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了前来关心的小六,黑绍拥着醉醺醺的白溏走出了水仙阁,歪歪扭扭拐进了巷子口,躲开街面上已经不多的行人。

“黑绍,你,你混蛋。”白溏还揪着“混蛋”不放,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车轱辘话来回来去一遍遍转,抓到什么就扯什么,弄得黑绍也有些狼狈。

虽然早就经历过白溏醉酒的样子,此时的黑绍还是有一些招架不住。

白溏平素稳重,可偏偏喝了酒之后,好像放出了本性一样,可谓潇洒,不管不顾的,借着酒劲儿,力气也见长,不一会儿已经将黑绍的衣襟弄了个大敞。

黑绍也不多理会,看左右无人,将白溏打横抱起,化作一阵风而去,转瞬间,已经到了白溏居住的院子。

“渴”白溏叫唤,手舞足蹈,挂着醉眼迷离,扒着黑绍要水喝。

黑绍细心安抚,将白溏安置在床上,而后拿来茶水。

白溏也不知道注意什么了,喝了杯子里的茶水不觉得够,还没等黑绍为他斟上,直接夺过了茶壶,对着壶嘴直接喝,颇为豪迈,淡绿色的茶水溢出壶盖,壶嘴,洒得到处都是。

白溏也没好好喝,东倒西歪的,口里的茶水顺着嘴角往外涌,印湿了一大片。

黑绍见状赶紧抢救,将人揽在怀里保持坐着的姿势,手里一抓,凭空取来布巾,为白溏擦拭。

“你啊,真会找麻烦。”黑绍无奈,趁机咬了一口白溏的腮帮子,作为自己出力照顾的报酬。

“混蛋”白溏突然骂道,两只眼睛直勾勾盯着方才咬过他的黑绍。

难道酒醒了?

黑绍被抓了个现行,他看着白溏的表情仔细分辨。

还是醉醉的,眼睛里朦朦胧胧,水汽一片,看来是发自心底认为他是“混蛋”了。

可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让白溏有了这样的认识呢?

黑绍想不到,脑子里细细过滤与白溏近日来相处的点滴,发现自己简直就是天下第一最好的情人,知冷知热,帅气多金,有求必应,无论如何是与“混蛋”扯不上关系的。

于是,秉承着“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战略,黑绍抱着醉酒的白溏,一边吃豆腐,一边套话。

常言道,酒后吐真言。

别人吐不吐真言黑绍是不知道的,然而他清楚,白溏可是一套套实话往外说,否者黑绍也无法发现表面上云淡风轻,事事从容的白溏居然对徐家有着滔天的恨意。

一切的一切,酒的功劳不少啊。

“白溏,你说我怎么混蛋了?”黑绍附耳问。

“就是混蛋,大混蛋。”白溏模模糊糊道,也不知听懂没听懂,再次开始重复“混蛋。”

黑绍听白溏从混蛋扯到了鸡蛋,从鸡蛋扯到了鸭蛋,又从鸭蛋扯到了鹌鹑蛋,越扯越远,赶紧不问了,将人扒了个精光塞进被子。

“混蛋,别走。”白溏不安稳,又扯回了混蛋。

“好好,混蛋不走。”黑绍安抚,打消了为白溏换睡衣的意图。

白溏的酒气还是浓的,整个人正在兴头上,自然不可能安分老实躺着,只见他如长蛇一般,抱着被子在床上翻滚,伸胳膊,踢腿,想要将身上的恼人的被子踹开。

也对,喝了酒,身子定然是发热的,此时已经入夏,他的被子却还是春天时的薄棉被,如此盖在身上就相当于”火上浇油”那叫一个热。

白溏自己觉得自己好像是被扔进锅里的大闸蟹,快熟了。

“热”白溏抱着被子呓语,雪白的后背和挺翘的臀都露在外面。

黑绍摸着下巴欣赏了一下美景,还是出于对白溏的关心,为人重新将被子盖好,挥挥手,将屋里的温度降下一些。

果然,不一会儿,白溏老老实实不再动弹。

黑绍见白溏安稳,开始收拾屋里的狼藉,

他才转过身,要将掉落地上的衣服捡起来,突然听到背后,“哐当,哐当”的声音。

黑绍回头一看,哭笑不得,将手上的衣服一扔,落在屏风上,赶紧拦着“作孽”的小祖宗。

“混蛋呢,混蛋没了。”白溏用力拍床板,边拍边喊,自己跟自己生闷气,到处找“混蛋”,气势有些凶残,披头散发。

“别着凉,快些睡觉。”黑绍将人压下,才把被角压好,当头接了一“榔头”。

他皮糙肉厚,鳞甲护身没什么感觉,只是觉得有些突然,而罪魁祸首可倒了霉了,脑门红了一片,眼看着就要起包。

黑绍刚要查看,就被白溏拽了一把,歪斜着砸在了床板上。

“呵呵,逮着你了吧,看你往哪儿跑,下次不老实,我就砸死你。”白溏抱着黑绍的胳膊,断断续续,含混不清说了一通,似是要睡去了。

黑绍调整了身体,躺在白溏的身边,脑子里想白溏的话,忽而灵光一闪,倒抽一口冷气。

白溏这是把自己当砖头用啊。

“还挺厉害。”黑绍捏了捏白溏的鼻子,安心陪/睡。

既然“混蛋”不能走,他就不走了。

距离产生美的游戏也该结束了。

呼吸声渐渐平稳,白溏终是睡了,他揽着好不容易捉到的混蛋,嘴角都是翘的。

有了混蛋,睡觉才踏实。

孤独太久了的人是不怕孤独的,因为,当孤独成为常态的时候,人也就习惯了。习惯了之后,便不会再有感觉。所以,人不怕孤独,伴随着时间的推移,孤独的感觉会完全藏留内心深处,或许在夜深人静之时,它会偶尔出来作怪,但是,孤独并不会影响日常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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