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枫苦笑，“这不科学。”
“我不想迷信科学这种东西，但我和你的观点一样，并不太认同灵魂的存在。所以……”席欢道，“我们可以排除你是什么特别的人物的灵魂转世。但你又会做奇怪的梦，忽然‘觉醒’，认为自己是暗卒，甚至还发生了昨天那种怪事……”
白青枫沉默着，眉头紧蹙。
昨天的事情虽然没能亲自感受，但席欢的描述，足以让她心惊肉跳了。
她可不像变成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甚至变成旁人的工具。
“我那个便宜哥哥说，我是把她的妹妹给‘吞噬’了……”席欢叼着一支烟，盯着不远处一个招揽生意的美女，认真的思索着，“我在想……a10，是否不仅仅是变身那么简单？至少，你和脑残粉，都是a10感染者，都变身了，又都是暗卒。而我，也自幼就感染了蠕虫病毒……我们是否可以假设，我感染的并不是病毒，而是……而是魅影。你感染的，也不是病毒，而是暗卒？！”
白青枫有些疲惫的靠着靠背，轻轻的鼓着嘴巴吐出一口气，“变成暗卒……感觉……感觉就像我白青枫真的死掉了。”
席欢握住了白青枫的手，道，“不要这么悲观，我觉得事情可能不会像你说的死了这么糟糕。”
白青枫歪着头，看着席欢。
席欢道，“我们可以假设所谓病毒就是寄生体。强悍如魅影，还不是被我干掉了？区区暗卒，我们可以想办法把它干掉，而不是被它掌控。”
白青枫讪讪一笑，道，“道理是没错，但是……我觉得，你能干掉魅影，很可能并非是因为你有多强。”
“你这话太打击人了。”席欢道，“我是主角啊。就像很多书里的主角一样，别人触电会死，我触电会穿越的。不要以看待配角小咖的眼光来看待主角嘛。”说着，席欢拍了拍白青枫的肩膀，“你放心，作为二号女主，你不会死的。”
白青枫咧咧嘴，“一号是赵颜吗？”
“那当然。”席欢笑了一声。
两人忽然都沉默了下来。
席欢虽然嘻嘻哈哈的，但其实比白青枫更加感觉到了压力。
白青枫只需豁达一点，不在乎生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而她则不能“豁达”不能拿朋友的性命“豁达”。如果白青枫真的出了什么状况，最遭罪的，不会是白青枫，不会是旁人，而是她喜欢。
“忽然想我哥了。”席欢叹气道。
白青枫道，“嗯，他应该很了解暗卒。”
“就怕他未必肯说。”席欢咧嘴道，“那个精神有问题的家伙，不好把脉啊。啧，这小子，以前吧，害怕他来，他偏偏死皮赖脸的凑过来。现在希望他来吧，他却没影了。”看了看时间，席欢叹气道，“走吧，你也别熬夜了，好好休息一下。多喝水。”
白青枫苦笑，“多喝水还能避免彻底变成暗卒吗？”
“不好说。”席欢道，“喝水促进新陈代谢，也许真的可以……”
“得！”白青枫打断了席欢的扯淡，发动车子，离开红灯区。
这个时候，原本通宵达旦忙碌的风尘之地，似乎也开始收敛起来。
回家的路程，顺利而畅通。
晚上九点而已。
席欢莫名想到了一首诗：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空旷的城市里，不见一个人影。
这个世界的夜晚，似乎再也不输于普通人了。
……
许多天没有登录游戏了。
雪球看着守望堡里来来往往的陌生人，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邹云峰凑过来，笑着说道，“怎么样？没想到咱们《捍卫者》也有发展壮大的这一天吧？”
雪球笑笑，道，“想到了。自从席欢和我加入《捍卫者》的那一天，我就知道，《捍卫者》早晚会崛起。”
邹云峰苦笑，愣了愣，又叹气道，“席欢……虽然很可恶，但没了他，《捍卫者》的实力，还是弱了很多啊。不得不承认，招募了这么多新人，加在一起，也抵不过一个破军。不过，还好有你。”
雪球摇头，“我啊……我最近有些忙，怕是不能常常过来了。”
“忙什么呢？”邹云峰压低了声音，道，“再忙也得工作啊。我觉得，你这样几天不来，队长虽然没说什么，但还是有些不太痛快啊。”
雪球叹气，看看往来的新人，道，“这些人在忙什么？”
“守望堡外的防御工事。”邹云峰道，“人多了，都扎在守望堡里也不行。外围还是要建造一些防御工事的。”
雪球应了一声，离开守望堡，看着外面热火朝天的工地，怔怔出神。
一个漂亮女孩儿推着一车建筑材料，从雪球身边经过。
雪球没有注意，直到女孩儿走远了，她才恍惚了一下，意识到刚才女孩儿似乎冲着自己笑了笑。
女孩儿将建筑材料运送到目的地，又回头看向雪球。
雪球也看着她。
女孩儿笑了一下，匆忙避开了视线。
雪球莫名想起了席欢之前的鬼扯——找一个喜欢女孩子的美女。
转念一想，雪球又打消了这个可笑的想法。
在游戏中谈恋爱？太扯淡了。
不过，雪球也是闲着无聊，还是走到了女孩儿身边，跟她打了个招呼。“嗨。”
“呵呵，你好。”女孩儿笑着回应。
“来几天了？”
“也没几天。”女孩儿道。
“干一天杂活，很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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