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粟田口的。”

“啊?”

鲶尾闻言兴奋起来,“谁谁谁?”

“鸣狐君。”

“原来如此,”鲶尾两眼一亮,“鸣狐先生啊——”

他这尾音拖得水落时江觉得有点不对劲。

果然,下一秒就见鲶尾嘿嘿一笑。

“主人,”他问,“其实……我们都很好奇鸣狐先生面具下是什么样子。”

时江心道这么坑自家亲戚真的好吗,再一看鲶尾,满脸都写着“皮这一下就很开心”。

“怎么样,主人?”

他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要不要试试?”

“哦哦,主公殿下。”

趴在鸣狐旁边的小狐狸惊喜地出声。

“下次的对象是鸣狐吗,这——这还真是令人感动!”它语气倒听着真像是要泫然欲泣了,“狐狸我也一定会支持您和鸣狐的拍摄工作的,请务必不要担心!”

“好好,费心了。”

水落时江笑道:“你也一起吧。”

“诶诶诶,可以吗?!”

“当然,狐狸跟白虎不一样,还是能直接出镜的。”她侧头看向一边的鸣狐,“再说了,你和鸣狐君的关系不是很好吗?不管从哪个方面还是一起要好点。”

银发的打刀一如既往地低着头,咧嘴笑的狐面面甲遮住了他大半张脸,细长的吊梢眼中平静无波,让人看不出有什么想法。

但落在小狐狸眼里就不一样了,它添油加醋地把鸣狐的反应翻译出来,“鸣狐非常感谢主公殿下,呀呀,狐狸我也真是很感激啊!”

“主人,”鲶尾还在一边撺掇,“那个那个。”

水落时江瞥他一眼。

他期待到手头的事都顾不上了,把骨喰也拽来围观,不过说实话,她也有点心动。

“呃,鸣狐君。”

她斟酌着开口。

“一会儿拍的时候,这个面具能不能……”

……面具。

瞬间领会到审神者的意思,不仅是一直都很沉默的鸣狐,连小狐狸都安静了不止一瞬。

它还在等着鸣狐的反应,后者挣扎许久,终于艰难地给出了答案。

“……可以。”

不是狐狸,而是本音,被流苏耳饰遮了些的颈侧泛起淡红,“一点。”

他像是不放心地强调:“……只有一点。”

鲶尾“哦呼”地叫出声,连骨喰都有些愣神,小狐狸看看鸣狐又看看审神者,“那主公殿下,时间……”

“哎、啊,”水落时江被这一声才叫得回过神,她也没想到鸣狐会真答应,“就下午吧,现在还是先休息一下。”

毕竟也刚拍完髭切和青江的没多久嘛。

说起来……

她想着。

好像说时之政府下午会派人来着。

但这会儿别说下午,才刚过正午没多久,她也是在本丸吃过午饭才去看了照片的评论。今天的天气不错,阳光正好不那么耀眼,时江正想散散步打发打发时间,才活动了两下几乎举了一早上相机的胳膊,一扭头看见不远处的身影。

“咦,”她疑惑地问,“歌仙先生,你在那里做什么?”

树下背向这边的歌仙兼定悚然一惊,赶忙回过头示意她小声点。

水落时江:“……”

她这才看见被他挡住的山姥切。

尽可能放轻脚步走近,她看到山姥切国广正偏头靠在树干上,闭着眼,呼吸一起一伏地很清浅。

审神者扯到一边,一五一十交代了个清楚。

毕竟是对风雅有着迷之执着,看着山姥切终日披着破破烂烂的白布走来走去就控制不住。在劝对方穿好一点未果,送去的新斗篷也被退回来后,歌仙只得偶尔趁对方半夜睡着时偷偷把白布拿出来洗一洗再悄悄放回去。

“可……”水落时江回忆了好一会儿,迟疑道,“我看着也没什么差别啊。”

“这个,”歌仙笑得尴尬,“我怕山姥切君会发现,所以洗完会再弄脏点的。”

水落时江:“………………”

你图个啥!

“不过我觉得…….可能山姥切君已经注意到了。”他摇摇头,“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据说这会儿是新有一批衣服要洗,想趁这个机会一起,但纠结了半天还是等到晚上算了。

“我还是去接着做内番吧。”

歌仙叹气,“说起来,山姥切君这两天好像没事就会坐在这里啊。”

他只是随口提了句,但时江闲来无事正好听了一耳朵,她回头又瞄一眼还没被惊动的山姥切,看对方仍睡着,静悄悄地摸到旁边坐下。

这边的景色是挺好。

地势偏高,庭院内也能一览大半,重要的是树叶遮了大半阳光,坐着很荫凉。

以后有机会把本丸里的样子一起拍下来吧。

望着这情景,水落时江无端想到。

她偏过头。

她的初始刀侧脸很安静,倒不如说他一直这么安静。身为国广的第一杰作,却因为仿品的身份而感到自卑,沉默的时候也占了大多数。

明明很好看。

时江托着脸颊想到,视线又瞄向他头顶的兜帽,她还没见过那金发遇上阳光的样子。

这样想着,她下意识伸出了手。可思量半天,还是没拉下白布,取而代之地拂了拂上面落的花瓣和一片叶子。

樱花花期很短,一周多过去就有了将谢的趋势。只是花瓣依旧柔软,比起稍显坚硬的叶片,它们飘下时要更婉转些。

还不等花瓣落地,她忽觉手腕一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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