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人造谣圣上治下不安定,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十余骑忽地越过马车橫立在道上,严承勒停马儿,冷冷地看着道上几人。原来是四名锦衣少年带了家丁横在路上,其中一名少年横眉冷叱,喝道:“是谁这么大胆敢妄议朝纲?!”说完拿眼觑着身边为首的男子,一副讨好的模样。王琎僔打量片刻,淡淡道:“开春北凉数千骑兵袭扰边境,燕国公及世子帅兵将北凉骑兵击退。再有交州悍匪刘远山起兵造反,多少百姓遭殃。圣上诏告天下再开武举以武养兵,为的不就是让天下安定,百姓安居乐业。难道说圣上的决策有问题?”那少年本是京城纨绔,一向以崔元浩马首是瞻,崔元浩因为哥哥军功不及燕国公世子江元至,在京城大放厥词被御史参奏,得了太后一顿斥责被赶到永泽郡参加什么诗会,心情正是郁闷。道上听闻有人谈论国事,崔元浩神色不好便强自当了出头鸟。谁成想车中老者侃侃而谈,最后还把一顶大帽子栽到了自己的头上。圣上怎么会决策有误,少年脸色多变,喏喏看着崔元浩。崔元浩心中不耐,横他一眼,淡淡道:“圣上开明,天下事不过各抒己见,冯二你太小题大做了。”因觉得王琎僔其人甚是眼熟,抱拳朝王琎僔道:“小子无礼,还望老先生原谅则个。”

“呵呵,无妨。”崔元浩眉目颇像云夫人,而沈宛的外祖母也与这位族姐相似,王琎僔思量片刻,问道:“你可是元浩?”

“哦,先生竟然知道晚辈的名字,敢问您是?”崔元浩确定这位先生曾经来家里做客,当日祖父还颇为可惜道是这般人才埋没了。

“我姓王,你幼时曾经去过你家。”

“想起来了,您是并州王姨父。祖父曾说您是当世大儒,只是寄情山水多年未见,没想到今日在此地相遇。您也是参加渌水诗会去吗?”

“你幼时机敏,现在已至弱冠,很好很好。这是我的小弟子,此番带了他和孙女去诗会长长见识罢了。”王琎僔指着严承介绍一番,两人下马行礼,车帘未拉起,崔元浩思及男女有别,朗声朝着车内道:“幸会小姐。”

“公子有礼。”沈宛脆生生答道,她不喜先前少年严辞,无意与这般纨绔交际,并未下车相见。既是旧识,还是长辈,崔元浩便放下身段与王琎僔一路攀谈进城。永泽郡近日多了许多文人墨客,一般的客栈人满为患。崔元浩财大气粗又有承恩侯公子的背景,郡守一得知崔公子大驾光临,亲自将一行人迎进渌水边的别院。王琎僔不愿与达官贵人为伍,但是思及还要在年末将沈宛二人送到京城,忍下心中不适与崔元浩兜揽。

不像承恩侯长子崔元林一般崇尚武艺,崔元浩是云夫人的老来子,年方二十尚未娶妻,整日与一干京城贵介子弟游山玩水吟诗作对。他长相清隽,眉目与云氏颇多相似,光看面皮倒是甚为惹人注意。加之对王琎僔的学识很是敬仰,下榻之后便携了自己画作前来讨教。

“这莫不是京城大慈恩寺后山的桃花图?”  王琎僔展开画卷,崔元浩不喜时文,专攻诗词歌赋,画画水平亦是不俗,看得出承恩侯对他的教养很是上心 。崔元浩大喜道:“王姨父果真利眼!”

“呵呵,早年在京城之时,每年必要去赏看大慈恩寺的桃花。”二人有了共同话题,从布景到意境,闲闲说了半日。崔元浩在经过王琎僔指点后,发现原来觉得不甚圆满 的几处变得灵动起来,心中筹谋着要拜在王琎僔门下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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