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体,心中愧疚。”他声色郑重,把剑双手递上,“于鸿愿负荆请罪,任凭穆姑娘处置。”

穆清华淡淡挑眉:“你们用的那短刀可比这剑厉害多了吧?”

“于鸿这就回去取短刀。”

穆清华见他面不改色,起身真就要走,不由得扑哧一笑:“不用去了,我逗你的。”

于鸿转头看见床上的那女子面若桃花,知她心里确实毫无芥蒂,不禁也钦佩几分,他又弯身递上那小木盒:“穆姑娘,这是侯爷吩咐属下送来的玉容膏,乃南山药王谷所出,千金难求,待伤口愈合后,穆姑娘可早晚涂抹,无需半月定又是肤如凝脂,不留伤疤。”

穆清华欣然收下,似想起什么,便眨着长睫,笑问:“怎么侯爷一男子还随身备着这种东西?”

这……

于鸿喉头一堵,怕实话实说教穆姑娘产生了误解,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穆清华见他神情微妙,顿时了然:“也是,就侯爷那般天人之姿,若换做是我,也会好生爱护,若不然岂不暴遣天物了。”她眉间如藴春水,又嘻笑道,“听闻侯爷二十又三还尚未娶妻纳妾?”

于鸿心头一跳,脑海不自觉想起早上于惊所提的“侯夫人”一词,他眉心微动,恭谨回道:“是。”

“刚才我听丫鬟们都在议论,侯爷似是不好女色。”穆清华满脸揶揄,“但身边却带了这么多俊秀的侍卫,你们得小心呀。”听闻京都权贵可盛行龙阳之好了。

于鸿内心天雷滚滚,这穆姑娘究竟在说什么呀。

穆清华见他脸黑如碳,也不再逗他了,摆摆手:“你回去吧,我再歇会。”

于鸿如逢大赦,立刻回去向侯爷复命:“玉容膏已经给穆姑娘送去了,她甚是欢喜。”

楚羽晟淡淡应了一句,目光未移开文书。

于鸿站了一会,见侯爷未再开口,却也未让他退下,以为这几天侯爷受了惊,需要贴身保护,于是默默站到侯爷的身后。

半晌后,楚羽晟又缓缓开口:“她可有说什么?”

闻言,于鸿不禁额头冒汗,实在不知如何转述穆姑娘那般轻浮的话,言辞再三斟酌:“穆姑娘……她……夸侯爷长得好看……”

楚羽晟挑着好看的眉:“原话?”

于鸿面色为难,但又不敢违抗命令,只好将穆清华的前话重复了一遍,好男风之事可是不敢提半句。果不其然片刻后就听见侯爷出言讥讽:“小姑娘家,只晓得看皮相,庸俗。”但眼角却偷瞄到了侯爷紧绷的面容似乎有些松动。

见侯爷第一次这般愉悦,于鸿鬼迷心窍般的脱口而出:“穆姑娘还问了属下,侯爷是不是还未娶妻纳妾。”

啪的一声,楚羽晟手里的文书全都掉了,他眼眸微眯:“她真这么问?”

“属下不敢胡言。”于鸿低着头,有些心虚。

楚羽晟倏然又恢复以往冷肃的面容:“行了,你下去吧。”

又被赶出门的于鸿很是憋屈,但他一出屋却见一抹奇怪的身影在附近晃荡,登时厉声喝道:“谁?”暗处的侍卫也纷纷拔刀出鞘。

然后就听见一声柔弱的声音:“我……我是徐知府的四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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