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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晔殿下出门拜访司徒序茉,百里兄弟都在前面张罗“熙然后事”和招待客人,百里衡还抽空从岚茵出了城。熙然和蜂鸟不能『露』面无所事事,在廊下摆了椅子和棋盘,靠下棋打发时间。
尤其是熙然,为防她的自然力被人察觉『露』出马脚,百里衡特意做了结界出来隔绝她的自然力。可这样一来熙然的活动范围就很有限,甚是无聊。
而百里府第十波客人的拜帖递进府的时候,熙然和蜂鸟才刚刚下完第一盘棋。虽然她们老实呆在后院,却也一样很关注前面的动静。熙然用不了感知力,一边收棋子一边问山籽:“这回来的又是谁啊?”
“不知道。”山籽干脆答道,她不喜欢前院到处都是人,更愿意在后面守着熙然。不过既然熙然问,她还是飞快的到前面去看,只不过是飞檐走壁去的。
“这山籽,”蜂鸟笑的合不拢嘴,“怎么总是这么实心眼呢。”
“挺好啊,”熙然也笑眯眯道,“我就喜欢她实心眼。”
蜂鸟伸个懒腰感慨道:“今天这百里府的门槛,怕是要被人踩掉一层漆呢。”
“也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人,会真的惋惜灵系丢了一位护庭军队长,”熙然略略讥道,“还是只是来看个热闹,或者是来向殿下示好表忠的呢。”
“总之有一点可以确定,”蜂鸟懒洋洋的往后一靠,“我们将来需要在意的人,必然就在这些客人里。”
熙然赞同道:“我们这出戏演的太临时,无论对方是谁一定都毫无防备,又有华晔殿下这番助力,要想探得虚实,百里府这一趟就必须要来,只可惜我们没法到前面亲自去看看。”
蜂鸟笑了两声,看着熙然一颗颗捡棋子,笑容渐敛,徐徐道:“小熙,虽然是管仑费尽心思令你觉醒,但此时此刻谁都有可能趁机『插』手,很可能就是位高权重之人。这也就罢了,圣庭如果知道你就是凤凰血,也一定不会置之不理,要对抗圣庭,你真的想好了吗?”
熙然手里动作一顿,抬眼看向蜂鸟,眸『色』却没有丝毫动摇,静若深潭,她扔下手里的最后一颗棋子,才道:“小蜂,不管轨歆圣主最初是为什么目的制造出了凤凰力,之后的数百年里,凤凰力可都是被圣庭当做武器严加保管着的。你说得对,不管我们现在的敌人是谁,最终面对的都会是圣庭。”
“圣庭,分明才是最后的敌人。”熙然铮然道,“虽然我以护庭军人身份无数次奔赴战场,但我却不愿意成为毫无意志别无选择的武器。”
熙然拈起一颗黑子,眼眸沉黑如墨,却若有星河般光亮灿目四『射』:“就算圣庭想靠我完成灵硕统一,那也一定要按我的方法来。”
“啪”一声,熙然指尖一动,那颗黑子稳稳落在棋盘正中,恰似觉醒的熙然,正要崛起,沉定而强势,身处局中,睥睨四方。
蜂鸟看着她,重新『露』出笑容,她伸手拿起一颗白子,落在熙然的黑子身侧,言简意赅道:“好。”
熙然明白蜂鸟的意思,朝她眨眨眼,两人之间再无需多言,如此足矣。
恰在此时,山籽从前院探查回来,在院手回报:“大人,是钊羽大公来了。”
“钊羽大公?连大公都亲自来了。”蜂鸟咧咧嘴道,“还真是经不起念叨,圣庭的大人说来就来。”
“这位钊羽大公,”熙然回忆道,“三年前上任的吧?”
“是啊,”蜂鸟漫不经心道,“之前是璋洪大公的第一掌执,后来璋洪大公去世,就继任大公之位,进入了圣庭,他可是我们狄族历任大公里最年轻的一位呢。”
“我也听说他极有天分,在学院第二年就被璋洪大公看中,挑作自己的掌执,”熙然手指扣着桌面道,“若不是因此从政,恐怕也是护庭军里一员大将呢。”
“那我们也是护庭军里极年轻的队长呢,”蜂鸟对钊羽的名头并不放在心上,倒是熙然还在思量,沉『吟』半晌道:“如此说来,他做璋洪大公心腹多年,一定也是见过元沐的吧。”
蜂鸟猛然一怔,身子坐直了些,盘算道:“他的年纪要比百里家主还要大些,如果璋洪大公肯带着他,那的确是很有可能见过元沐!”她不自主的凝目看着熙然,问道,“你是在怀疑钊羽?”
“也谈不上怀疑。”熙然摇摇头道,“如今管仑到底有多少同党还并不明朗,我只是挨个猜想罢了。”
蜂鸟冷冷道:“如果管仑背后的人物就是来自圣庭,那倒是替我们省事了呢。”
“除了军方,圣庭剩下几人都是知道凤凰力的,”熙然蹙眉道,“对凤凰力实验也应当全都知情。也就是说,算上这位钊羽大公,或许当年都是支持凤凰力实验的。”
“是有这个可能,”蜂鸟怅然道,“理皖圣主,津承和齐融大公恐怕还是一步步看着元沐不断驯化新自然力的。那最坏的情况,就是这里面也有管仑的同伴。”
熙然叹口气,回头问山籽:“这位大公都说了些什么?”
山籽想了想,干巴巴道:“是我们管理灵兽不力,出了意外,没想到还无端波及到熙然队长,若不是今日到府,还不愿相信熙然队长就这样意外身亡……”她就这样开始背诵钊羽大公的话,大有滔滔不绝之势,熙然只觉一阵头痛,及时打断了山籽,问道:“说完就走了?”
“没有,”山籽说“他还想看看您的尸体,被百里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