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不到,陶醇早早地被闹钟吵醒。

没想到不上班了还得定闹钟。

不过也没办法,还有一堆事情要做呢。吃过早饭,陶醇就挥起锄头,继续刨树坑。昨天稻场外面那一米来宽的边缘每隔一段都挖了几个树坑,不过远远不够。陶醇又开始在连接稻场与门口马路的那段上坡路旁边的斜坡里面挖坑。

昨天劳动了一天的手臂有些酸痛,右手虎口处也磨出了一个小水泡。不过这已经是出乎陶醇意料的轻松了,要知道他从来没干过体力活,突然之间劳动量这么大,原因为会浑身酸痛起不来呢。看来这些天喝下去的灵液水对自己身体也很有好处。

太阳一直阴沉个脸,隔一会儿还扯片乌云遮羞。天儿一点也不热,但是陶醇刨坑刨得满头大汗。

种地从来都是一件辛苦活儿。陶醇这才挖了几个不深不大的树坑,都已经深有体会。

想想陶然村乃至整个松木岭的乡亲,在荒山上开辟出一片片整整齐齐的茶园,种出满山满坡的柑橘林,那得有多难?

可是就算是如此辛苦,他们的付出也没有得到足够的回报。在清河,农民一年到头一家子土地里摸索出的收入,还不到两万块!

如果说陶醇以前看着心酸,但是无能为力的话,现在他想做些什么,改变一下这种状况。

只可惜百无一用是书生,回到农村,陶醇只怕还没有年老体衰的三婆婆能干,这不,挖几个树坑,都折腾得他浑身疲乏要死要活的。

这一忙就忙到了下午三四点。

一个陌生的号码打到了陶醇手机上,不爱接陌生电话陶醇拒接划到一半,猛然想起,这个电话还真不能不接。

果然,电话那头的人说他是花苗基地的司机,已经开车到了村口,要陶醇过来带下路。

陶醇赶紧开车过去把司机领回来。

到达陶家卸完货付完款,司机茶都不肯喝一口,接了根烟就要走,说是今天还有一家要跑。

陶醇看看天色,也不挽留了,都四点多了,再留人司机的任务该完不成了。

陶醇自己也有些发愁,这么多树难道要种到天黑?

这些树苗都是光秃秃的幼苗,栽起来应该没什么难度,架不住数量多啊。

“小陶子你买这么多树做啥子?”

李婶的声音突然在背后想起,吓得陶醇手里的锄头差点掉地上砸着脚。

“婶儿啊,我买树当然是要种啊,这屋前屋后啥都没得,光秃秃太难看了!”

“那你买树买些果树就行了,我看这些不像果树啊?”

“有果树啊,葡萄树桃子树橙子树柚子树我都买了。”这几样是清河常见的水果树。

“你买这么多做啥子?自己吃不完,又没得地方卖。”李秀英捏起一根树苗问。树苗上面还包了圈熟料带子,上面贴着树苗名字。“这是啥?苹果树?这玩意我们这里种得活吗?”

陶醇笑笑,“呵呵我就买了一棵,种着玩儿的。” 苹果树是温带果树,清河市却属于亚热带地区,陶醇顺带着买了一棵,其实是想试试灵液能不能改变苹果的习性。“婶婶放心,我种的果树要是结果了,就算自己吃不完,也可以寄给同事啊!”

“哦,这样到不错。”李秀英一想也是,听说现在上买水果,给同事寄自家种的应该会受欢迎的。突然反应过来,“你这娃子,难道你不回去浙省啦?”

没想到一时失言直接让李婶听出来了。陶醇吐吐舌,他也算是想明白了,早晚都是伸头一刀,早死早超生。

“是啊,我在外面这么多年,发现还是家乡好哇,所以辞了工作打算这次回乡后就不出去了!”

“你个死小子!”李秀英横眉竖目,当即便要伸手过来揪陶醇耳朵。

陶醇连忙闪过,还好李秀英只是顺手而为,见没揪到就作罢了。

“你在东湖坐办公室,朝九晚五拿上万的工资,是不是被猪油蒙了心,居然辞职回来种田?”

陶醇早就料想到有这一关要过,也算是想好了说辞:“婶婶,您看着我长大,什么时候见我做过蠢事?我回来种田,自然是有十足把握才辞职的。而且我没打算种你们田里的那些东西,都是经过详细的研究调查的。您先别气,到我时候失败了你再骂我成不?”

陶醇聪明,李秀英是知道的,要不也不会成为村里唯一一个重点大学生。像她家那个丫头,和陶醇一起长大,一直同班到高三,教也教过了打也打过了,读书环境可比陶醇好多了,成绩还是堪堪碰了个二本的边。这人和人呐,是经不起对比的。因为陶醇在她心里一直是个聪明人,此时见他信誓旦旦,李秀英也不由地觉得,大概醇娃子是真的想到了什么新路子吧。

她半信半疑道:“那你说,你打算回来种什么?”

“额,婶婶你等着看吧,不出五天你就知道了,保管叫你大吃一惊!”

“行!我倒要看看,你到时候要搞什么花头!”说着,李秀英把手里的树苗往坑里一放,眼睛一瞪:“还看什么?天都要黑了,赶快把树种完啊!”

陶醇忙不迭的应了,走到李婶身边,扒拉着坑边散乱的泥土,把树苗埋好。

李秀英不耐烦的一把夺过锄头,嘲讽道:“你看你这慢吞吞拖泥带水的样子,还说要回来种田,估计别人都丰收了你还在那里播种呢!赶紧过来放树苗!”

陶醇脸一红,他活干得确实烂,跟李婶这种家里田里一把挑的农村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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