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感知到当年那个屈居末流却心怀赤子之心的章公子的正直与善良。

所以,顾沛蕖在想若是章启瑞知晓顾玉章当年的所作所为,他会如何?会不会与其割袍断义为自己所用呢?

但是前提是,他真的不知道当年之事,若是他知道当年的事而选择了装聋作哑,那么他这些年与顾玉章的交好就变得更加的不言而喻——他们早已结盟,顾沛蕖想横插一脚难于上青天。

为了探究此事,顾沛蕖数次去衍庆宫拜谒章龄妤,却总是被她礼貌却抗拒的举动给撅了回来。

而今,宇文焕卿提及章龄妤,顾沛蕖想更了解她一些,更想多了解一下宇文焕卿与章龄妤之间,若是能让他对章龄妤多些抚慰,那么章龄妤对她的抗拒就会少了许多。

可是,想到让宇文焕卿宠幸别人,她心里又极不舒服,所以这件事儿就僵持了在这里,让她进退维谷。

想到这,她转身想走,只是长时间的失神让宇文焕卿很是纳罕,他拉住顾沛蕖不依不饶地问:“苒苒知道了什么答案?怎么?又吃醋生气了?”

顾沛蕖潋滟一笑:“没有啊!臣妾没有生气,只是有些事让臣妾感觉无奈罢了!”

宇文焕卿听她这样一说,一双深邃的秀眼变得更加暧昧与欢喜,他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亲昵地吻了吻她的鼻尖,轻声说:“苒苒别急,朕告诉你就是了!朕并未宠幸过她,但是说实话不是因为朕清心寡欲,是因为当时朕实在是太忙了,忙到没有时间进后宫,而后日子久了,倒是对她没了这番心思。所以,朕亏欠的女人确实太多!”

顾沛蕖听他这样一说,心里虽然一喜,但是同作为女子,她又觉得章龄妤有些可怜更有些可悲:“这么说皇上还未宠幸过她?真是可怜这位章姐姐了!莫不如臣妾为皇上安排,让她来函恩殿侍寝?”

宇文焕卿看她一本正经的模样倒是很失落,他剑眉紧蹙,声音清冷地问:“她侍寝?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大方了,难道你不在意朕了?”

顾沛蕖本不想说,但是宇文焕卿清冷地反问反而让她不说不可:“不是,不是的!这后宫现在品级高的就只有臣妾和德妃了,那些采女、御侍皇上不愿意多加理会倒也算了,但是您现在如此厚此薄彼岂不是让章姐姐寒心么?”

宇文焕卿见她来真的,心中更加的气闷:“苒苒,你说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顾沛蕖越说越急,生怕自己的目的暴露:“意思就是…就是您应该多宠幸德妃一些,早日圆房,别让她守活寡!”

见她将自己往外推,宇文焕卿很是不快,他对她巴心巴肝的,到头来她竟然并不想他想得那样在意他,这让他不能容忍:“朕是让你管理后宫,但是朕爱谁宠谁还轮不到你做主!”

说完,他松开了环在她腰间的手,表情失落而难过,眉宇间竟是未消怒气,顾沛蕖见惹他不快,心里也很是后悔。

她一把搂住宇文焕卿的脖子撒娇道:“焕卿你别生气么?我错了!我怎么会不在意你呢?其实刚才说那样话我也很难过啊!其实,我这样说是因为希望你对她好一点,这样我才能接近她,进而求证章启瑞!”

宇文焕卿挑着眉眼,惊诧地看着自己怀中的可人,惊慌地问:“什么?你想利用朕去讨好章龄妤?顾沛蕖,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顾沛蕖见越哄越乱,心底越发的着急,眼中渐渐续上了一层薄泪,含情凝涕的模样很是招人怜惜,她赶紧俯身吻了吻宇文焕卿,像是用舌尖的温柔去消解他的愤怒。

唇齿厮磨间,他渐渐有所动,环扣着她的腰肢往自己的怀里又送了一送,细细密密缠绵悱恻的拥吻,让顾沛蕖彻底瘫软在了宇文焕卿的怀里。

她渐渐进入状态却见宇文焕卿猛地停了下来,舍出嘴来戏谑地问她:“朕若是和章龄妤如此这般,你该怎么想?”

顾沛蕖似被当头棒喝一样,她头摇得似拨浪鼓一般,言之凿凿地喊着:“皇上,臣妾后悔了,臣妾不让你去宠幸她了!臣妾以后就是用锁,也要把你锁在芷兰宫中!”

看着她泪光点点,被自己吓得手足无措的娇俏模样,宇文焕卿倒是心情大好,他在她的唇上轻轻地啄了啄笑着说:“这可由不得你说了算,你现在成功挑起了朕对章龄妤的兴趣,朕决定了晚上宣她于函恩殿侍寝,将那百子万福的红纱帐再挂上一挂!”

听到他如此一说,顾沛蕖是面子里子都挂不住了,她被气得大声哭了起来,像足了一个心智单纯的小孩子,因失了心爱的玩具而哭闹不止。

见她如此,宇文焕卿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要做人做鬼的都是她,而今发现自己吃了亏反而耍起了无赖。

宇文焕卿将她拥进怀里,看似冷淡地哄了哄了她:“怎么?竟后悔成这个样子了?那好你与朕说说你为何要求证章启瑞,你要向他求证什么?朕再酌情考虑要不要让章龄妤侍寝!”

顾沛蕖抽抽搭搭地将自己心中盘桓的那些都说了出来,言语平实却很是动人,说到动情处眼泪纷飞,让宇文焕卿愈发怜惜。

过了许久,她才将心中所想断断续续地说完了,只是眼睛倒是哭得有些红肿,这倒是让宇文焕卿很是心焦,自己不过是逗她玩儿罢了,不成想她竟然真激动成这个样子。

顾沛蕖哭累了,靠在宇文焕卿的肩头昏昏欲睡,就连她自己都觉得奇怪,这件事儿不足以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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