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没忍住。

余光瞟见南泉一文字正挣扎着一点点把罪恶的爪子伸去拨弄地上刚搓出来备用的圆球兵装,水落时江收回视线,目不斜视地咳嗽了一声。

南泉一文字被她这一咳给惊得浑身一震,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想要干些什么。他尴尬收手,乖乖坐回了旁边的扶手椅上。如果说平时不说话像极了猫主子的傲气,这会儿连头发尖儿都无精打采地耷拉下来的样子还真像一只做错了事而委屈巴巴的家猫。

水落时江:“……”

不行,她得赶紧放弃这危险的联想。

老实坐着的南泉一文字还在试图为方才的行为找理由,“这都是猫——”

“是是是,”已经被迫听过不止一次解释的时江十分同情以及理解地点头,“猫的诅咒。”

“但这样果然不行吧?”

她还是忍不住说了实话:“南泉君看上去就凶不起来啊。”

南泉一文字:“……我可以的,绝对可以的!不就是表现得凶一点吗!”

末了,他心不甘情不愿地在这不服气的反驳后面加了个尾音。

“……喵。”

水落时江:“………………”

噗。

为了避免南泉一文字真的气炸毛,她努力憋住了笑,看对方挺胸抬头、努力板起脸,吊梢眼瞪过来还真有点凶神恶煞的气势。

可惜看在审神者眼里,“喵喵”的声音依旧不绝于耳。

一旦知道了打刀的本质,任他再怎么端架子,看上去也只是在努力蹦跶地证明着自己超凶。

“对、对不起,我真的……噗,真的没想笑。”她用最后一丝理智转过身,笑得肩膀都在抖,“但是实在是太——太出戏了。”

南泉一文字沉默了。

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所以说我也不想这样啊,”他恼道,“一定得赶快解除诅咒才行——喵?!”

这一声破了音,连带着贸然推门进来的人也一样被吓了一跳。

“哦呀,这还真是吓到我了。”就算不看人,听这声音和口头禅也能一耳朵听出这是鹤丸国永,“打扰到你们了吗?”

打扰不打扰的,她倒是没觉得怎么样,只是那边——

水落时江默默看过去。

南泉一文字那一头短发都给吓得炸起来了。

“开门之前先说一声啊,”他抱怨道,“吓我一跳……喵。”

“抱歉抱歉。”

鹤丸哈哈一笑,“只是想把这个拿给你们,喏,刚跟石切丸殿借过来的。”

“咦,”水落时江看着他手里的东西一愣,“御币?”

“对对对,没错。”

鹤丸国永笑眯眯点头。

“不是猫的诅咒吗?”他道,“虽然好像说是用来退治的,但诅咒应该也能派上用场吧。石切丸殿也说一直供奉的御币这样拿过来试一下,如果有用能多少有点效果。”

……那试试?

审神者试探性地望向南泉一文字,后者瞧瞧鹤丸,又瞧瞧他手中白色和纸做成的御币,满眼期待地点了点头。

“不过,”鹤丸举着御币打量这几片薄薄的白纸,哈哈干笑道,“……这个怎么用来着?”

所以你都没想起来再问问石切丸这个就拿过来了吗?!

“总之先试试!”

太刀当机立断地做了决定,他晃了下木杆,“这样可以吗?”

“问我没用啊,”时江摊手,“得看他怎么感觉了。”

“虽然自己就是个例子。”

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木棍,看之字形的纸条荡来荡去,“不过还真想象不来一条小纸片能起这么大作用啊,平时石切丸殿就是用这个来做事的吗?”

出乎意料之外,早在鹤丸第一下晃悠御币时,南泉一文字的眼神就直了。

轻飘飘的柔软和纸在面前飘起来又荡下去,勾得天性在蠢蠢欲动,他情不自禁地慢慢伸出手,然后——一把就稳准狠地揪住了上面挂着的和纸。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这是意外!意外!”南泉一文字一回过神就讪讪松开手,幸好他用的力气不大,没把纸条给拽下来,“我只是没忍住,再来一次绝对不会了,请务必再帮我试试能不能解除诅咒……喵!”

水落时江很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半分钟后,她的怀疑成了真,三人一起盯着被南泉抓住的御币顶端面面相觑。

鹤丸国永:“……真是吓到我了,没作用呢。”

“不如说,”审神者哭笑不得地瞄了眼为自己的下意识动作而恼火得挠墙的南泉一文字,“完全是反效果啊。”

“不过,到底是为什么?”

百思不得其解的鹤丸又困惑又好奇,“这个反应真是令人惊讶。”

“啊,因为有点像那个吧。”

“那个?”

早在这进行过程中就有了隐隐约约的既视感,南泉一文字的出手终于让这既视感落到了实处。笃定了自己的猜想,水落时江了然点头,“就是那个啊。”

“——逗猫棒。”她冷静地说。

不是错觉,同样听见这句话的南泉一文字挠墙的背影更加沧桑了。

“噗、噗哈哈……!”鹤丸弯腰捂着嘴巴好不容易才把笑给憋回去,他努力镇定下来,“就没有什么别的感觉吗?”

南泉一文字的反问有气无力,“是说除了想和它玩以外的感觉吗……喵。”

……看来是真的一点都没起作用了。

“我放弃了,”南泉忍痛道,“诅咒就留给以后再解,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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