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头上带着宽边的黑『色』渔夫帽,她伸手摘下挂在鼻梁上的墨镜,踩着黑『色』的高跟鞋径直走进白家。
管家来帮她开了门:“宁小姐,你又来看我们大少啊?”
“顺路,就过来看看。”宁娜说着,回头在管家的身上看了一眼,出声问:“三少呢?”
管家低着头:“他刚刚去公司了,您找他有事吗?”
“没有,我就随便问问。”得知白甯棠不在家,宁娜脸上的笑意明显明媚了许多,加快脚下的步伐径直朝别墅里面走去。
她一进去,便看见白炘楠坐在轮椅上看报纸,窗外的阳光从一排排格子小窗户里照『射』进来,正好落到他的身上,将他的身影逐渐拉长。
“白先生。”宁娜出声喊道。
听到熟悉的声音,白炘楠抬起头朝她走来的方向看过去,他想到昨天白甯棠对他说的话,眼底不由闪过一抹复杂的思绪,被他很快的掩饰好,俊朗的脸上挤出一抹笑容:“宁小姐来啦,快坐。”
“管家,给宁小姐泡一杯咖啡。”白炘楠抬头对管家吩咐道。
“好的。”管家应了一声,去给宁娜准备咖啡。
宁娜走到白炘楠的身旁坐下,回头望着他:“你的腿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白炘楠垂眸看着自己放在轮椅上的腿,脸上不自觉浮现出一抹苦涩的笑意:“还是老样子!”
“我认识一个朋友,他是骨科专家,过几天就从国外回来,到时候我让他来给你看看,说不定他会有办法。”宁娜关切的说道。
“我看,这就不用了吧,我这腿伤得严重,怕是再也站不起来了。”说到这里,白炘楠的脸上不禁『露』出颓废的表情。
“白先生,你怎么能这么想呢?”宁娜脸上的表情立马沉下来,一脸生气的望着他:“大家都希望你的腿能好,你不为自己想想,你也要为你的女儿和太太着想不是,要是你不接受治疗,怎么可能看到希望?”
她的话犀利的戳到白炘楠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他的眼眸中『露』出痛苦的神『色』,竭力的隐忍着。
“抱歉,我刚才的话说得有些中了。”宁娜捕捉到白炘楠脸上的表情,立即出声说:“可,我所说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谢谢。”白炘楠说。
“我又没有做什么,是你谢我做什么?要谢啊,也得等你腿上的伤好了,能站起来了,再去找我道谢。”宁娜道。
望着她脸上真诚的笑容,白炘楠只觉喉咙一阵刺痛,抬起头,目光复杂的望着她。
她一心一意为了他着想,她真的是白甯棠说的那模样狠毒吗?白炘楠的心里产生了动摇的情绪。
要是,错怪了她怎么办?
宁娜见他将自己的话听见去,她故作匆忙的抬起右手,目光落到腕表上看了看时间:“我来这附近办点事情,顺便过来看看你,我得过去了,你好好的。我有时间再来看你!”
“这么着急?”白炘楠问。
“嗯,最近公司有个项目挺忙的。”宁娜说着,起身拿着包包离开。
直到她走到门口都没有听到白炘楠挽留的话,她背对着白炘楠脸上的表情瞬间阴沉下来。
昨天她跟他说了那么多,当时他明明很愤怒,怎么今天见到她,一个字都不提昨天的事情?
难道事她这盘棋下错了?在救命之恩和血缘关系上,他打算袒护自己的弟弟妹妹?
若是那样……
一抹阴冷的眸光从宁娜的眼角悄然逝去。
她深吸了一口气,将心里不满的情绪收敛起来,这事不着急,她有的是时间。
思及此,她敛下眼里阴冷算计的目光,纤细的手指握紧手里的包包,不由加快脚步从别墅内出去。
宁娜还没有走到自己的车子旁边,就看见白甯棠站在马路边,目光镇定自若的望着她,像是等了她很久一样。
他不是去上班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个念头在宁娜的心里一闪而过,她走到白甯棠的面前,礼貌的冲他点了点头:“白先生还没有去上班吗?”
“我在等你。”白甯棠出声说。
他直白的话让宁娜一愣,也只不过是一秒钟的时间,她脸上的表情就恢复如常:“哦?那白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希望宁小姐以后不要再出现在白家,也不要出现在我大哥的面前。”白甯棠开门见山的说出自己的目的,连客套都懒得跟她说。
“白先生。”宁娜听了他的话以后,脸上『露』出生气的神情:“你大哥的命好歹也是我救的,你这样对我说话,不觉得过分吗?”
“你害死了依芯的孩子,你救了我大哥,一命偿一命,这不是你跟依芯提的要求吗?”白甯棠目光冷冽的望着宁娜:“你害得依芯失去嗅觉,丢了工作,这笔交易对你来说,怎么也谈不上吃亏吧?”
他竟然知道了!难道……是白依芯告诉他的?
不好的预感在宁娜的心里顿时蔓延出来,她纤细的手指握紧成拳,尖锐的指甲掐在手心里,疼痛让她回过神,她抬起头,毫不示弱的对上白甯棠的眼睛:“是吕琳对白依芯的嫉妒,才让她失去嗅觉的,要怪也只能怪吕琳,跟我有什么关系?”
“没有你的指使,吕琳会害依芯吗?”白甯棠的声音不由拔高,如果,如果她没有救大哥,他真想揍她,对,揍女人!
他的学识和绅士已经克制不住他的怒火,这个女人的所作所为,让他想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