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议论纷纷时,上安殿一角,一女子美目满是入骨恨意的盯着凤云浅,眼神如刀,淬着毒般。

凤云浅,我双手染血终于同你坐于这一方,今后,看我不弄死你。

感觉到有视线带着杀意的对着自己,凤云浅缓缓抬眸朝着对面席座下首看去。只见那处坐着一中年男人和一美妇人,两人的身后坐着两年约十六的女子,一人抬首,一人垂眸,样貌皆是不俗。

视线是从那处而来,可那几人她皆不认识。

正值一小太监往各个宾客的案前放酒玉壶,到了自己跟前,凤云浅便对着眼前人道:“小公公可知晓那处是谁家?”

听着凤云浅的话,小太监躬腰转身顺着凤云浅的视线看去,待看到首座上的人,小太监便道:“回二公主,那是齐国公一家。”

听到小太监的话,凤云浅抬手示意其退下,便收回了视线。

齐国公她倒是有耳闻,十几年前的齐国公府可谓是名盛一时。那时的国公府家主,大抵就是现在家主的父亲。前齐国公宇文阔乃不世英雄,和先帝凤祀礼是结拜兄弟。权利圣宠在手,无人不晓齐国公宇文阔大名。宇文阔不恃权而傲,且当年各国混战,常山城快要不保时,宇文阔独自领兵三千,诱敌军两万于平凹坡,以计谋拖敌军一天一夜。援军至时,宇文阔手握南梁大旗而站,尚存一息,又马不停蹄助战别城。数日鏖战,帅领前锋,终以英魂祭疆场。

先帝痛失手足兄弟,遂对宇文阔之子,也就是现今齐国公宇文谦格外庇佑。但,其父英勇,其子反而逊色。现齐国公宇文谦性子略看着文气了些,在朝中也无官衔,没有实职,也就是说现在的齐国公只是虚衔。不过虽如此,到了宇文谦的孩子这代似乎又有了转色。现齐国公之子宇文烈,凭着一身过人武术,位居帝将九卫之一,也算是又为家门争了光。

正想着,大殿门前小太监尖嗓扬声开了口:“靖德郡王府长世子到!”

“宁广王府世子到!”

听到这话,众人皆赶紧伸长了脖子的朝着殿外看去。这两位主的颜那可是覆了天下多少男男女女的一颗心啊。

众人期待着,便见那门处阔步而来两人。一人白衣妖颜,身姿修长,他深邃而潋滟风化的眸,似噙着吟吟温色,那么典雅而贵气的,只是一瞬,就夺走了众生的心,让人不由屈膝为他折服,倾倒而不敢亵渎。

一人绸华墨衫里襟雪,身而修长,发而及膝,仙净而尊贵,道似雾中仙,却又容颜妖孽的引人罪欲,让人为之倾慕而忘生死。

看到两人,殿内一众男女几欲失态。凤云浅瞧着两人于对面入座,脸色淡淡,心道古人犯花痴的程度丝毫不亚于二十一世纪。这些人有一种想把眼珠子都贴到两人身上的感觉。

正想着,却见凤永夜笑的风华妖孽的对着自己挥了挥手。见此,凤云浅直接无视。

瞧着自己被无视,凤永夜修长墨眸里噙满失落和委屈的直直盯着凤云浅好一会。见她完全无视自己,凤永夜没了趣,便老实了。

然,此货安份不过一瞬,只见某男又作死般的突然起身走到了凤云浅的身畔。接着,坐下,容颜妖孽而认真的附耳在凤云浅耳畔吹了口气道:“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爷思之如狂。”

他磁性的话落,凤云浅嘴角抽了两下,手握成的拳头,将将忍不住要发作弄死凤永夜,但碍于这场合,不得发作,遂,未扭头,语气噙满杀意道:“凤·永·夜,别一再招惹触怒我。”

凤云浅充满杀意的话落下,结果,凤永夜完全无视道:“诶?为什么?我们又不是亲生的。还是说你怕自己爱上爷?嗯?小凤凤~。”

听着某男话,凤云浅却是怒极反笑道:“这话咱先不说,宴席散了我有话告诉你,你就在御花园等我哈。”

今夜,是注定要见血的。凤云浅看着凤永夜的脸,笑的愈发温软。

听到凤云浅的话,凤永夜自然而然的理解成了凤云浅要跟他表白,于是,某男满足的点了点头,终于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大殿内众人看着凤永夜动作,惊了一瞬,便收回了目光。世子永夜的性子众所周知,那是不拘是谁都能亲近的人。所以,就算有此动作,也不稀奇。如果是君容胤这般,那才是稀奇。

众人这般想着,那边君容胤却是自始自终淡漠温凉,似乎什么都动容不了他那双疏离温温,深邃如墨的眸子。

“北狄屈门太子到!二皇子殿下到!六皇子殿下到!屈门长乐公主到!”尖细的嗓音落下,不知为何,众人突然瞅了一眼凤云浅,才又眼巴巴的朝着大殿门看去。

瞥见这,凤云浅脑后滴汗。北狄人到了他们看她一眼作何?就因为和亲的事?想着,凤云浅也不禁扭头朝着大殿门前看去。

只见起先而来的,是一约莫二十岁的男子,身姿欣长,他着一袭赤金纹黑衣,高贵而满是威仪。他及腰的墨发以黑色绣龙纹的陵带而高束,墨发垂于后,风扬起,动人心。他的容颜也是极美,如瓷般白腻的肌肤,五官无不透露着贵气,墨眉而飞扬,寡薄的唇角勾着几分笑意温润。

他的身后跟着一个俊美男子,墨发束着逍遥巾,无不俊色,他微垂着眸,脸色恭敬,想来是那人的手下。

男子刚走进,后头便见一约莫十七八岁上下的男子阔步而来,他着一袭白色纹麟衣衫,身披黑色鹤羽大氅,身姿纤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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