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王府里的灯光发射出昏暗的红色的幽光,活像那些醉鬼醉汉的一对红眼,一闪一闪地在望着这漆黑苍凉的夜。

风一阵紧似一阵,雨也一阵紧似一阵,狂风暴雨从天而降,像一道银帘挂在空中,如同一个天然屏障,隔绝了昨日一切。

暴雨在疯狂地撒着泼,明亮的闪电像银蛇一般在空中穿梭,一次又一次地照亮了整个屋子,轰隆隆的雷声震耳欲聋,好似要把任何东西震碎。

狂风咆哮着,猛地把门打开摔在墙壁上,风吹在枝桠上发出“呜——呜——”的惨叫声,一道道闪电划破了漆黑的天际,沉闷的雷声如同大炮轰鸣,使所有人都惊恐万分。

每一次的电闪雷鸣都是心惊胆战,大家似乎还未曾白日的惊恐中缓过来。

苞茱和雨婷换了干净的衣服,两人就寸步不离的守候在屋外,生怕自家主子又有了什么闪失。

雨婷满脸的忧郁,双手将双膝抱的紧紧的,目光寒冷的看着地面,但是她决定无论今后发生何事,她都会一路追随紫若小姐到底。

苞茱似是早已预料到了这一切,身子微靠在柱前,眺望着远方,她多想离开这儿,远离这纷纷扰扰的世界,可是她的心早已定在了紫若身上,离开紫若会让她痛不欲生,她自己也想不通,自己为何会如此担心这个与自己没有任何血缘的丫头。

屋子里安静一片,暗沉沉的压抑着一切,一阵电闪雷鸣,狂风大作过后,屋子里的所有事物都纷纷躁动起来,四下乱天飞舞。

紫若无力倒在地上,衣服也是不整,随意遮住自己嫩白的肌肤,任由瓜果搁着自己,她早已没有了知觉,她脑海一片漆黑,她不知道明天会如何,以后的生活会是怎样,她感觉心好痛好痛,痛的她喘不过气来。

暮黎也是随意将衣服一穿,瘫坐在床边,他厌恶死了这味道,他好后悔自己刚刚与紫若行了鱼水之欢,他觉得他如今已经配不上紫若了,他就是一个qín_shòu不如的东西。

雨打在湖中,溅起了一簇簇水花,湖面叮叮咚咚一片,早已没有了昔日的平静,就如水煮开了一般,轰隆隆的惹人心烦意乱。

沁心伸手出左手想让雨珠打在自己手上,感受万物生灵。

一把油纸伞怎么能够两人同打,也亏的暮希想出来的馊主意,暮希一路背着沁心未曾说一句话,虽然朝堂事物早已堆积如山,可是他还是愿意掏出时间于这丫头共度。

沁心望着漆黑的天空,鬓发也稀稀碎碎打湿了,她并未去理会,就如暮希非要背着她送她回院一样,她不想做太多纠缠只是想一个人静静的去思考一下这一切都将是为什么。

暮希终是忍不住了,他总觉得沁心有事情瞒着他,可又不好意思去问,他感觉很惭愧,自己连心爱的人心里想什么都想不到。

暮希故意咳嗽了一声。

沁心没有理会,依旧在想着问题。

暮希又再一次咳嗽了一声。

沁心仍是没有理会。

暮希放大了声音。

沁心恍然间回过神来。

“希,你没事吧!”沁心摸了摸暮希的额头,并未发烧,关心道。

“没,没事”

“你有心事”暮希过了良久,又问道。

“我总感觉这一切都像是被计划好的一样,自暮凝公主到来,再到王宫失火和今日所发生的一切,一连串的,总是有着关联。”沁心淡淡道。

“我也这样认为,也一直在寻找答案,这事交给我,你且放心。”暮希不由自主的笑了,看来这丫头并不傻,素日可是看错了她。

沁心感觉此话甚是温暖,这宽厚的肩膀,给足了她勇气,让她再也不想离开,些许是心灵的慰藉,竟不知不觉的沉沉的睡去。

暮希将沁心送回含香阁,吩咐檀香好生照顾主子后,亲吻了沁心的额头,就恋恋不舍的离去了。

“小姐,是奴婢不好,奴婢应该时时刻刻陪着小姐,这样小姐就不会受如此多的苦了。”

“小姐对不起,这一切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不应该贪生怕死,有病应该早些出去找小姐……”檀香一人跪在床前低低抽泣,像极了做错事的孩子。

今天府上发生如此大的变动,她都不敢出这寒香阁一步,生怕殃及到自己,惹的自己不得好死。

檀香的哭泣声越来越大,原本就在装睡的沁心,早已无法忍受,坐起身来,目光淡然的看着这丫头。

“你可想变美,我想去夺回属于你的一切。”兰尘姑姑悠悠道。

一个貌若天仙,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这样问自己,梦可感觉自己是在做梦,又想着自己是不是死了?她心里惊恐万分,她还不能死,她要拿回属于她的一切。

梦可狠心的揪了一下自己的伤口“好疼”看来自己还有知觉,自己还未死,这一切都还不晚。

兰尘看都不想看这人一眼,满脸的不屑,她可是恨透了这个不知足的女人,若不是没有办法,她是万万不会帮着女人的。

“我想,我好想”

“求仙姑帮忙,我一定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求求你帮我变漂亮,帮我拿回属于我的一切。”梦可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死死的磕头。血淋淋的双手,想去拉扯兰尘的衣群,被兰尘冷冷的拒绝了。

“想要我帮忙也可以,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兰尘俯视着梦可道。

“莫说是一个条件,就是千万个条件,梦可也必定会答应的。”

“没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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