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们的活动依然是逛漫展,不过有《k》的舞台剧,这是我本命,我比他们更激动一点。漫展结束以后一行人早就饥肠辘辘,就近在一家饭馆吃饭。汉子们很绅士地把菜单递给我们,亲友妹子点了两道菜之后把菜单传过来,我划了竹笋猪肝和麻辣鸭肠,随口问:“有牛蛙,要吃吗?”

“嗯,好啊。”低头倒水的弦夜头也不抬地回了一句。

“噫。”“吁。”“嚱。”苇叶等人一起起哄,佛光没反应过来,还接了个“危乎高哉”。

我和弦夜同时愣住。弦夜喜欢吃内脏和牛蛙,我刚才点的全是他爱吃的东西。

“……我去趟洗手间。”

弦夜起身离开,我默默把菜单递给苇叶,后者贱笑:“小夫妻默契度挺高呀,点菜一问一答这么自然。”

“废话,可不就是他爱吃什么我点什么嘛。帮我点个小炒肉。”我不客气地伸手在菜单上划了一下。

弦夜爱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吃饭什么习惯平常什么喜好我全都倒背如流,自然是偏向他。而弦夜刚才的反应似乎也是下意识就接受了,这是不是代表着他对我也……我抱着可乐嘿嘿笑起来。

“大庭广众的别发情。”亦竹翻白眼。

“发你大爷,信不信你冰心爸爸我现在一抬腿让你死一片。”

菜上齐,我在弦夜旁边偷摸把我们两个的杯子换了一下,妄图间接接吻,然而不知道他是不是发现了,可乐换成啤酒直接用罐子喝。我郁闷了很久,其他人幸灾乐祸。

我还没决定要不要直接霸王硬上弓把弦夜给办了,面基时间余额不足,我心爱的弦夜就要离开我回家了。心痛。

回家以后我把这两天落下的工作补上,整天整天地待在家里肝进度,吃饭也叫外卖,门都不出,直到我打开冰箱发现最后一半西瓜已经在十分钟前被我吃了。卧槽,夏天没有西瓜不行啊,我都无心工作了。

我收拾好去了趟超市,拎着两个瓜回来。刚走进小区,我听到一个小孩轻声哼哼着唱歌。转头一看果然,旁边花坛上坐着一个小男孩,低着头不知道在唱什么。

我不喜欢小孩,也懒得关心一个孩子自己在那儿有没有安全,快步走开。然而刚走到楼下踏上楼梯,我又听到了稚嫩的歌声。还是那个小孩,这次坐在路边台阶上。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本是闷热的下午,此时我居然感觉到一阵阴风吹来。我赶紧上楼,身后的歌声也紧随其后,我几乎小跑起来。

转弯时我回头看了一眼,小男孩站在楼梯拐角处冲我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突然快速朝我跑来。

我吓得几乎是两三步蹦上台阶,打开门闪进去迅速关门上锁,手忙脚乱地从包里翻出分别时佛光给我的符纸,啪一声贴在门上。顿时,门外刺啦一声,我甚至闻到了东西烤糊的味道。

歌声消失了,我惊魂未定地打开猫眼,门外什么都没有。我松了口气,拍拍胸脯瘫在沙发上。面基分别时佛光给了我们每人几张符纸,说可以辟邪。其他人不当回事儿,我们知道他家里干这个,自然是好好收起来,没想到这么快就救了我的命。

我定定神,洗了个澡继续工作,然而还是心有余悸,一直没敢出门。

本来我打算这几天依旧不出门,然而主编急得一张飞机票跑过来要亲自监督我写专栏,我不得不出门接应他老人家。紧赶慢赶,好歹在星巴克里把专栏写完了,主编心满意足地回去,我抱着笔记本感觉手都要断了。懒得打车,离家也近,我选择走回去。

回家路上我无意中抬头,差点儿吓哭。电线上坐着一个人,头歪着,脖子已经断了,仅仅靠着一点点皮肉连接着头。不仅如此,他满脸是血,右眼不正常地凸出,几乎快要爆出来。此时他正用这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不用说,我又撞上鬼了。

我拍拍胸脯,低下头,只觉得再看一秒我都会被吓哭。不能暴露我能看见他,不然肯定会被他盯上。我快步走过,偏偏电脑包的带子断了,我弯腰捡起来,偷偷用余光瞥了一眼电线。那个鬼已经把头转过来,他仍在看着我。

我在心里骂了句m。可能不是在看我吧,可能只是正好往这个方向看吧……冷静冷静……我自欺欺人地这样想着,走路却在发抖。路上的人都看不到这个鬼,我又不能求救,只想着赶紧回家。

假装回头看路边的招牌,我看了一眼身后,魂都快吓飞了。那个鬼已经从电线上下来,拖着不灵便的右脚一瘸一拐地朝我走来。

我呆在街上手足无措,眼看鬼离我越来越近,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步也挪不动。忽然身边一个戴帽子的女生拉着我拐进旁边的胡同,我还没反应过来,她三步两步已经带我来到一根电线杆前。我茫然地环顾四周,发现这就是刚才我遇到鬼的地方,与此同时鬼加快速度朝我们跑来,因为腿脚不便身体的姿势很滑稽,在我看来却异常恐怖。

我差点儿叫出来,女孩掏出一张黄符贴在电线杆上,鬼在原地嘭一声爆炸,只剩一堆黑色粉末在地上。

“这人生前是出车祸死的,怨气很大,一直徘徊在这附近,会寻找替死鬼投胎。小姐姐你最近运气不好,被他盯上了。”女孩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水杯,打开盖子泼在黄符上,黄符也小小地爆了一下,烧毁。“别怕,我家里干这个的,路过而已。”

“……谢、谢谢……”我悬着的心终于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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