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青春校园>皇弟>103.认命

容景谦将洪安军收编,发来捷报后,表示要继续往回打,并告诉皇帝,既然居庸关已经守住,而阿扎布那边只剩下四万多人,不必再留这许多人,一些路途较远的援兵自可以回到封地,他有洪安军,还有路上在猎场中的守兵,还有京兵,以及姜帆可提供的士兵——姜帆仍守居庸关,但会派出一些姜家军,为姜听渊所率,跟着容景谦趁胜追击。

皇帝大喜,撤回一部分援兵,又令容景谦一定要将阿扎布和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胡达军给尽数捉拿或诛杀。

辽东那边大约是女桢知晓胡达战败,和吕将军你来我往的也丝毫没讨着好处,还不如平日稍微抢了就跑,便也撤兵离开,京城戒严三个月,总算解除危机,宫内上下一片欢庆。

大约是为了趁着这喜庆多做些事,鼓舞一下民心,皇帝下旨,赐婚姚筱音与容景思,同时容景睿与叶潇曼的婚事按原定的将在八月初举行,人的忘性似乎总是特别大,宫内四个多月前才处处素缟,眼下便是到处张灯结彩,为即将到来的四皇子大婚做准备。

容常曦知道,叶潇曼和容景睿其实也都不想这么快就成亲,尤其容景睿,对容景兴之死仍心怀伤感,也担忧边塞局势,好在辽东平稳,而七月中下旬,又传来容景谦接连夺回青州贺州的大好消息,这婚是必然要结了。

至于姚筱音与容景思的婚事,容常曦倒是心无波澜,她早已明白自己无法改变很多大事,无论是战争、死亡,甚至是婚事……

她越想改变,似乎往往局势都没有变得更好。

但容常曦害怕和亲之事如前世一般爆发,想到问题的关键是辽东的吕将军决不能遇刺,便反复哀求皇帝,在皇帝给容景谦发去的塘旨中,夹了一封自己的信,大意便是让他想办法派人去辽东,告诉吕将军,他的某个副将随时又被女桢人收买的可能,一定要万般小心。

事到如今,她也算是破罐子破摔,完全不怕到时候容景谦回来问自己,为何会提起此事,从何得知吕将军麾下有叛徒。

容景思担心容常曦对自己和姚筱音的婚事心存芥蒂,还来找过容常曦说此事,容常曦只神色如常,祝他与姚筱音早日完婚,百年好合。

苍和之乱后,容常曦的性子便变了许多,虽不闹腾了,但看起来也死气沉沉的,同她讲话,往往三句她才回一句,连皇帝都有些无奈,不像之前那样频繁来安慰容常曦,倒是问她是否有意中人,打算今年内将她的婚约定下——看容常曦这样子,皇帝倒是真的害怕她和那莫名消沉的容常凝一般,出家去做道姑。

容常曦倒也想到这一点,自己若是有了婚约,就算事情无法更改,又要有人去胡达和亲,自己有了婚约,便不必害怕,原本和亲事件发生在安顺二十八年年末,距今还有一年多,容常曦便同皇帝说,若自己要嫁,想嫁能上战场的年少英雄。

如今的年少英雄便是容景谦和一同屡获战功的姜听渊,皇帝本就有意要容常曦嫁给姜听渊,闻言当即明白了容常曦的暗示,大喜,又说姜听渊如今尚在边塞打仗,若是平安回京,即刻加官进爵,并加以赐婚,只是姜听渊这品级,便可能要控制一下,手中的兵也决不能超过四百个家丁亲兵。

待到八月,天气转凉,桂花香阵阵,容景睿迎娶了叶潇曼,搬离泽泰殿,住进了外头的端王府,皇帝虽给容景睿封地济州,但并未让他立刻去封地,而是以他身体不好为由,让他暂时留在京城之内,而华君远在参加完二人婚事之后,也远赴西北,据说他研究一种火铳,虽还不完善,但方向非常值得继续研究,华君远想先去找寻容景谦,用在实战中,再加以改造。

他走的那日,容常曦独自坐在昭阳宫里,发现自己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九月初,容景谦攻下蓝山口,胡达军溃败,而大同宣府之内,早已有兵部右侍郎和游击将军翻越蓝山口的领兵在内埋伏,他们以彼之道还治彼身,两面夹击,胡大军死伤极为惨重,待到九月中旬,最后的四万胡达军只逃走了一万多人,容景谦这边伤亡也比之前的大一些,便没有立刻猛追,而是在大同宣府重新安寨扎营,将之前被他们打砸抢掠一空的两个边镇重新修复,筑墙挖壕沟,等待粮食。

皇帝大喜,命容景谦回京接受封赏,容景谦却回奏说,这次阿扎布和阿列坤达两兄弟的行为,已在大炆和各属国引起震动,若只是将人赶走就欣然回京,唯恐不能彰显大炆之威,胡达若是修生养息,只怕又要作乱,皇帝当即同意容景谦的说法,命他稍作休整后,追击阿扎布,至少要拿下胡达的一些城池,让他们上交此次战败应缴的贡品,牛羊马裘若干。

一切似乎都越来越好,容常曦心中也稍安心了一些,虽然她记忆中,容景谦当时留在大同宣府,并不是要追击敌人,而是当时将领死伤惨重,士气也较为低落,容景谦便主动请缨以皇子之身留在边塞鼓舞士气,他不夺兵不占田,四处游走,恢复建设,绝不长久停留,没有拥兵自重的嫌疑,表现的极为妥当,皇帝也并未怀疑,准许他留在了大同宣府。

待到十一月,京城已陷入寒冬,容常曦终于逐渐从容景兴之死的哀恸中恢复过来,她已知道,虽容景谦留在了大同宣府,且不时打击胡达族,但皇帝这一世似是略有疑虑,将容景谦的副将姜听渊给召了回来——当然,名义上,是要将姜听渊封赏,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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