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色龙强颜微笑，方舟的经济不靠工业，像这种流水线操作员，从前见得很少，不了解他们的生活。从这群鬼的口中，变色龙获取了几个信息。
一，他们做工的时候一定没少闲聊，闲聊是在工作中唯一排解烦闷的方法；二，他们对现在的工作极度不满意，但苦于没有其他手艺又不愿意放弃现在获得的；三，话最多的那个嘴巴最臭。
他默默哈出一口气，用手掌捧到鼻尖嗅了嗅。还好，自己虽然话多，但不至于口臭。接着他得出几个结论。
一，企业主不应限制员工自由交谈的权力，中层在执行过程中也不应强加自己的主管意识，去控制员工的闲谈；二，不要因为偶尔加班而只顾着抱怨，要把有限的休息时间投入到学习中去，这才是升职加薪或者转岗跳槽的最有效途径；三，话多的人不一定全都口臭，有些话少的人嘴巴可能更臭，因为长时间没有开口，嘴巴里不通风散气，更易聚集口气。
“我们只是想问一下……要问什么来着？”归走过去，提前想好的开场白在此刻消失在脑海中。
那群鬼稍作收敛，脸上表情恢复平静。
其中一个语气低沉地说道：“闻这味道，是孟婆来了。”
鬼群开始小声议论。
“我们要不赶紧走吧。”
“我赞同，上次跟孟婆聊几句天，把我一个月的件数聊没了一半。”
“赶紧走吧，走吧。”
变色龙想挡住他们，结果失败。这群鬼直接从他身体穿透过去。众人意识到，这是所有鬼附带的能力。
最尴尬的是归，自己刻苦训练才将能力提升到现在的程度，可以自由穿透密度在一定范围内的物体。结果这个能力到了灵域，显得那么稀松平常，连普通流水线上的工鬼都标配这一能力。
“撞名字不可能，谁弱谁尴尬，”变色龙冷嘲热讽，“难怪叫归，这个伏笔埋得好，但是伏笔再好，谐音梗终归是要扣钱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