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元晚河涨红了脸。

白潞安忽然觉得好有趣。过去总是他被她调戏,现在仿佛互换了角色,真是……很有快感。

她的伶牙俐齿不知到哪去了,被他戏耍着,只是讷讷地生闷气。不过,白潞安觉得她这个样子应该不是害羞,他从她迷蒙的双眼里看到的是一些不太好的情绪——

恐惧,无助,茫然……

他想到了几天之前,刚到朔都的第二天,在天徽殿阶下与她偶然撞见,她那疯傻的样子……

虽然时隔一天再见到她,她已恢复正常。但他心里始终疑惑,那天发生了什么?元尧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他隐约感觉到,除了对她施加过酷刑,元尧应该还对她用了别的手段。

只是为了完全控制她。

他对她说:“你有什么难处,可以跟我直说。虽然我未必会帮你,但也未必不会帮你。”

她对他说:“你帮不了我。”

“何以见得?”

“你帮不了我。”

“好。”白潞安站起身,“等会我让人把饭菜送来,你好好休息,等天黑了送你回去,悄悄地,不让别人知道你来过我这,这样能让你满意了吧?”

元晚河满意地点点头,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白潞安再不看她一眼,拂袖走了出去。

就在元晚河躲在行馆里吃吃喝喝睡睡的时候,外头已经闹翻天了。

为了捉“刺客”,禁卫军一晚上把皇宫掘地三尺,却始终没抓到他们想抓的那个人。“形迹可疑”的人倒是抓了两个,百乐公主府护卫华琨和一个马车夫。

昨晚元晚河下车以后先行进了馥泉殿。馥泉殿门前是宫道,马车不宜久停,华琨就和车夫去别处停放马车。

等他们回来,就见禁卫军副统领赵志高带着十几个禁卫军闯进馥泉殿。

紧接着一阵喧哗,那些人把殿门撞开,不知发现了什么,大声嚷着:“别让凶手跑了!”

几个禁卫军匆忙追出去,剩下几个看到了华琨和马车夫,就把他们团团围住。

第二天一大早,消息报到成思帝那里,成了这样的版本:

禁卫军昨晚巡逻时,发现了疑似刺客的踪迹,就开始搜查。查到了馥泉殿,感觉情况异常,就破门而入,发现一个宫女被人杀死,而凶手从后卧翻窗逃走了。禁卫军立即展开追捕,目前尚未找到凶手的踪影。

被杀的宫女叫肖莺,馥泉殿的掌事宫女。

死因是被花瓶砸中头部,伤重失血而亡。

昨晚在馥泉殿门前发现了百乐公主的护卫和马车夫。据二人交代,事发之前,他们送公主来馥泉殿,然后公主一个人进入殿中。

这之后,百乐公主就不见踪影。

禁卫军副统领赵志高在给成思帝的报告中,还有意无意地提到,据馥泉殿的宫人交代,百乐公主近来喜怒无常,常砸摔馥泉殿中的器具摆设,肖莺在劝阻中曾与公主发生过争执。而肖莺被害的当晚,百乐公主在外参加酒宴,喝了许多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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