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落时江觉得,她可能是在用实际行动和生命在诠释着“祸从口出”这四个字。

作为前风光摄影师,她扛着长|枪短|炮溜达过的地方并不少,现在不用操心灵力后更是甩出以前一条街,虽然表面上不大看得出来,但已经可以算是有着充分能傲视同龄人的资本。

然后她今天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打住。”

这不记得走了几个小时的坑洼山路,完全不知道本丸附近居然还有这种偏僻地界的审神者终于开始打退堂鼓,她抹了把汗,苦着脸单手撑着膝盖,另一手颤颤巍巍地艰难抬起,“山伏殿,我们——呃,先停一下。”

“哦?”

还遥遥在前面大步流星的山伏国广闻声回过头,那爽朗的笑容里看不出有丝毫的疲惫。

时江心道他怕不是都没出几滴汗。

社会社会,佩服至极。

“咔咔咔咔咔,”连笑声都还是中气十足,没有半点的气虚,“难道说主公这就想回本丸了吗?”

是的没错她就是那么想的!

“还好还好,”端着审神者的架子,时江当然不会自己下自己面子,她假意在表面上推脱了两句,“就感觉吧,今儿这太阳这么大,是不是不太适合——”

她这话当然是在找借口,日头是正火辣,虽说空气是还闷热,可他们走在山林里的小道上,阳光被层层叠叠的树叶遮了严严实实,别说是晒了,连阳光都没漏进来多少。

“主公哟,这可就错了。”

这位十足的修行狂显然有自己的一套标尺,他露出了一口白牙,毫不退惧地一拍自己结实的胸膛,“所谓修行,越是严酷的环境下就越能受益良多!咔咔咔,一想到一会儿要经历的试炼,贫僧的肌肉都发出了欢喜的声音啊!”

等等,一会儿?

敏锐地从对方话语中捕捉到旅途终点的暗示,满心戚戚的水落时江一个激灵活了过来。

“山伏殿,”她心想也不是不能再忍一会儿,“是不是不远了?”

“啊,不远了。”

僧刀肯定地点点头,往一个方向指了指,“再往那里走上一个小时,翻过那个山头就到了。”

是挺近的,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蓝精灵的那种近法。

水落时江:“……”

她眼前哐当一黑。

“打扰了山伏殿,”出于求生欲,她扭头想往回走,“我改主意了!”

溜了溜了。

还没走出两步,有人先握住了她的肩膀,用的力气不大,但足够让她挣扎了几下都还在原地踏步。用不着回头,时江都知道这人是谁,“堀川君行行好,我现在就要回本丸——”

“好了好了,”堀川国广完全没有要松开的意思,他笑眯眯地顺毛,“最开始不也是主人先答应了兄弟吗?”

全是一时嘴快惹的祸啊。

审神者欲哭无泪地想。

她就不应该图着一边听一边记省事弄得没过脑子,等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

“我后悔了,我改主意了,”打脸啪啪啪,“为了我的生命安全着想,我决定回去吹空调。”

要是再加上烛台切或者小豆长光准备的冷饮就人生了无遗憾了。

“您大可放心。”

才吹嘘过自己情感学习能力的ai偏偏在这时候不会读空气地跳出来,一本正经地把她给自己偷懒找的借口戳了个底朝天,“心率仍然保持在每分钟一百二十次,别的器官的运作也一切良好,您再走个二十公里再折返都没问题。”

“………………”

幸好只有她能听见诺亚的声音,不然保不齐山伏国广兴头上来再提议加大难度来个地狱修行。

不过有了这么一出,她咬牙切齿地叹口气,拍拍腿直起身,决定还是当一个言出必行的好审神者。

“走吧,”她还就不信今天走不到了。

“不用着急啊,主人。”堀川笑道,照顾惯了和泉守兼定,他在安抚情绪这方面简直是信手拈来,他转头向山伏国广道,“兄弟,后面这段路走慢点,我们习惯,主人不一定吃得消。”

“咔咔咔,”山伏大笑两声,“放心,贫僧有分寸。”

水落时江对这句话表示最深切的怀疑。

“然后——”堀川国广又看回来,“主人。”

“……?”

“之前就说了,”他笑着伸手,“这些东西让我们拿着就行。”

时江也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背着的相机镜头和三脚架等一应物什,她走到现在这么累自然少不了它们的功劳。

“这不是没想到要走这么远嘛,”她有点费劲地把包取下来,“麻烦堀川君了。”

刚递出去,有一只手在堀川之前先接过了这一长一短的两个包。

“我来拿就好。”

山姥切同时接触到审神者和自己兄弟的视线,只低声这么说了句,沉默着闷头走开的同时把器材挂过了肩膀。

任用他当了这么久的近侍,水落时江当然很放心对方办事,哪怕在这样有些坎坷的路上把宝贝交给他也不会有一丁点担心。自然而然地收回视线,审神者正好对上堀川冲她笑着眨了下眼睛。

时江连连咳嗽两声,假装没看出那促狭,连忙加快脚步跟上了那两人。

一听说审神者答应和山伏国广去修行,深知这位苦行僧的修行有多恐怖的本丸众付丧神当然是在心里犯起了嘀咕。长谷部原本执意想亲自跟上好尽到本丸第一主厨的身份为主人嘘寒问暖,商议过后也勉强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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