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李香兰干完活回家,做好一桌晚饭等着一双儿女回来。

“娘,你今天又做了那么多好吃的啊。”沈今夏掐着点放下后爬上桌子,如猫般使劲嗅了嗅。

“馋猫,快去洗手,你哥这点也该回了,等你哥回来再一起吃。”李香兰脱下围裙,看着自己女儿,脸上笑意盈盈。

“哎。”沈今夏嘴里应下,但最后还是用手先捏了块肉塞进嘴里,之后才蹦蹦跳跳跑去井边洗手。

李香兰看着她这样无奈笑笑,摇着头,走到门外去等着。

眼见着天就黑了下来,可是却依旧没有沈今明的身影。

又过了快半小时,李香兰开始在门外踱步,心想着这个点早该回来了。

想了想,心里莫名的焦躁,

于是回头朝屋里趴在桌子上等着的沈今夏交代道:“今夏啊,娘去迎你哥哥啊,你先吃饭吧。”之后急忙忙往田边走去。

不知为何,坐在桌前的沈今夏忽然心里咯噔一下,浮起一抹不安。

又等了许久,“今夏…今夏…”她突然脑中闪过一个场景,恍惚间听见有人在叫自己。

她揉揉眼睛看去,只见她身处山林中,而有一个身影则被一枝树藤缠住,面色青白,不是别人,正是她哥哥沈今明,她赶紧想起身上前拉他,可忽地,她看见了一张狰狞的脸。

状似树皮的脸上露着可怖的笑意,伸出干枯的手朝她挥着:快来...快来啊。

沈今夏突然一个激灵缓过神来,赶忙跑出去。

这时李香兰刚好也走到家门口,身后还跟着一群打着手电的村民。

“今夏,娘跟大伙去找你哥,你赶紧回去锁上门在家等着啊。要一个人害怕你就去你王奶奶家等着娘。”李香兰皱着眉,眼睛微红,想来是找不到儿子着急,又放心不下家里的小女儿又赶回来交待一番。

“哎,娘你去吧,我去王奶奶家等你。”

眼看着大伙走远的身影,沈今夏低头思索了一会,她走到邻居王大娘家里,进去问了声好,坐了陪老人唠了几分钟后,她便说:“王奶奶,我有些困了,我这就回家睡觉啦。”

出门之后,王大娘站在门口看着沈今夏回了屋,才又转身回去。

等了两分钟,沈今夏悄悄探出脑袋。看见没人了,她赶忙撒开脚丫就往村子东边的树林跑去。

她从来不知道,这具小小的凡体里竟然有这么大的爆发力。

没多久,她就跑到了树林里。

树影交错,树梢上时不时传来一声鸟叫,在夜晚显得格外诡异。

渐渐的,她发现身边漫起了一层白雾,白雾浓密,使她完全没办法看清眼前的路。

这时,沈今夏停下身来,摊开手掌,一抹荧光跃然于掌中。

“去。”小小的荧光飞离指尖,跃然在前面带路。

荧光所到之处白雾渐渐散开,不一会,荧光就停在一棵老槐树下不动了。

她将灵光收回,走到树下细细打量着。

“呵呵呵,快来啊。”突然,脑中又响起了那个鬼魅的声音。

哼,沈今夏轻哼一声,一脸冷冽,双手手指飞快结印:“生灵生息,为我所引,屏障,给我破!”

突然灵光乍现。面前的老槐树竟传出了一声惨叫。

再之后,老槐树的树枝突然颤抖起来,发出嘤嘤的声音。

“你是自己出来呢?还是要我叫你出来?”沈今夏站在老槐树前,静静看着那颤抖不止的槐树。

她小小的身子和高大的树身成反比,可身上的气势却一点也不显弱。

静默几秒,老槐树渐渐安静下来,但却没有再动的意思。

“不出来?”沈今夏眉头轻轻一挑:“我说,给我现形!”

话音刚落,老槐树树干又是微微一震,树身上渐渐浮现出一张脸,和她先前脑海中显现出来的一样狰狞、粗糙。

“大胆树精,修行不易,你可知伤人性命是要降天罚的!”看着眼前的面孔,沈今夏不禁皱眉。

看这树精年龄已不小了,好好修行下去也是大功德,成一方守护也不一定,而树灵里她也没看出有邪气,必定不是经常干伤天害理之事,可为何会缠上她哥哥?

“哈哈哈,我老槐树在此守候了数百年,日后却要落得断子绝孙,就算天罚来了我也不怕,我要找人当垫背!”老槐树发出低沉沙哑的声音,如同它苍老的树皮。

“此话何解?”沈今夏这会倒是颇有耐心地等它回答。

从老槐树那里,沈今夏得知了一切。

老槐树记得那时候它还是一颗小树苗,努力地向上伸展,享受着天地万物之灵。

后来它遇到了一个人,那时的它已经大了不少,但却灵智未开,它犹记得那人打量了它许久之后,对它说:是个根正的,今日相遇是缘,我便赐你一份机缘,日后好好守护这片土地,这也是一份功德。

渐渐的,老槐树它发现自己越来越有想法了。听懂了路过人们的风花雪月、欢声笑语。它在成长的同时也尽量释放出了自己的灵,让这片土地的山珍更丰润,动物们更肥美。让靠山吃山的人们过得更好。

日复日、年复年,老槐树又渐渐发现,无论它多努力释放出灵,山里的资源都越来越少了。砍树的人们多了起来,吃野味的人们也更多了,山里的孩子们无论多努力生长,可是还是没有村民们用的速度快。

后来,它发现人们也不常来这片林子了。因为实在找不出什么珍贵的了。它想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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