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牛奶已经没什么热度,不过夏天喝着还行,陶醇一口气喝完,又拆了个饼干吃了,总算压制住了突然涌起的饥饿感。
看看时间,已经八点半了,哥做的早餐是难产了吗?陶醇想着,忍不住过去厨房窥看。
陈不醉手持锅铲,正在炉上的瓦罐里搅动,听到动静,盖好砂锅回头笑道:“等急了吧?饼做好了,先吃点吧!”
“哥,你做的啥啊,要这么久?”陶醇走过去看。
灶台上放着一筐饼,热气腾腾,葱香味扑鼻而来;一锅粥,熬得稠稠的,上面还铺着一层乳白色的米油。
陶醇打开水龙头洗了洗手,就从筐里拿了个饼啃起来,一边吃一边评价:“手艺不错哦哥,第一次吃到你做的饼,香酥味美,很有一手啊!”
陈不醉舀了碗粥递给他,碗里堆着层叠折起的米油。
米粥晾成温热,此时递过来正好,陶醇一口干掉,解了葱油酥饼的油腻。
“哥,有饼和粥就够吃了啊,你还在弄什么?”陶醇问。
陈不醉笑着揭开砂锅的盖子,一蓬白雾腾腾升起,伴随着浓郁的肉香和清甜的玉米清香。
“玉米排骨汤!”陶醇惊喜又有些奇怪,“哥,你咋想起来大清早煮排骨汤啊?”
“你不是喜欢这个吗,正好给你补补钙,以后每天都喝点骨头汤。”
突然要给自己补钙?陶醇捏着下巴若有所思。
陈不醉没有食言,后来果然每天都变着法的给陶醇热牛奶、熬骨头汤,甚至发展到专门买筒子骨煮给他吃,不吃还不行,直弄得陶醇望“骨”却步,当他牙齿全部长出来后才停止了这一行为。
很久以后陶醇问起才知道,那时候陈不醉发现他长牙,高兴的同时也知道有些不科学,所以就没问。不过之后每天亲吻时,他发现这颗牙的生长速度比小孩子换牙要慢一些,他做不了什么,只能给陶醇补钙。
陈不醉厨艺一般般,这顿饭却吃得陶醇很是餍足,不仅因为滤镜加成,还因为他做的食物处处用心,完全依循了陶醇的胃口。
吃完饭,陶醇想起被遗忘在客厅里的小山雀,连忙和了一小团鸡饲料和蛋黄,搓成条喂小山雀进食。
许是换了个环境没休憩好,加上客厅光线暗,让小山雀误以为天未亮陶醇过去的时候小山雀还趴在毛巾里闭目休息。不过有点响动它就立马睁开黑豆眼,警惕地盯着来人了。
陶醇亲自调食,自然用的不是普通的水,是稀释过的灵液。小山雀一边伸着脖子啄食陶醇手上的食条,一边叽叽喳喳扑腾着翅膀,比起昨天的半死不活,这幅活力十足的样子,简直跟换了一只鸟似的。
刚把小山雀喂饱,陈不醉把昨天钉好的鸟屋拿了过来,递给陶醇说:“桃桃,胶水干了,鸟屋可以用了。”
陶醇接过鸟屋把玩了一会儿。整个鸟屋由木板钉成,呈一个边长20-30厘米的封闭式立方体,里面钉有支撑条,用螺丝固定过,陶醇摇了摇,屋子结构很结实。鸟屋正面的木板中央凿了个入口,入口稍下装了根栖木,屋顶拧了两根大螺丝,可以用来固定鸟屋的挂绳。
陈不醉陪他玩了会儿,就拿着摇蜜机和容器去外面摇蜂蜜去了。
取蜜讲究‘春要早、夏要勤、秋要稳、冬要停’,初夏繁花似锦,蜜蜂产出很大,陈不醉养的蜂群是中蜂,这时节应该二十天左右取一次蜜,不过前些天他发现巢脾已经快要完全封盖了,较正常时间提前了快要一星期,应该是格桑花海出现了新蜜源,蜜蜂身体素质较以前更好了的缘故。
鸟屋没上漆,是原木原色,纹理清晰,里面的空间也很大。陈不醉细心,木屋入孔和边缘处都用砂纸细细的打磨过了,摸起来一点也不挂手,陶醇把玩着有些爱不释手。
不过鸟屋是小山雀的,玩够了陶醇就哄小山雀搬家。
比起气味陌生的鸟屋,小山雀好像更为钟情柔软的毛巾,死活不愿意钻到屋里去,放进去很快又钻出来。没法子,陶醇只能把毛巾裁了一块,连着小山雀一起塞进鸟屋里,也不知道是折腾累了还是终于满意了,小山雀叫了两声,不再钻出来,自从杏子大的鸟屋入口探头看陶醇。
“唧!唧!唧~”小山雀歪着脑袋叫,黑漆漆的头顶上一小撮立起来的白毛也跟着摇晃。
“你好,我叫陶醇,你叫啥呢?小唧唧?”陶醇蹲在茶几前拿根布条逗着它。
“唧、唧!”小山雀斜着脑袋看他。
“不喜欢叫小唧唧啊,那叫啥?”陶醇碰了碰白绒毛,笑道:“叫三毛?白毛?白头翁?”
“唧!唧!”小山雀缩回屋里。
“看你头顶飞张的毛,干脆就叫蒲公英吧!”陶醇做了决定。
鸟屋里黑漆漆的,陶醇正要把它哄出来,忽然感觉身旁有什么东西注视着自己,他一回头,两颗绿幽幽的眼珠子在昏暗的光线里闪闪发亮!
陶醇心脏跳快了一秒,然后才反应过来,是大橘猫!
大橘猫蹲坐在沙发靠背上,耳朵竖起,瞳孔微缩,居高临下地盯着陶醇,哦不是,是盯着陶醇面前的鸟屋。
妈耶这猫怎么出来的?陶醇看了眼敞开着的猫屋房间门,怎么回忆都是自己好好把门关上了的画面。
鸟屋里的小山雀不知道是否是察觉到了危险,呆在里面一声不出。
“大佬,你咋出来的?”陶醇跪坐到沙发上跟大橘猫打招呼。
大橘猫突然张大嘴,陶醇躲了一下,大嘴又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