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出走,但沈霈现在屁股还疼着,走路都走不好,自然也不可能走远了。

沈小侯爷只是满怀委屈地去醉霄楼喝花酒去了。

额,当然,这里的花酒是字面意义上的花酒——加了花瓣酿的酒。

刚刚被永宁侯打的屁股开花,到现在都没好全的沈霈,肯定是不敢去喝真正的“花酒”的。

沈霈一边喝酒,一边冲着好友抱怨:“你说皇伯父是怎么想的,居然把我和王沐熙凑成一对?满京城里,我最看不顺眼的就是那王沐熙了!”

“这件事确实不能怪皇上。别说是皇上了,就连是我,若不是知道你是真的不喜王小姐,我也以为你是心悦于她了。”

柳之行虽然和沈霈交好,但是却不是什么纨绔子弟,和沈霈的缘分大概来自于小时候同为药罐子的惺惺相惜。

不同的是,沈霈只是小时候身子孱弱而已,在太医的精心调理之下,早就摆脱了那些苦药汤子。

柳行之却是先天体弱,再加上身为家中庶子,根本不可能向沈霈那样受到面面俱到的看顾,一直到现在都是个病秧子。

身为一个病秧子,还是一个热爱读书的病秧子,柳行之对京中的那些个传闻虽然有所耳闻,但是远远算不上了解。

因此,虽然京城中所有人都知道沈小侯爷和英国公府大小姐不对付,但是柳行之从自己偶尔听闻的那些事情上来说,还是觉得沈霈是喜欢王大小姐的。

没办法,实在是沈霈的这些做法根本对王沐熙没什么影响不说,还像极了小时候那些个淘气的男孩子戏弄自己喜欢的女孩子。

当然,这样的想法在沈霈亲自指天发誓,说他对王沐熙只是单纯的讨厌之后,就消失了。

但是问题是沈霈并没有对皇上拍着胸脯说过,他是真的讨厌王沐熙啊。

皇上身处深宫,知道的这些市井消息只能比他更少。

所以,在满京城都对这个赐婚一片议论纷纷的时候,柳行之倒是很能理解皇上。

额,当然,知道事情真相的他,此时也很能理解沈霈仿佛是日了狗的心情。

柳行之看沈霈实在是苦闷,只能竭尽全力的开导他:“其实,不管怎么看,你娶王小姐都是你赚了的。”

听到这话,本来都半醉了的沈霈瞬间被气得清醒了过来,咬牙切齿道:“我怎么赚了?”

柳行之因为身体原因,深居简出,除了沈霈,基本上就没和什么人打过交道,与人交往上难免有所欠缺。

于是,理所当然的,柳行之认为沈霈是真的在发问,一脸认真的回答道:“你看,论家室,王小姐的父亲是英国公,是皇上的肱骨之臣,外祖父是太傅,颇受皇上敬重。单从家室上来讲,你们二人门当户对。”

“门当户对?呵,王沐熙也只有家室了!”

况且要沈霈说,王沐熙这家室对他来说可不是个什么好事。

他家室足够高,皇伯父又宠着他,他不需要靠姻亲来寻求助力——姻亲地位再高,高的过皇上?

如果可以选的话,他倒是更希望娶个家室一般的女子。

如果王沐熙家室一般,小的时候她敢把自己按在地上打?

如果王沐熙家室一般,他算计完王沐熙之后,就不用担心哪天突然被她哥哥给揍一顿了!

再说了,王沐熙整日里装模作样,除了家室还有什么?

听到这话,柳行之不赞同的摇摇头:“你这话就更不对了,王小姐可不仅仅是家室。论才学,王小姐幼时曾被崔太傅带在身边亲自教导。崔太傅是一位真正的大儒,由他教导出来的人再差又能差到哪里去?”

“切,名师又不一定出高徒,指不定王沐熙天资愚钝,朽木不可雕呢?这么多年来,我可没挺谁说王沐熙才华过人。”

就算外祖父是太傅,可英国公府又不是书香门第,她的才学能好到哪里去?武学还差不多。

“家室、才学之外,王小姐温淑娴雅,名声在外,相貌亦明艳大方。就连我都知道,在皇上下旨赐婚之前,京中许多夫人都等着王小姐及笄之后上门提亲呢!”

柳行之能知道这个,是因为他的嫡母经常在家中提到王沐熙。

嫡母总是说说,她也不求将来兄长能够娶一个像王小姐一样的女子为妻,只求能够及得上王小姐一两分就满足了。

嫡母对兄长要求一向很高,兄长自己也上进,不过弱冠之年就已经进士及第,一向都是母亲的骄傲。

母亲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可见王小姐之盛名了。

而沈霈……

虽然他和沈霈交好,也知道沈霈并不如传闻那般不堪,但是也不得不承认,除了家室,沈霈没一样能够比得上王小姐的。

而论起家室来,那些想要求娶王小姐的人里,家室和沈霈不相上下的可不在少数。

所以,在柳行之看来,沈霈这次是真的赚大发了。

“所以啊,就算你之前再怎么不喜欢王小姐,今后也该尝试着改观才对。不过是年少时的一些争执罢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沈霈本来就因为永宁侯夫人现在成日里夸王沐熙心里不爽,现在就连他的好友都这么说,心里憋闷的无以复加。

都说”三岁看小,七岁看老“,无论是三岁还是七岁的时候,王沐熙都是一个响当当的混世魔王,突然就变成了一个大家闺秀,怎么居然这么多人就这么信了?!

沈霈对此简直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他也总算明白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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