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没事吧？”陈玄奘看二人已经远走，才敢上前询问。
“......”
“嗯？”陈玄奘现白坤并没有彻底晕却，好像在喃喃说着什么。
将耳朵凑过去，仔细聆听。
“七色..彩云...盖世英...雄..”
“嘿，”陈玄奘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羞涩的笑着。
“还好吧。”
噗！
白坤听到后，直接翻了个白眼，喷出一口压制许久的老血，昏了过去吧。
“师傅！”陈玄奘不知所以。
此时市集上的人们，隐约可以看到，那朵七彩妖云，飞行途中有些摇摇晃晃、跌跌撞撞。
可能他的酒...还没醒吧。
“猴哥！”
“嗯？”
一猴一猪，猴子在前方醉醺醺的驾云，猪在后面紧紧抱着他身上腰，那张肥硕的脸刚好贴在他的虎皮裙上。
“俺想吐。”
“唉，”扶了扶额头，孙悟空重重叹了口气，“吐吧。”
刚说完便急忙补充了一句，“别吐到俺的虎皮裙上，师傅好不容易才做成的。”
“好！”猪八戒应了一声，便开始酝酿。
“翁！”筋斗云的度猛地快了一倍。
猪八戒刚到喉中的酒，被猛地吞了回去。
“喔，对了！也别吐到俺的筋斗云上。”孙悟空慢吞吞的说道，那样子生像不知何时便会睡过去。
“呕！”
猪八戒扒着云沿对着下方，拼命的吐着。
孙悟空隐约听到猪八戒一边吐着还一边嘟囔着说下方有两个绿的透亮的宝石。
孙悟空冷哼一声，一个酒鬼的话怎么能相信，都说酒后吐真言，孙悟空却觉得猪八戒在信口雌黄。
离地面这么远，又没有动用修为，你能看到宝石？
七彩的光芒在此处空中一闪而过。
“老白，你看那...可是上古遗云？”一黑一白两个落魄身影，正相互搀扶着走着。
今天阳光正好，两个绿的亮的头盔，此际在太阳的照耀下，正在他们头上绽放着迷人的光泽。
眯着眼睛，放眼望去，只见他的眼角微微抽搐，显然这动作抻到了他的伤痕。
他脸上有些伤痕，看样子有新伤也有老伤。
“好像是了，七彩妖云，若不是那臭猴子被改了记忆...我还真以为是他又回来了。”一提到孙悟空，白无常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
自己如今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白无常深吸一口气，仿佛胸腔里的那口浊气是时候泄出来了。
仰天、提气、大喊、、、
“孙悟空！我#o39;操’你...”
“唔，咳咳咳”一股带着浓郁酒味的不明粘稠液体，好巧不巧恰好滑进了白无常的喉中。
白无常一脸错愕，扭头了一眼黑无常，二人表情各异，相视着停顿了片刻。
“呕！”
黑无常扶住膝盖在原地干呕着。
吐出来的尽是些嚼烂的菜叶，又或者是些青草。
白无常一脸错愕、闭嘴、忍不住吞咽了一口。
“呕！！”白无常狂吐不止，许久之后，直接翻了翻白眼，晕了过去。
黑无常一脸同情的看了看身旁躺着的白无常，“老白...可怜你了。”
又虚弱的望向天边那云朵消失的地方，“谁这么这么缺德，喝醉了酒还驾云。”
驾云...眼里闪烁着羡慕的光泽。
自己两人被剥了修为，逐出地府，当初的职业偏偏又无意间惹了很多人，曾经威风凌凌的两个地府使者，如今成了各方打压、欺凌的小角色。
可以说，天上地下再无二人容身之地。
“唉，”黑无常长叹一声，“其实我并不怪他，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输给他为何要怪他呢？而且那个时候是咱们多次挑衅。”
“嗯...我觉就内呃..”白无常像是喝醉了，开始说着醉话胡话。
轻轻拍了拍白无常脑袋上的绿盔，黑无常望向后方某处。
将白无常放到自己背上，“老白啊，咱们该上路了，那群废物也快要追来了。”
一边说着，一边随意伸手拔起地上一株小草，看也不看，直接塞进嘴里，尽管上面还有几只小虫正盲目的乱窜着。
黑无常快的咀嚼着，往日里奢华的习惯，导致他若是不嚼碎、嚼烂根本咽不下去。
“嘿、”黑无常自嘲的笑了笑，“今天吃到肉了。”
将嘴里的草叶咽下，自言自语道“不知你的魂魄又是谁会来收...”
像是在说那虫子，又像是在说自己。
黑白无常...黑鬼勾魂、白鬼索命...如今居然靠吃草度日，靠这生在路边可能被人践踏过无数次的小草，来获得那点卑微的力气用来逃命。
白无常曾经问过他，“老黑，咱们还跑吗？没了修为，也没了翠翠...我好累。”
“累？”黑无常冷笑两声，“活着...总还是好的。”
勾魂最多的地府使者，居然是这样的这样的不愿接触死亡。
“说不定那天咱们会东山再起呢！”黑无常看着远方。
“会吗？”二人眼里闪过一丝少有的光亮。
...
而此时，二人脸上、身上都有了许多伤，黑无常背着醉了的白无常，漫无目的的走着。
时不时还会看两眼身后，他们是快要追来了吧...
“翠翠，不要走...”
身后传来白无常的醉话，黑无常却身子猛地一颤。
冰凉的泪水在脸上划过，黑无常只觉得自己的心一瞬间被揪得很痛。
翠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