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琴真的有凤凰力?”肖想忍不住惊呼,追问熙然道,“可是凤凰血不是你吗?”
“我也想知道啊,”熙然干巴巴道,“可是小琴一出生就有三种自然力,而她母亲又是当年凤凰血实验唯一的幸存者,万一是呢?”
“恐怕管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会如此看重小琴。”廖慕青道,“看来他还是担心你不来炟赫城,拿不到血,把小琴当备选了。”
“按道理,凤凰血只有盘涅这一种继承延续的方式,且每代只有一人,”百里奕肃然道,“这个道理百年来从未被打破过,依我看,就算小琴真的发生了某种异常变化,也并不是真正的凤凰血。”
“但既然有是凤凰血的可能,就不能大意,”熙然手指扣动桌面道,“更何况被管仑盯上,本来就是件危险的事情,总归不能置之不理。”
廖慕青叹气道:“现在就看蜂鸟他们的了,若能顺利找到这个小琴那真是再好不过。”
“他们辛苦赶路,我们也不能闲着,”肖想意识到局势严峻,突然紧张起来,问道,“那我们现在做些什么?”
“等着。”
“等着?”肖想觉得自己从来跟不上熙然的节奏,呆呆问道,“不是应该去想办法接近洛璟王的吗?”
“那也得等一个机会啊,以洛璟王心性,绝不会轻易相信送上门的帮手,”熙然笑道,“得让他放下戒备才行。”
“那这机会要是一直不来呢?”
“只要是人,就会有所求,”熙然胸有成竹道,“只要他有所求,我们就有机会。”
此次熙然果然又说中,机会很快上门。这日熙然正守着火炉看千羽新送来的报告,里面还夹着一份蜂鸟的信,这是她离开炟赫城之后的第一封信,言简意赅只是保平安,却也令她心情大好。
百里奕在旁边徐徐喝茶,动作优雅淡淡生香,在她耳畔发出不轻不重的声音,也令她莫名安心。而在这样的心境里,又有另一份好消息送来。
“大人,”来的是山籽,她的身体已经恢复,按照熙然命令整日带人盯着洛璟王,今日便有重大发现,“洛璟王刚刚出府,带人往宣祺王府去了。”
“宣祺王府?”熙然放下手里的纸页,问道,“他去哪里做什么?”
“说是他手下的飞撷被宣祺王带走扣住了,洛璟王怕是想要去亲自带回。”
“飞撷?”熙然蹙眉想了一下,道,“就是他那个贴身侍卫,府里的亲卫队长吧,我记得说他身手不错呢。他怎么就被宣祺王盯上了呢?”
“具体情况尚在查证,”山籽低头回道,“不过听宣祺王的人声称,是宣祺王的小舅子被飞撷带走了。”
“好端端的,飞撷拿他小舅子做什么,”熙然哑然失笑,“这理由也是在太牵强了吧。”
“宣祺王府有人作证,说亲眼看见飞撷在黑市带走了……那人,”想来山籽还没来得及查明白这位王爷的“小舅子”姓名,一时间不知如何称呼,只好如此潦草应付,“而且,那位眼下也确实是被飞撷的手下扣着。”
“还扣着?”熙然微微吃惊,“怎么宣祺王这么大动干戈,还没救出自己的小舅子呢?”
“看来是飞撷治下有方,不论宣祺王的人如何叫嚣威胁,怎么都不肯放人,说是没有飞撷命令,不敢擅自放人。”大约山籽也对飞撷部下此举很是欣赏,言辞中不知不觉倒是对宣祺王的人带着些不屑,“眼下两方还在僵持中呢。”
熙然不免哈哈大笑,抚掌道:“这飞撷是治下有方,恐怕那位洛璟王才是真正管教严明的人物呢。”
她笑了几声,突然又问:“宣祺王的人,是在何处抓住飞撷的?”
“黑市。飞撷动手抓人,也是在黑市。”
“黑市?”熙然眼睛猛然一亮,回头去看百里奕,一见他表情就知道,他和自己想的一样。于是干脆站起,吩咐山籽道,“你带人去黑市,盯着两边王府的人,不许让他们动手,绝对不能打起来。”
山籽一如既往的不多问一句,立刻站起来走了。不等熙然说话,百里奕已经叫铭潭拿她的面具进来,还特意叮嘱就要那日和洛璟王偶遇时戴的那副。
洛璟王听说飞撷被宣祺王带走,几乎砸了手边的整幅茶杯,但一想起飞撷是去做什么的,还是忍住脾气,细细盘问来报信的人。
但当他得知飞撷扣住了宣祺王的小舅子,反而冷静下来。洛璟王深知飞撷不是鲁莽之人,绝不会做无用之事,既然是在黑市拿的人,就必然是有要紧的理由。
想到这里,他再也无法安坐,说到底这件事,既然对面宣祺王亲自下令带走了飞撷,也只能自己出面去带回他。
坐在飞奔向宣祺王府的马车里,洛璟王还在细细思量到底该如何跟宣祺王周旋,他很清楚飞撷去黑市是做什么的,这一点决不能让宣祺王知道。但这样一来,想要将飞撷安然带出,只怕要费一番心思。
正在这时,马车突然猛地一颠,他险些被甩出帘子。原来是外面刮起一阵大风,卷起的灰尘惊了马。一时间飞沙走石,看不清四下。
熙然站在街角看着眼前场面,手里还捏着几颗石子,表情有些哭笑不得,转头数落身侧的百里奕:“我说我来,你闹这么大动静干什么?”
百里奕面不改色:“反正迟早要让他知道我们身份,早点留下点深刻印象也不错。”
熙然哑然,更懒得再争,便丢了石子,转出街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