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酒盏内浅橙色液汁,一缕说不出的醇香、浓厚浓缩而成了桃花酿特有香气,扑鼻而来沁人肺腑。顾沛蕖拾起杯盏轻抿一口便是齿颊留芳,韵味余香。

顾沛蕖真切地感受到桃花酿籍着桃花的芬芳,攸然滑过舌尖,润润地过喉,滑滑地入嗓,暖暖地浮动在腹间,徐徐地游离在鼻息内,悄悄地潜进血色中,这不简简单单是酒的回味,还有记忆的余味。

此时,她才明白为何宇文焕卿与她三番四次的提及渔阳,提及那里的百里桃林,甚至不惜在那里造一座行宫,原来他一直在等自己与他共赏桃花,共享芳华。

可是自己都做了什么?想到这她觉得自己辜负了他那么多,以前总觉得她与他之间隔着顾家,她不明白为何宇文焕卿就是不肯放过顾玉章,而今她才知道顾玉章不择手段的枭雄本质,当年尚且如此,何况今时今日?

所以阴差阳错不过如此,还在一切都还不晚,不知为何在得知种种以后,她在心底竟然默默地感激南宫澈的放过,如此才能成全自己对未来碧海蓝天般的期许。

舞坪内,一众舞者衣袂飘飘,若仙子临凡一般,而顾沛蕖身边的简颂却时不时的向月上中天的空中望去。

顾沛蕖微微一沉吟,微醉的询问:“简颂,你在看什么?”

心神不宁的简颂见顾沛蕖询问,赶紧应承:“奴才,看…看烟花呢!”

“看烟花看到愁眉苦脸,你也算第一人了!”

顾沛蕖瞧简颂一副愁容,不住的向天上望去,不禁打趣他。

突然一颗肖似红星一般的火光从皇宫的方向窜上了夜空,比一般的烟花要高远,要明亮。

顾沛蕖与简颂目送着那类似于信号的光芒直冲夜空,她隐隐觉得那是郑国公府聚集势力的信号,招摇而醒目。

想到这,她缓缓地起身看着那红红的光亮,声音冷厉的询问:“简颂,那是什么?可是郑国公府反了?”

简颂真的看到了师傅简严再三叮嘱要看的物件,他沉吟片刻不禁双腿一软跪在了顾沛蕖的身侧:“娘娘,郑国公府反了!”

虽然意料之中,但是简颂此言还是惊觉了顾沛蕖与座下的陈书雪,一时间歌舞停,乐曲罢,一众宾客都盯着顾沛蕖看,仿若在等她的反映进而做出相应的表情。

简颂屈身一礼,格外庄重:“娘娘请放心,皇上秘调一万御信军,已经将顾王府护了起来,绝对万无一失,那些乱臣贼子扰不了娘娘的清静!”

顾沛蕖听完此言,久久无言,只是反咬着自己的嘴唇平复自己激动的心绪,此时他还是将她放在心尖小心的护着,若这都不是爱,那还能是什么?

正思量间,只见空中复又有几颗与方才一样的红色烟花火光窜上了天,一时间明亮异常,而这无疑惊动了顾沛蕖紧绷的心弦:“简颂,这又发了几颗?”

简颂局促不安地回话:“启禀娘娘,又多了四颗!”

顾沛蕖的心猛地一沉,这是不是就是说除了郑国公府还有四个世家也反了?

想到这,她微微一震,双手不自觉的拄着桌案,打翻了酒盏中的桃花酿,那澄潋的酒液撒在几案上,映着灯光闪闪发亮,顾沛蕖仿若在那忽明忽暗间看到宇文焕卿那张俊美英气的脸庞……

五个世家大族一同造反,她好怕宇文焕卿无法安全应对,而且他还调了一万御信军保护自己,战前分兵乃是大忌,这让她更加的心惊肉跳。

顾沛蕖紧紧地握着手,攥成了拳头,她在心底默默地告诉自己要冷静:“简颂,皇上派了何人以防生变?”

简颂低头怯怯地回话:“启禀娘娘,只有敬王宇文焕渊率领五万御信军进城,其中一万看顾娘娘。”

五个世家一同谋反,显然是有备而来,宇文焕卿一定是因为自己而弃用了南宫清,所以才会如此冒险。

御信军何止五万精锐,他一定是怕惊扰锦陵百姓,怕其他世家恐慌才只调兵五万,然而他一定没想到这郑国公府会联合如此多的世家门阀,若是还有小众追随,那么皇宫岂不是岌岌可危?

想到这顾沛蕖再也坐不住了,她要回宫,立刻回宫,她不能让宇文焕卿有一丁点的事情,她还没有向他悔诉衷肠,她还没有与他共赏桃花,她不许他有事。

“简颂,传本宫的懿旨立刻整军,本宫要带着一万御信军回援皇上!”

陈书雪见此,赶紧跪下来苦劝:“娘娘使不得啊!若是郑国公反了,此时锦陵一定是兵荒马乱,您尚不懂带兵作战,怎可冒如此危险呢?”

“是啊,娘娘!御信军听命于皇上与敬王殿下,您是征调不了他们的,就让他们守着您吧,皇上千叮咛万嘱咐就是要您平安无事啊!”

简颂听到顾沛蕖如此命令,整个人都萎靡一团,这可是调军大事,若是皇上怪罪自己,则万死不足抵了。

顾沛蕖显然已打定主意,任由何人劝说亦不能改其意志:“你们无须多说,本宫心意已决,此时没有什么比皇上的安危更重要!座下众人,有一些是本宫…父亲的旧部下,不知可有人愿意与本宫带兵驰援皇上?”

座下一众人登时变得鸦雀无声起来,他们面面相觑,仿若并不曾听见顾沛蕖的话一般,这让她十分恼怒亦十分尴尬,原来这等拿着朝廷俸禄、供给之人,竟然都是贪生怕死,不思报国之辈。

“臣弟愿意率兵驰援皇上,请娘娘放心!”

突然一个身着银甲白袍的俊逸男子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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