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建国一听,这臭小子还敢跟自己商量了。
见儿子皱着眉,表情难得认真,他又心软了,想着或许真的是有隐情,“你先说说,我又不立档案,要是没做违法的事,我可以答应你。”
秦松知道自己亲爸是个说话算话的,心里一松,犹豫了下就把接到江苒的电话的事说了。
“江苒是谁?”
秦建国果然一下子抓住重点。
秦松犹犹豫豫,眼珠子乱转,“一个好朋友,以前去康平镇找郑善认识的,上次我受伤她还提醒了我,就是我没听话。”
受伤提醒?秦建国却记得儿子受伤是大早,当时是一个人,那个江苒怎么提醒?
被他质疑的眼神盯着,秦松哪里受得了这个压力,干脆头一偏,豁了出去,“江苒会点算命术,我都试过了,挺准…”
后面的话声音越来越低。
秦松说完就做好了心里准备,自己的亲爸是个老古板,算命什么他最反感。
可是等了下没反应,他忍不住偷偷看来,刚转头过来,迎面一巴掌直接把他打懵了,“爸…”
对面的秦建国一张脸铁青,那眼珠子瞪着他都快要突出来,明显气的不轻。
一巴掌过后,他又抬起手,秦松身体一个瑟缩,下意识的闭上眼睛,疼痛却没来。
他小心张开双眼,对面秦建国抬着打了一半的手,怒其不争的道,“我秦建国入党这么多年,怎么就教出你这个逆转。让你在警校呆了这么久就是怕你这个性子不成器,你倒好,不但不给我争气,还弄些歪风邪气,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逆子!”
“爸,什么叫歪风邪气,现在都合法了好么,姥姥不是也弄这些,你怎么不说…”秦松还没说完看到秦建国吃人的眼神顿时就闭嘴了。
最后他还是没忍住道,“反正江苒不是骗子,我都试过了,郑善也知道的,你是不知道,郑善因为这还立了几次功呢。”
“你还说!”秦建国现在哪里听得起这个,他记得郑善是儿子的朋友,是个很不错的小伙,听说对方竟然也沉迷这个,这心里堵得快要憋死,只觉是自己儿子带的。
他越是生气,秦松越是不甘心,“咱家里不是也摆了财神爷,那就不封建了吗?”
“我不管你之前都干了什么,这个江苒以后你别再联系,还有,把她的电话给我,扰乱警察正常执法,也够她在警局待一阵了。”
“爸,你怎么不讲理呢,刚刚你答应我的。”一听说要让江苒坐牢,秦松也急了。
“这件事性质不一样,我刚刚也说,不违法的可以,她连警察都欺骗了,这就不是单纯的小事。”说完看着秦松捂着口袋,秦建国也不急,“你不给我就让人查,到时候就是直接上门逮捕!”
“爸!”
秦建国的执着就是秦家一家人都扞卫不动,秦松也知道他说的是真的,最终还是选择上交手机,“你得答应我,不能太过分,江苒还是个学生呢,她才十五岁。”
本来准备直接拨号的秦建国直接抬头,才十五岁?
原本秦建国是真的打算约谈,一听说是个学生,他明显迟疑了。
要是这么一来,那学生估计也是个受骗的,他正想怎么做才好,秦松又说话了,“江苒最近每个星期都来洪市,既然我怎么说你都不信,那就等她来了,约个时间,你再判断行吗?”
这种事已经有结果,还需要怎么判断?
可是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要是小姑娘还有一丝理智说不定还能拖出后面的大鱼。
能了解江海城内部的事,还知道对方具体交易时间和地点,那背后的人不会是干净背景,这么一想秦建国就点头了。
秦松见他点头,也松了口气,可是一想到约江苒,他就愁了。
最后认命的发了条短信过去。
那边江苒收到短信是下午放学,她打开后发现秦松的消息,上面写着不小心暴露了她,被他亲爸怀疑她涉嫌上次提醒的案件,所以约她去洪市,正好让他爸开开眼。
这些就是秦松的原话,话里话外没看到对亲爸的尊重,明显站队江苒。
生怕江苒不去,他告诉江苒自己亲爸是洪市警局局长,他担心对方为难她。
江苒算了下时间,下个星期正好是五月初,美容店开业第二天,去一趟倒是无妨。
便回了秦松约了下个星期六的上午。
秦松把消息告诉秦建国时,对方皱了皱眉,越发觉得这种冷静的行事作风不像是个十五岁的学生做出,认定后面一定有人操纵。
想着下个星期六警方执勤人员少,自己也是休息时间,只怕对方是知道自己身份,故意降低危险。
完全不知道被认定为‘被欺骗的无知少女’的江苒,心思并没有在这上面多停留。
不用想也知道老人肯定在家等着。
她拖延了几天也该跟老人说个明白,那严家她是不会去的。
也是巧合,想法刚落,手机响起,正是昨天发消息的严景城。
电话接通,能听到那边极其安静,就仿佛打电话的人的内心,安静到极致反而有种预谋要爆发的风暴。
“我记得你叫江苒,这名字挺好的,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江苒挺不懂,他语气明明很平淡,是怎么昧着良心夸自己名字的。
正准备说自己的决定,就因为了慢了点,那边严景城的声音马上又传了过来,“这件事真的没必要考虑这么多,你还年轻,只有回到严家才能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