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闭,还拿眼睛扫了一眼站在身后的顾沛蕖。

宇文焕卿见初云言语无状,但碍于母后宠溺她亦没有发作,只是冷冷一哼,便与安澜寺的主持庵主静音师太见礼:“静音师太,朕今日领皇家亲眷于贵寺叨扰,望师太海涵包容。佛门清修之地理应安心礼佛敬香,朕今日之来亦如是,所以请静音师太安顿后宫内眷,朕与其他王贵亲族则居于安澜寺旁的妙心斋,望师太行方便!”

静音师太自是慈眉善目,对态度谦和有礼的年轻皇帝亦心生敬畏:“贫尼恭迎陛下驾临安澜寺,这是本寺至高无上的荣耀,请皇上放心全寺上下定当诚意万千,为太后、皇后等贵人倾尽佛法善音以祈佑我大梁开万世太平!”

她恭敬一礼,身后众尼姑亦恭敬行礼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而后宇文焕卿率领众人进了安澜寺,将大雄宝殿如来佛佛祖,十八罗汉等尊佛一一参拜。

而后他又亲自安排了在安澜寺居住的母后等人的素食斋饭。

为了方便与顾沛蕖相见,他将她安排在了最靠近妙心斋的宜兰居,而将太后、皇后、初云和德妃等人安置到安澜寺的内院去了!

宜兰居虽然简素,倒是一个静心的好去处,身边有倚画和侍书伺候亦颇为妥帖,所以顾沛蕖很是中意。

她脱下了斗篷,拨了拨炭笼里的红罗炭,脸上讶异:“这安澜寺果真香火旺盛,竟然用得是红罗炭!若是一般的寺庙,怎么消耗得起如此贵重的炭火!”

侍书走了过来接过顾沛蕖手中的铜铲,笑意吟吟地说:“娘娘,这火炭是皇上派简颂送来的,不是安澜寺的。说是皇上怕黑炭熏着娘娘,所以才巴巴地送来,咱们皇上对娘娘是真心的好!”

顾沛蕖面上一热,心里却隐隐感动:“对了,浅笙回来没有?皇上不是让她回来保护本宫么?怎么还没瞧见她人呢?”

她眼波流动在倚画的身上,倚画自然明白她问此话的含义,所以赶紧应承了下来;“奴婢这就去瞧瞧,若是浅笙姐姐回来了就将她带到娘娘这来。”

顾沛蕖会意地点点头,坐到了八仙桌旁,顺手摘下了自己脸上的银质面具,接过侍书递过来的碧螺春微微饮了一口。

侍书拿起那面具细细地看了一番,笑着说:“娘娘即便不带面具露出这麻点来,还是倾国倾城的!”

顾沛蕖抚了抚鬓角的长发将素色的衣裙拢了拢,一副爱怜容颜的模样:“戴着面具安心些,本宫不喜欢瑕疵!对了,本宫怎么没见到司棋啊?”

侍书将面具收到盒子里,复又放在了桌子上言语平实地回话:“司棋与锦瑟一同先回顾王府了,说是方便照顾锦姑姑!”

顾沛蕖温和的容颜陡然变得严厉起来,心中更是忐忑,她知道司棋是姑母派来监视自己的细作。

本想带出宫后,走之前处置了她,不成想她居然先回府去了,这让她委实生气:“谁准她与锦瑟一同回府的?她好大的胆子,竟然背着本宫自己先溜回去了!”

侍书也觉得司棋擅自做主不妥,便如实地禀告:“绿蔻因病不能出宫,奴婢也觉得伺候娘娘的人少了些,可是司棋还是执意回府照顾锦姑姑,说锦姑姑若是大好了,娘娘会更开心的!”

顾沛蕖心中虽然忐忑,但是她觉得司棋不过是在监视她而已,与锦瑟应该无碍,好在自己将她冷在了凝烟碧落,很多事她都不知道,所以她也不会知道锦瑟认识雪灵娈一事。

想到这,她的心稍稍安了些:“等本宫回了顾王府饶不了她!还有现在谁守在外边?”

侍书一边为顾沛蕖整理床榻一边回话:“王彦守在门外呢!”

顾沛蕖抚了抚自己脸上面具卡出来的印子,谨慎地吩咐:“叫他守好了,除了皇上和浅笙他们,其他人一概不许进来,若是执意要进来的,让他大声通报!”

侍书将从宫里带来的蚕丝绒棉混纺的淡紫色流光缎面的锦被与金丝软枕都已经打点好了,还在锦被里暖了一个手炉:“奴婢知道了,娘娘走了那么远的路又全了那么多礼仪,您一定累坏了,您过来躺下歇歇吧!”

顾沛蕖点点头,转身从带出来的红色木箱中拿出一个锦盒,屏退了侍书;“你也出去歇着吧,本宫躺一会儿!”

说完,她就拿着那锦盒上了床,依靠在软枕上,将身子陷进了绒软的棉被之中。

侍书听此就退了下去,顾沛蕖从锦盒里拿出了一摞书信,这都是她写给父亲顾玉章所收到的回信,父亲在字里行间除了对她的牵挂便是为自己拥兵在外找了诸多的借口。

即便自己告他将要回府省亲,期待父亲能回锦陵相见,他亦推脱了。

看到他亲笔手书的信件,顾沛蕖心内五味杂陈,自己就要离开了,她依旧担心宇文焕卿与父亲顾玉章之间不可避免的战争。

今日早朝一事,郑国公当众受鞭刑,而郑国公府亦是大厦将倾,不由使她愈发的惦记自己走后的顾王府,除了再三恳求宇文焕卿容情,她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想着想着,她闭着眼睛养起精神来,不多久门外就传来了响动:“娘娘,浅笙大人回来了!”

顾沛蕖半梦半醒间突然听到浅笙的名字,整个都精神了起来:“快传她进来!”

不多久,一袭男子简装的浅笙闪身进来,行了叩拜大礼:“微臣拜见娘娘,娘娘千岁金安!”

顾沛蕖挺身坐了起来,将书信匆匆一收,放入榻内:“免了,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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