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青葱的茶树上的茶花亦含苞欲放。

宇文焕卿见顾沛蕖身后的侍书有些眼生,不禁有些迟疑的问:“苒苒,你的这个女婢为何朕没见过?”

顾沛蕖觑了一眼跟在身后的侍书,轻声回答:“她叫侍书,是臣妾从顾王府带过来的,不在臣妾身边伺候,一直在瑶潇馆当差。”

宇文焕卿彼时才放下心来,经过昨夜一事他确实有些草木皆兵:“侍书,倚画!苒苒给她们起得名字着实诗情画意啊!”

顾沛蕖挽着宇文焕卿的胳膊,隐约觉得不安,轻声询问:“皇上,你的手臂还痛么?晚上臣妾给您换药吧!”

宇文焕卿笑着摇摇头,却十分紧要地附在她耳边说:“朕不痛,也没事儿,记住朕受伤这件事儿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又是轩然大波!”

顾沛蕖羞愧地点着头,看着宇文焕卿的眼神亦愈发地温柔,而他手上传来的温度亦让她觉得分外的温暖。

宇文焕卿看着远处仁寿宫的檐角,有了几丝多心:“苒苒你从入宫至今都不曾到过仁寿宫吧?朕的母后委实不懂转圜亦不辨人心,你不要怪她!”

顾沛蕖沉吟片刻,只是淡然一笑,似乎将与戚媚那些不愉快的前尘过往悉数都忘却了一般。

二人穿过御花园,将眼光都落向了那栾树倾倒留下的那个土坑,上面已经覆盖上了一层白雪,像是一个雪做的脸盆遗落在地上。

顾沛蕖低着眉眼尽力回避让她感伤的一切,继而小声的询问:“皇上,您把雪灵娈关到哪里去了?”

“苒苒,此事你就不要再插手了!朕会处理的,你好好准备跟随母后等人去安澜寺祈福,而后你便可天高海阔了!”

宇文焕卿拒绝回答顾沛蕖的疑问,他只是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让她相信自己有足够的能力与时间去破解这些谜团,只是这些谜团终究与她无关:“你放心,即便南宫澈不能护你周全,朕也不会再让雪灵娈追杀你!”

顾沛蕖粲然一笑,那个笑容倦怠而无奈让宇文焕卿有些不明所以。

二人一进仁寿宫的大殿,便见除了太后一众太妃俱在,而皇后郑雪如、德妃章龄妤以及才人姜怀蕊,连带着久病不出门的薛馥雅都在殿内,只是她低着眉眼木讷地呆坐在那。

宇文焕卿与顾沛蕖的倒来犹如一道美不可言的风景线靓丽了众人的双眼,而姜怀蕊与薛馥雅的表情则分外的难看。

戚媚见景妃顾沛蕖头次踏足仁寿宫虽然诧异,但是亦坦然接受。

“儿臣、臣妾拜见母后、拜见太后。愿母后长岁安康,福泽万里。愿太后千岁金安,事事顺意!”

二人依着礼制向太后戚媚行了大礼,而殿内一众人亦向宇文焕卿行礼问候:“拜见皇上,愿皇上万事和顺,康泰福昌!”

戚媚撑着起了身,笑意吟吟地说:“都平身吧!易安,为皇帝与景妃赐座!”

宇文焕卿拉着顾沛蕖坐到了皇后的对面,二人的举止落在常人眼中便是亲密无间。

几位太妃亦是因顾沛蕖的貌若天仙而喜闻乐见皇帝与她情投意合,不住地掩着嘴娇笑着、议论着。

郑雪如则端着高贵温和,一双凤眼中蓄着平淡祥和,只是心中却是醋意翻涌,昨夜除夕他竟然还是只愿陪她守岁,自己这个皇后正妻委实没有颜面。

“太后娘娘,因着新年臣妾便为太后准备一份薄礼,望娘娘笑纳!”

顾沛蕖起身施了一礼,便恭顺地晋上礼品。

易安会意便接了过去,戚媚打开一看乃是一株上等的灵芝,她满意地点点头:“景妃有心了!你来得正好,哀家有一事要差遣你呢!明日皇后回郑国公府省亲,要在府里小住一段时间,所以啊,哀家为敬亲王、逸郡王择选正妃的事情就交由你来操办吧!”

顾沛蕖一听委实有些惊诧,自己虽然在妃位,但是于理此事应该由皇后或者太后亲自操持。

再者,皇后省亲大可在宴席以后,何必急于回去省亲,而且此乃彰显母仪天下德行的大好时机,这郑雪如怎会放弃此良机呢?

顾沛蕖低着眉眼,很是谦恭地说:“太后娘娘,臣妾入宫半年,资历尚浅,恐怕难胜任此盛事!”

“景妃过谦了,你系出名门且知书识礼,哀家认为你可以胜任,望你不要推却。”

戚媚觉得章龄妤虽然亦出自四大世家,但是确是庶出,对于遴选正妃的嫡出女儿来说到底伤了她的颜面。

宇文焕卿觑了一眼心事重重的郑雪如,笑着对顾沛蕖说:“苒苒无须推却,朕会帮你筹办此事的,再者说只是一次宴会而已。至于焕渊和焕朗如何选择则全在他们个人!”

郑雪如此时反而更加的坦然,她现在更加关心的是郑国公府的荣辱,因为自己弟弟郑克遇如今还在大牢之中。

近日来的消息还是皇上不停的命人轮番审问他,说他已被牢狱之苦托得整个人都变了形,枯槁不已。

想到这,郑雪如端起茶盏饮了起来,眉宇间无悲无喜沉静地仿若深秋的月色一般。

顾沛蕖听宇文焕卿如此一说亦不再推却,因为满殿之内似乎除了自己与郑雪如可以帮衬戚媚的也无他人了:“既然如此,臣妾领太后懿旨!臣妾定当竭尽心力不负太后所托!”

言闭,顾沛蕖复又坐到了宇文焕卿的身边,温柔而和顺地模样落在戚媚的眼中也是欢喜。

她会心一笑,只是看着殿内寥寥无几的后宫妃嫔,她还是悲从中来劝解道:“皇帝,你


状态提示:175假意问--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