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里杨东、顾军、刘斌、王维聊得正欢,不知道是什么高兴事,几个人乐的直拍桌子。

“杨哥,你再给我们讲讲,你说的太逗了。”

“顾军,我又不是说书的,你说让我讲我就讲啊?”

“不是,杨哥,来来,抽根烟,我这不是没啥见识,想多学学嘛。”

“多学?那是要交学费的。你以为在外面混,那么容易啊?你见了什么人该说什么话儿,遇到事了找谁去解决,这是学问。”

“杨哥,以后只要你说话,该我办的决对没问题。这样,晚上我请客,你们随便点,都算我的。”

“顾军,一看你就有钱啊!这气势,大款啊!”

“杨哥,咱是一家人,我就说实话。我爸这个局长,权利可大了。我们家多了不敢说,几百万肯定有。所以我来上学,家里给的钱足够花。”

“行啊,顾军,没想到你还是个财主啊。行了,大家都别聊了,顾军请客,一起喝酒去。”

九十年代中早期,一般的家庭能有几万块存款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几百万的存款,简直像天文数字,压得大家不得不服。

“杨哥,不是我吹啊,以后大家没事吃个饭,喝个酒啥的,你们要是看得起兄弟,我包了。”

“行啊,以后大家伙儿馋了,就靠你改善伙食了啊。”

“没问题。咱们哥几个,一家人,吃喝,小事。”

看着顾军财大气粗的样子,张良之有些羡慕。自己父亲也是个领导,过年过节送礼的很多。不过送的都是烟啊酒啊的东西,家里的钱吗,还真没有几个。一个林业局的局长就这么有钱,那得捞多少啊?

“老张,想什么呢?”

“陆勇,你说顾军他爸,一个林业局的局长,就那么多钱。咱们啥时候才能有那么多钱啊?”

“钱财身外物,羡慕也没用。局长,官挺大,就怕是贪官,官运不长啊。”

“那是。就顾军这样四处张扬,早晚得出事。哎,你们家呢,不是开工厂吗,应该也挺有钱的吧?”

“还行吧,混个吃穿不愁。我们家的厂子不大,挣不了多少钱。”

“那也行啊,比我们普通老百姓强多了。”

“各人有个人的难处,没啥可炫耀的。下棋吧”

张良之知道宿舍里住着的这些人都有些背景,看着都不起眼,实际上哪一个都不差。以前自己吧,还可以借着父亲是市长秘书的大旗招摇,可是现在自己和家里的样子,他不愿意和别人提起。

陆勇经常会在晚上的时候去对面商城门前摆地摊,卖的都是他们自家厂子生产的皮手套、钱包啥的,每天还颇有收益。张良之没有进项,钱越花越少,他觉得自己得打工去挣点钱了,要不然在这些人面前太寒酸了。

“我想兼职做一点什么,挣点钱。”张良之看到谢馨漪迫不及待地说。

“你看看你周围的同学,人家的男朋友都很有前途,不是家里条件好就是毕业以后有将来。而我,啥都没有,我不想让你跟着我受委屈!”张良之把心里的话一股脑倒了出来。

“不着急,挣钱的机会会有的,咱们又不是穷的揭不开锅了。你先把要学的功课学好,基本功扎实了,再一点点的找机会啊!”谢馨漪永远都是温柔而又宠溺地对张良之说话。

“帮我问问看有没有社会实践的项目吧,找几个给钱的,多少都行,我也去试试”张良之恳求地看着谢馨漪,眼里是跃跃欲试的期待。

“好吧,我回去问问徐燕,看看他们学生会最近有没有这样的活动。如果有,一定能给咱们。我回去就问啊,你别急。”

徐燕是谢馨漪寝室里的同学,打得一手好篮球的她以特招生的身份被大学录取,性格爽朗直率的她入学以后就在学生会负责外联事务。

“徐燕,你手里有没有社会实践挣钱的活啊?我有个高中同学也在北京上学,想找点活干,你那要是有就给分两个呗。”

“谢馨漪,你平时可很少问这些事。行啊,还真有一个,就是给的钱不多,一天才给50块钱,你同学愿意干吗?”

“没事,50也行,他就是想找机会锻炼锻炼。”

“行,一会我给你一张表格和任务单,你拿给他。”

一周后的一个上午,张良之带好谢馨漪给她装好的水瓶,骑上自己那辆弯把的赛车型自行车,踏上了社会活动的路。

说是社会活动,其实就是一家新成立的饮料企业想利用大学廉价的劳动力,为他们做一下市场的普查和信息的采集。

张良之拿到的普查区域位于丰台区的东管头,距离学校有一小时的车程。

刚刚通车的三环路辅路宽阔又平坦,顺着它的外延一路骑行,就可以达到目标指定的那个区域了。

张良之的心情是愉悦的,这是他来到这个城市拿到的第一个工作任务,这个酬劳也将是他靠着自己的努力挣到的第一笔钱。

高高挂着的烈日好像不是那么炙热了,眼前的路也不再是那么遥远,耳边响起那首很流行的校园民谣老狼的《同桌的你》,他一路上轻声的唱了一遍又一遍,一直把歌词绕进心里。

信息采集很繁琐,需要一家一家店铺敲门而进,咨询一些相关的问题,同时收集到店铺的经营内容、合作意向和电话等重要信息。

整整一天,张良之骑着他那辆单车行走在烈日下的东管头,如同一只找不到方向的小马驹,四处乱撞。终于费尽力气地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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