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冷气。

“为什么……”她纠结道,“征君会喜欢我……”

“这个问题应该去问赤司君。”

“……一般来说这时候没办法找他啊。”

“只是小时江没办法吧?”桃井五月笑道,“如果让我回答——小时江不是也很优秀吗。长得可爱又有才华和名气,性格既坚强又温柔,优点很多啊。”

水落时江:“……多谢,需要我夸回去吗?”

“嗯,等我以后要是遇到什么感情问题请务必这么做。”

桃井笑眯眯地承认了这波商业互吹,她接着问:“那小时江准备怎么办?”

这下正正好好戳到了时江的痛点。

“我……”她语气有些茫然,“不知道。”

桃井眼珠一转,这答案听着倒是——

“一点心跳都没有?”她坏笑着问。

“……”

诡异的沉默。

“有,”半晌,水落时江破罐破摔地承认,“有一点。”

“但是……只是一瞬间。”她叹气,“冷静下来想想,现在还是没法轻易变成朋友以外的定位啊。”

不过,也不可能再当成以前单纯的青梅竹马,就此而言,赤司的目的达到了。

同样有个幼驯染的桃井了然地点头,“想象一下完全能理解,毕竟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但是,既然不是完全没感觉,要不然试试?”

“不行。”

沉默良久,水落时江说道。

“要光只追求个心跳,我还不如去玩蹦极呢。”她说,“如果还没办法确定自己能回报一样的感情就草率交往,这样很容易变成另一边在单方面付出……这样不公平的。”

更何况……

她沉下眼神。

就算当初被桃井那么劝告了,她心里总还是或多或少有些芥蒂。

“要是我跟自己喜欢的人交往才不会在意什么公平不公平。”她的好友摇摇头,“但毕竟立场不同,像小时江可能是会这么想。”

“不过,”她苦笑,“现在你俩的关系应该挺微妙的?”

“……是啊。”

赤司没提交往的事,但在他说出来的那一刻,注定两个人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相处。这一点他们都清楚,也是他想看到的——就算她不答应,在她眼里,他也是有好感的异性,而非从小时候起的玩伴。

最终也只能决定走一步看一步。又闲扯几句,她们俩挂了电话。时江站起来活动了下身体,收拾收拾出门准备回本丸。

这边再怎么心乱,也得去看看不动寄回来的几封信。

她下楼时心不在焉的,差点一头撞上刚踏上楼梯的水落优子。

“你慢点。”

优子板着脸,“当心摔着。”

“我昨晚就想说了,怎么一直心神不宁的,”她一眼看出女儿的不在状态,“发生什么了?”

“征君……”时江刚念出个音节又觉得自己不该说,她默默咽回去,“不,没什么。”

哪料到水落优子从她这表现就猜出了个七七八八。

“原来如此,”她笑了一声,“终于说了。”

时江:“……”

为什么你也知道?!

“我看着你们俩长大的,”优子斜她一眼,“你们那点心思能瞒得过我?你以为之前我交代给征十郎是为什么?”

眼瞅着她从身边经过,时江下意识开口:“呃……不问我怎么回事?”

水落优子背向着她摆摆手。

“你们的事自己去折腾。”她这时才侧过头,“之前催你,只是希望以后有人能在你身边,是谁不重要,适合你就好。”

时江一怔。

她知道自己不该这么问,但问题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是因为父亲?”

“妈妈你……”她不确定地问,“很希望那时候能陪着父亲的吧?”

优子打量着她,良久没有说话。

“要是当时再多理解下他就好了,”终于开口时,她的语气带着些苦涩,“哪至于落得那一步。”

被留下的人固然痛苦,一个人尸骨无存地客死他乡又有多孤独。

“你父亲给你的影响比我想象中还大。”优子望着女儿,“如果你是因为觉得可能会做出跟他一样的选择才一直……我得说,为了还不确定的未来太过瞻前顾后是很傻的行为。”

“两个人最重要的是当下,至少我从来没有后悔过遇见你父亲。”她道,“要不要答应征十郎,你自己决定——只要你不是出于这种原因而束手束脚。”

水落时江抬眼时,目光有些复杂。

“……嗯,”她点点头,“我知道了。”

一直到坐在执务室里,时江还在思索着优子的话。

应该……不止是这一种关系,任何关系能好好珍惜的也只有眼下。这一点,刀剑们应该比她的体会要深。

相对于拥有漫长时光的刀剑,人类的生命实在短暂又脆弱。他们辗转于多位前主之手,所做的只能是尽可能对自己现在的主人报以忠诚。

她没有像他们前主那么显赫的名声,对这份忠诚能做的只好是些别的什么了。

“山姥切君。”她出声道。

被叫到名字的打刀动作一顿,他一贯习惯了安静,这会儿也掩饰住了自己的紧张。山姥切国广今早才从长谷部手里交接过近侍的工作——这一周又是轮到他轮值。

“嗯,什么事?”

“我们那边这几天有新年前的烟火大会,”审神者弯眼笑道,“帮我问一下大家有谁想去的。”

她从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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