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田信雄也知道自己那一招是豁命的招数,却没料到对方的觉悟比自己更甚,鬼头丸和猿之助,竟然同时放弃防御,以命换命的同时杀出三招。
吉田运招之际,身子已经下斜,只能赌一把运气,顺势向后躺了下去。
总算躲过了猿之助的左手的金环,可鬼头丸的钩镰和瓜锤是软兵,十米多长的铁链攻势不减,钩镰和瓜锤,仍是不舍吉田信雄的要害,夺命而来。
战圈里的局势变化太快,鬼五郎手握短刀贴在洞口,一方面要护住藏身洞中的卖家,一方面还要提防不远处白狐和花夜叉的偷袭——他二人并未加入乱斗,一直死死盯住吉田信雄不放。吉田信雄那些主动找上来的手下,也都被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解决了。
吉田信雄等人的战斗,已在鬼五郎十步开外,这也是吉田刻意引开的,他担心鬼头丸长长的铁链钩镰会暗算鬼五郎,进而接近卖家——守在洞口,在吉田信雄看来,是占着优势的。
鬼五郎又悔又恨,这么远的距离,自己根本帮不上忙。
“噗——”
“噗——”
兵刃入体的沉闷响声过后,紧接着又是撕心裂肺的惨叫。
能在此除掉吉田信雄,当然是一件天大的好事,白狐和花夜叉脸上一喜,双双冷眼,望向洞口的鬼五郎和怀抱金袋的人。
白狐和花夜叉,抬步缓缓迈向洞口,对他们来说,鬼五郎和抱着金子的人,已然是两个死人,他们不急。
“喂,就这么走过去,当我死了吗?”
是吉田信雄的声音,只是这声音很冷,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夹杂着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什么?”
白狐和花夜叉双双转身,只见吉田信雄已经手托长刀,半蹲在身边的一块石头上。
怎么回事?二人心中一阵诧异,再看猿之助和鬼头丸,鬼头丸的大脑袋被自己的瓜锤生生击穿,他的黑脸也深深插入了猿之助的面门。
二人张牙舞爪,仍是一副恶狠狠向着敌人攻杀的姿态,看起来他们在局势逆转的时候,大意了,实在没料到最后死的人竟是自己。
猿之助和鬼头丸的尸体,噗通向前栽倒在吉田信雄的身前。不知道两个人是什么关系,只是临死依然亲密无间,鬼头丸的一只脚仍挂在猿之助背后的一枚铁环中。
吉田信雄和鬼五郎这才看清,猿之助魁梧的背后,背着一副架子,上面有几枚铁环,或横,或竖,依照一定秩序排布其上,铁环的口径看起来不大,但对于鬼头丸的手脚来说,已经足够。
这应该就是他们二人练习组合技的辅助装置,鬼头丸一直靠着那副架子,栖身在猿之助身后。看不仔细,还以为鬼头丸一直骑在猿之助的肩头。
白狐,花夜叉,就连鬼五郎也没看清到底怎么回事,敌人气的哇哇乱叫,鬼五郎不禁为吉田信雄的功夫和手段所折服,刚才的情况若是换做自己,根本没有生机。
真不知道这个疯疯癫癫的家伙,是如何死境反杀的,实在太诡异了。
“你——”花夜叉一脸狞艳,不甘心的追问起来:“不可能的,刚才的攻击你不可能躲过,你到底怎么办到的?”
“嘿嘿,我也不知道。”吉田信雄脸上显露疲态,大概是刚才死神逼命之际,吓的。
没有不怕死的人,无论他是武林高手,还是哲人圣贤。任谁遇到刚才的情景,也得吓出一身冷汗。
“你——”
花夜叉和白狐互相看了一眼,眼的人虽然一向行事疯癫乖张,此刻却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二人明白过来,有人在暗中帮他。花夜叉瞅瞅鬼五郎,她可以肯定,刚才不是鬼五郎出手,就连他也是一脸愕然,对场上突转的局势十分不解。
这里还有别人,而且,是吉田信雄不熟悉的人,所以他才说,他也不知道。
花夜叉和白狐警觉的四下望望——一般情况下,暗中之人一旦出手,总会出来露个脸儿的——就连吉田信雄,都有点期待,大家都想看看这个暗中出手的人,到底是谁。
因为刚才局面实在凶险,钩镰、瓜锤的速度极快,那人又在暗中出手,不但化解了鬼头丸的攻势,更完全逆转两种武器运行的方向,反杀鬼头丸和猿之助二人,要做到这一点,不仅需要极强劲的力量,更要有极其巧妙的手法才行。
仔细推想,这个人实在强的令人害怕。
海风飒飒,卷着一股浓烈的咸湿,岛上的风,并不怡人。
暗中出手的人,仍未现身。
白狐啐了一口,看来这是对方的兵法也说不定,在暗中布局一名或几名高手,伺机而动,这种不算高尚的手段,对三王会来说,倒也十分熟悉。
只是这样一来,仅凭自己和花夜叉,是断难完成这次任务了。
白狐用手指按了按耳边的一个微型麦克风,小声嘀咕了几句。
山顶三王会的直升机里,两条黑色人影,如黑鸦一般,向着双方交手的所在疾冲下去。
二人的速度很快,林小虎并没有捕捉到什么有用的画面,干脆口述了一下:“大家小心,三王会有两名高手过去了,高手。”
林小虎着重强调了一下。
谢灵嫣也忍不住了,忙问:“卫青云,我们怎么办?要过去吗?”
谢灵嫣和卫青云很熟,却总是习惯了称呼他的全名,而且是以一种女人家惯有的霸道姿态。
“不用,好戏刚刚开始,你们还是呆在原地,等着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