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村庄已到,你这要去做什么?”

宇文焕渊听此,赶紧勒住了缰绳:“皇兄,…皇兄,臣弟引您进村庄。”

宇文焕卿翻身下马,将手递给了顾沛蕖。

顾沛蕖知道此时南宫澈一定盯着她的举动,但是她即便心底再挣扎,她也知道自己要如何行事才能打消宇文焕卿的疑虑。

她将手放在宇文焕卿温暖的手掌心内,他一用力便将她拉下马来,旋即将其拦腰抱得稳妥。复又四平八稳地将她放在地上,嘴角扯出一丝浅笑。他拍了拍一路而来身上沾染的浮尘:“苒苒,你冬日里贪吃,可是胖了不少啊!”

顾沛蕖见他如此说,脸上难掩尴尬,自是霞红一片。

她不好意的看了一眼切切盯着她的众人,小声地对宇文焕卿嘟囔:“臣妾哪里胖了?分明是斗篷重了些罢了!”

宇文焕卿淡然一笑,显然不愿意多做争辩:“苒苒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了,不过朕曾赞你的‘冠绝世间色,惊为天上人’,你依旧当得起!”

说罢,他将手中的缰绳甩给了燕锋,拉着顾沛蕖向那村庄走去。

南宫澈看到此情此景很是吃味泛酸,他不住地舔着自己的嘴唇来掩饰自己的局促与不安,他偷偷地看着那对渐行渐远的一对璧人,心中哀凉莫名。

“为兄与你说过,顾沛蕖早晚是皇上的女人!今日你也算见到了,该死心了吧?”

南宫清拢了拢墨狐披风从南宫澈身边经过时,说了一句不咸不淡却伤人彻骨的话。

南宫澈哀怨地叹了口,紧了紧手中的月影剑,将冷冰的剑鞘紧紧握在手中来克制自己此时颤抖。

宇文焕卿踏进这个名叫安平村的牌楼后,目之所及不过是断壁颓垣下横七竖八窝一处,坐在枯草地上一众流民。

他们衣衫褴褛,黝黑的棉袄用麻绳系在腰间,蓬乱的头发已经打了结,上面还粘着草棍,被风吹得黝黑发亮的脸上亦是乌黑一片,颧骨处红红的皲裂让人一看便知他们久经风霜。

而他们的头上则顶着破布与草席支起的棚户,似乎可遮挡风雪,但是在冬日里却又不堪一击,唯有那拢着的一堆木炭火还可以让他们汲取一些温暖。

有一些妇人怀中还抱着婴孩,那孩子被裹着厚重的棉被却还是少些生机。

众人见到此情此景,心中俱是一惊。

顾沛蕖不成想朗朗乾坤之下,太平盛世之中,竟然也会有这样饥寒交迫的百姓,这让她为之震撼与辛酸:“皇上,你快点帮帮他们啊?”

宇文焕卿挑着眉眼,摇了摇头:“叫我夫君!”

“哦,对,夫君你快点帮帮他们啊!”

顾沛蕖一急竟然口不择言地忘了改口。

宇文焕卿清澈又深邃的眼眸闪着冷光:“谈何容易?《汉书》中就有所谓‘安土重迁,黎民之性’的说法。《列子》中也写道:‘有人去乡土、离六亲、废家业、游于四方而不归者,何人哉?世必谓之为狂荡之人矣。’”

说到这,他的眼光再次扫过众人,哀叹道:“可是这些人却非一般的流民,而是被巧取豪夺后无家可归,被迫流浪的饥民。”

“我以为人民定居在土地上,各事其事,才是理想的世道形态与生活状况。而不是如此这般流离失所,无依无靠!”

宇文焕卿的最后一句话在宇文焕渊等人的心中激起了无数浪花。

众人心中不住地慨叹:当今圣上所言句句条陈清晰,有理有据,没有狂放的胡言乱语也没有颓丧无奈的怨天尤人,却总是让人心生希望。

村庄中的流民见衣着不俗,相貌俊秀的一群人冒然出现,自然心生惶恐,他们不住地躲藏,似在隐匿自己的脏污与窘迫,只是他们的眼睛却还是怯怯地盯着宇文焕卿一行。

突然,一个书生模样,身着葛色补丁袄服的人起身向宇文焕卿走来。

宇文焕渊与南宫澈见此则挡在了他的身前。

只见那男子不失礼仪的拱手施礼对宇文焕卿说:“这位公子衣着华丽,言语不俗。何况同行之人亦是风姿绰约,卓尔不群,想必是非官即贵,不知各位何以贵步临贱地啊?”

宇文焕卿见这男子言语有礼似读书识字之人,便拨开宇文焕渊二人,拱手施礼道:“在下宇文宸,乃是从渔阳经由此地前往锦陵置办年节礼品的商人。路过村庄,本想借用一地歇歇脚力,却不想兄台与一众乡亲竟然困顿至此,是在下叨扰了!”

男子一听宇文焕卿的姓氏,目露寒光,十分不友善:“这位公子居然姓宇文国姓,莫非是皇亲贵族?”

“非也,在下与皇族无半点关系,而是商人。这位是我的夫人顾氏,这位是我的胞弟宇文渊,这位是我的管家南情,其他人则是我的随从罢了。”

宇文焕卿目光如炬,一眼便看出了男子的犹疑与警觉,便四两拨千斤地将所有人介绍一遍,好打消这男子的疑虑。

顾沛蕖屈步向前,向那男子微微施了一礼,声音空灵的问:“这位公子,我听你言语谈吐似读书之人,不知你与众人又怎会沦落至此呢?”

那男子见顾沛蕖貌若天仙、清丽脱俗,倒是与眼前这位丰神朗举、气宇轩昂的宇文宸公子十分的般配,不禁暗叹:真乃是一对天作之合的璧人啊!

复又开始慨叹自己命运的不济:“在下,云天骐见过各位。不过,让夫人见笑了!所谓百无一用是书生,面对强权我是手无缚鸡之力,口无伸冤之能,只好和一众乡亲百姓流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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