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你的人,不可能无时无刻在意你,但不在意你的人,永远不会在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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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眼尽是怒火的朱生盯着瞬间改变了模样的张风怒喝道:“你是谁?为什么骗我!?”
张风温和笑回道:“在下何曾欺骗朱公子?我姓张名风!大丈夫行不改姓,坐不改名!”
双拳握出青筋的朱生咆哮道:“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为什么骗我们入局!那个妖女给你什么?我朱生双倍给你!”
缓缓收起手中纸扇,张风眯起双眼道:“朱公子,说话要小心!那天你向我借宅院对吧?借了后,我也没过问你做什么对吧?我甚至还派下人服侍你们,请你们大吃大喝,花费数万两,我何时骗过你!?你自己说说。”
被张风的话一噎,朱生彷佛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自己身上嘲笑自己,脸上热辣辣的喝问道:“那这个妖女的人马呢!?”
张风笑道:“朱公子向我借庄园招待江湖同道,要我倒贴数万,谢大家向我借庄园,却送我数十万作费用,作为一个商人,换作你如何做?另外,我要提醒朱公子,谢大家可是张风的贵客。”
齐皓看了眼已经脸红耳赤的朱生,摇头道:“各位江湖同道,我们休要废话了,杀吧!”
谢如烟看着向自己飞扑而来的齐皓笑道:“齐先生,今天就留在这座大宅吧,如烟已经替你买下这里,另外还有千多人给你陪葬,想来不会寂寞。”
满眼皆白的世界中,双方纷纷动起来,只是齐皓一方的五位陆地神仙正想一起抢先击杀谢如烟时,庄园的屋顶上,分别扑出两人,五对五!
气机震天的场中,撕杀声,兵器交击声,惨叫声混杂在一起!
那些原本一心想要击杀谢如烟的人,大部分都纷纷向大宅外杀去,希望能借着人数优势,冲击开分布于整个大宅外围的人手,好逃出一个生天。
被激荡起雪尘的院内,则是谢如烟对齐皓,白玉京与轩辕风接下刘威,关山二人,至于另外两位陆地神仙,则由白家的两位半步拖住,其余留下来的人,不是被轩辕风,白玉京的人手拖住,就是被谢如烟的人手拖住!
张风则带着一千从洛阳军营秘密调过来的悍卒,不停剿杀那些想逃的江湖中人,万箭在阵下,想逃?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嗖嗖嗖”的弩箭急风声中,那些不过二流的江湖中人,又怎么可能躲得过军中悍卒的围杀!
时与空的飞逝中,岁月就这样点点滴滴过去,血,很快就让雪地布满了红!
陆地神仙的卷动风云中,原本停下飘雪的天空,很快随着急风又再呼啸而降!
一袭红衣的谢如烟根本没去管那些无所谓的人,她今天要钓的就是益州世家的鱼,三条大鱼!拉出一道道的红色残影下,外围中除了十数位,以为自己逃出生天的人外,渐渐全都伏尸在这座张家大宅。
原本以为自己这方必胜,然后可以趁着杀死谢如烟的威名,重建朱家,甚至借此步入官场的朱生,呆滞的跌坐在门阶,看着渐显劣势的己方,正想悄悄潜入大宅等待逃跑时,不知何处射来一枝强弩,正中欲往偏厅去的他。
一箭封喉!
朱生的死,没有惊到了谁,因为这一刻,每个人都在挣扎,都在求存,或许将来会有,但这一刻没有!
抱着脖子的他,瞪大双眼迷茫的看着前方,心中依旧缠绕着怨恨,不是恨家破人亡,而是恨为什么天道不公,为什么那袭红衣不死在这里?为什么本該叱咤风云的自己会堕落?为什么!?不可能!
拥有野心不是罪,贪婪,傲慢同样不是,不过这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你能配上你的野心与贪婪,否则那只是一种愚痴。
雪花开始遮天,无数人,无数血的奔走流动内,撕杀之音渐少,惨呼之声渐低。
因为,没有死人可以撕杀,没有死人可以说话。
天地洪荒,宇宙玄黄,乾坤六合,谁寻道光?人道仙道,尽皆茫茫...。
拋下仙道人道,抛下一切,放下一切,却独独放不下心中恨的女子,在渐渐如刀的雪花中白去满头,可那身红衣仍旧光彩耀目!
“呯!”
趁风雪遮眼,趁齐皓开始体力不继,一腳踢飞他的红衣女子,右手持着蓝田白玉的她,爆发着连风雪都不敢近身,只能远远起舞的气势,瞪大一双疯狂的凤眼,也没急速的再追着齐皓贴身缠战。
因为,没那个必要!每一步都无声,但每一步都似是重若千均,谢如烟就那样在除了几位求存的陆地神仙中,在其他人眼中,一步一步走向撞在假山上的齐皓,一步一步把他踩下深渊。
早白了满头,老得一张脸上看不出当年风华的老人,静静抹去嘴角溢出的鲜血后,也不再说什么,就一个人在风雪中颤颤巍巍地站起,看着那位染上一身血,犹胜虎狼的红衣,匣中寒泉早已掉落的他,对这个结果早就猜算过。
这么多年来,老人什么都变过,但唯独有一句话却从未变过,那就是,这世上没有他齐皓杀人,别人不能杀他的道理,所以每一次,他都抱着必死的决心。
再次吐出一口鲜血,感觉一身陆地神仙修为退散的齐皓,看着步步前来的谢如烟,再看了眼远方已经险象横生的两位好友,轻呼一口气道:“谢如烟...,老夫齐皓记住你了...。”
步入齐皓三丈前,同样扫过一遍场中情况的谢如烟,淡然回道:“我记住你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