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吃过晚饭,闲下来的时候,时木南的电话准时无误的打过来了,朝曦拿起电话本想问问他是否还记得拿过她一封信,但想起以前,自己好像已经问过了,再问可能也问不出答案,匆匆几句挂断电话后,朝曦又马不停蹄的给时捷明打了个电话过去。
时捷明明显就在打太极,一听朝曦询问那封信的下落,他就以不能背着南南接她电话为由挂断了。
朝曦一肚子火,时木南不记得,还算情有可原,但时捷明肯定是在逃避她的问题。
想着想着就生了气,一生气,她就连带着那一家人都不待见了,等到时木南的电话又打进来后,她堵着气不去接,直接上到二楼舒舒服服一觉睡到大天亮,清晨下来寻手机,却发现没电黑屏了。
插上电源,重新启动一看,差点没吓到,时木南竟然打了一个晚上的电话,一百多个未接电话。想来,这手机是被他打到没电的。
朝曦叹了口气,回拨一个过去,一声都未响完,对方就接了。
简单几句话后,那边才轻轻叮嘱一句:以后别跟我怄气了,害我一夜没睡。
朝曦听得心里甜甜的,挂断电话后,她想着,或许那封信里真的是什么都没有。
心情便开朗了。
她穿戴一新,决定去街面上找门面,筹划开花店的事宜。
几圈下来,中意的门面租金太贵,略微便宜的又很偏,左右权衡她又一事无成的打道回府。
这么一个上午就如此清闲被打发了。
她打电话给时木南汇报了情况,时木南让她别急,一切等他来了再说。
朝曦有口无心问道:“那你什么时候来?”
时木南回答:“见完一个人后,马上就动身。”
在q市还有这样一个人吗?
朝曦有点糊涂,时木南却并不糊涂。
他放下手机,笑了笑:“不好意思,宋总,我是妻管严,如果不接太太的电话,我会被责罚的。”
对面的宋祖脸色暗了暗,冷冷道:“太太?”
“嗯,合法夫妻。”时木南晃了晃左手无名子上的戒指:“算起来也快一年了。”
宋祖的脸便愈发暗沉:“如果她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你觉得她还会跟你在一起吗?”
时木南认真想了想:“不会。”
“那你就不怕我告诉她吗?”
“不怕。”
“你?!”宋祖脸已经从暗沉变成了铁青,手握成拳:“你不要以为我真的不敢告诉她。”
“会吗?”时木南笑了,他摸着自己的婚戒:“如果会,你早就说了。”
他看了他一眼,继续往下说。
“宋总,我真的很佩服你为了打垮我们时氏而做出的努力,虽然我到目前为止,还不清楚你当初是从何处打听到我母亲与我父亲的事情,也不清楚你是如何知道我父亲留下了那样一封信,更加不清楚你是又是通过谁找到了那封信最后会移交的人,朝曦。但我的佩服的是发自肺腑的。”
“你在九年前,故意接近朝曦,然后又将朝曦安排在自己的子公司里工作,为的就是想摸清朝曦的社会关系。当你知道我跟她的关系之后,你扮演的角色就变了,从一个知心大哥哥变成了一个很有利的感情备胎,所以你设计带着朝曦来到了这里,为的就是让朝曦认识到职场的残酷,这才有了你精心布局的两颗棋子——任晓与肖思。可惜,你低估了朝曦的善心,她并不是那种被欺负了就要反击回去的女人,她只想平淡的生活。”
“最让你措手不及的是,朝曦对我的感情,你没想到,无论你做得再好最得再多,她的眼睛还是看不到你,所以你故意让她见到了我爸爸……”
说到这里,时木南停顿了一下:“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很重要,如果宋总想毁了时氏,想让朝曦痛不欲生的话,可以做好录音准备。”
宋祖的手颤抖了一下。
时木南仍在微笑着:“没错,我是一个私生子,更龌龊的是,我的妈妈是跟自己的姐夫生下的我,我的的确确是时家的孩子。朝曦的父亲当年是我爸爸的司机,他知道我爸爸与我妈妈之间所有的事,后来因为有人开始察觉,朝曦的父亲为了我爸爸,故意让人误会成是他与我妈妈有染,而生下了我。”
“我不想在这里与你评判我爸与我妈的感情,但我只想告诉你,我很高兴,我是时家的孩子,我是我爸的儿子,因为我曾经为了我不是时家的孩子而痛苦了很久,我真的很高兴。”
“这的确是个丑闻,是个能够将时家击垮的丑闻。但是宋总,你有的实力与能力,为什么不与我大哥正面交锋一番呢?何必要拿这种事来做文章?”
“我听过你的故事,我知道你的狠,也明白你擅长算计。所以,我今天才约你见面。因为我不希望你再在我太太生活里出现,我也好,我太太也好,我们都只是一心想过普通生活的两个人,我的余生要为我父母所作所为而偿还给朝曦,我们不希望再有风波,也不希望生活得提心吊胆。”
“所以,宋总如果不愿放过,请现在就出招,如果愿意成人之美,我会记得你的好。”
宋祖躺在老宅的卧室里,宋老爷子几次敲门进来,他都呆滞无声,又原路退了回去。
宋祖翻了个身,九年,他谋划了九年,就是为了拿到那封信,然后再将其公布。
没想到,胜利就在眼前之时,他竟然犹豫了。
时木南说得不错,没有了那封信,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