“你认真的?”

宁朔歪了歪头:“你看看你这幅样子,一点都不清高,一股商人趋利的铜臭味!”

蒲一凝凉凉一笑:“我本来就是个商人。宁朔,你要是想投资我的戏,我当然很欢迎,只是这事得划分清楚,就是普通的金钱交易,和我们的血缘没有半点关系。”

“真是冷漠又无情的女人啊。”宁朔摇摇头,“你这样子是找不到男人的。”

“我不需要男人。”她长腿交叠,“我只需要合作伙伴。”

宁朔啧了一声,说:“算了算了,谈正事,我的确是想投你的戏来着。也不是稀罕这破血缘关系,就是单纯觉得你这个人虽然不怎么讨人喜欢,但工作能力还是比较靠谱的,你要是飞黄腾达了,自然也能让我的品牌赚一笔啊。”

宁朔和她不一样,她这个人没什么浪漫情怀,硬邦邦的,宁朔却是浑身上下都是艺术细胞,从小就擅长美术,长大后直接开起了个人工作室,做独立服装品牌。

蒲一凝舀着刚端上来的一碗浓汤,垂睫道:“你们‘春醒’不是一直走尖端路线么,怎么,现在想自降身价,跑到我的网剧里来混脸熟了?”

“嗐,也不是什么机密,就告诉你好了。‘春醒’还是‘春醒’,只不过现在要新开一个旗下品牌,走稍微亲民一点的路线。”

蒲一凝点了点头。

“行啊,下午有空的话,到公司里我们细谈。”

宁朔眯起眼,哼了一声:“现在倒不忙了?”

蒲一凝勾唇一笑:“我只是个趋利的商人罢了。”

“那太可惜了,我却挺忙的,下午还要开会,明天再约时间吧。”

“可以。”

两个人吃了一会儿饭,宁朔忽然抬头问道:“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问什么?”她抬眼淡淡道。

“比如……我过得怎么样?”

蒲一凝嗤笑出声:“你车上的皮卡丘告诉我你的心态很年轻,你身上沾着的女士香水味告诉我你的感情生活也不错。我说得对吗?”

宁朔抬起胳膊嗅了嗅:“很明显吗?”

“还行。”她说,“我买过同样的一款,嫌味道浓就没再用了。”

宁朔正色道:“那……你就不想问问咱妈的情况吗?”

蒲一凝一边切肉,一边纠正他:“是你妈。”

“哎哟这么大的人了,还记仇啊。”宁朔道,“她年纪大了,其实也挺想你的。过年有事吗,要不要跟我回家?”

“宁朔。”她放下刀叉,直直看着他,“我和她十年没见过面没说过话,你让我跟你们去过年,不尴尬吗?”

宁朔干巴巴地笑了笑:“那还不是因为你一直跟着爸在国外吗,既然你都回来了,就回去看看妈吧。”

“她不把我当女儿,我为什么要把她当妈。”蒲一凝道,“她眼里永远只能看到你,宁朔。”

“一凝啊,妈……妈她现在也后悔的……”宁朔神情闪烁,“我看她有时候会拿着以前一家四口的老照片看好久。”

“我不想和你聊这个话题。”蒲一凝皱眉,“你该不会是想用投资来拉我回去拜年吧?”

“喔喔喔那倒没有!”宁朔赶紧澄清,“吃饭吧吃饭吧,当我没说。”

一顿饭吃完,宁朔驾车送蒲一凝回公司。

蒲一凝跟他说了声再见,开门下车,刚走出两步,就听到身后的人喊:“一凝!”

她驻足回头,看到宁朔从驾驶座上下来,撑着车门问她:“你一个人过年有什么意思?还是跟我回家吧!”

蒲一凝:“我一个人挺有意思的。”

“妈年纪大了,你原谅她吧。”

“宁朔。”她双手插兜,人站得笔直,“她如果后悔,就自己联系我,不要让你来当传声筒。”

宁朔尴尬地摸了摸头。

她转身走了。

宁朔犹不甘心地喊了两声:“一凝,蒲一凝!”顿了顿,“小朦!你再考虑考虑……”

蒲一凝忽然扭身,盯住他:“宁朔,我叫蒲一凝。”

随即头也不回地进了公司。

宁朔咬牙捶了一下车顶,然后呼了口气,钻进车子里,飞快地开走了。

他离开后一分钟,一个人从门口的花坛中走了出来。

喻子燃神情复杂。

今天本已经没他的事了,他中午在公司吃了顿饭,和经纪人又聊了几句就打算离开的,结果一出门就远远看到一辆亮闪闪的保时捷开了过来,车头的皮卡丘格外招眼。

鬼使神差的,他快步走进花坛,在长椅上坐了下来。借着灌木丛的掩映,别人很难发现在这个时间花坛里还藏了个人。

本来听到那个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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