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暗影府内,大大小小的影卫暗卫跪了一地,而燕锋就跪在最前面,他打着赤膊跪在雪地之中,整个人都冻得瑟瑟发抖。他的嘴唇已经变得乌黑且青紫,其他影卫即便就那样远远看着他,都替他感到寒冷。

南宫清一袭墨狐披风端坐在青云台的凉亭内,接过婢女递上来的大红袍,澄潋的茶汁诱人的颜色,冒着缕缕氤氲的香气。

燕锋已然冻得麻木,看着那热气腾腾的暖茶觉得周身愈加的寒冷,而旁边为顾沛蕖开门的小厮早已经冻得昏死在了他的旁边。

南宫清面色冷峻,一向宽严相济的他此时仿若换了一副石头心肠,他轻启唇齿间便是暖茶入口,他嘴角一抹冷笑:“燕锋,你冷不冷?”

燕锋无奈地点点头,牙关上下地颤抖:“启禀大公子,属下冷!”

“好,知道冷便好!我进宫之前是怎么吩咐你的?我要你看住二公子,不让他踏出水月阁一步,你可倒好,亲自牵马将他放走了!你说,你该不该罚?”

燕锋剑眉紧蹙,朗声答道:“该罚!”

他此时已经在这跪了半个时辰了,早已冻得四肢有些僵硬,他不住在心底祈祷着公子可以早些回来,否则这大公子决然不会善罢甘休。

南宫清的此时怒气未消一分,反而更加烦扰。

他没有想到端庄持重的顾沛蕖居然真的敢亲自来南宫暗影府找他,二人如此有恃无恐,南宫暗影府岂不是大祸临头了?

他就怕顾沛蕖找来,所以才让看门的小厮无论什么人来找二公子都要加一句‘我家公子除了姜璇谁也不见’,因为姜璇与南宫澈的事情几乎整个锦陵的人都知道。

所以在旁人听来这便是无关紧要的一句推辞,但若是顾沛蕖听到则会生出醋意,或许两厢解释不清,二人便断了往来。

不成想,南宫澈居然还是一意孤行的跑了出去,这让他有些始料未及。

他看着脸色越发难看的燕锋和一众跪在府内的暗卫影卫,虽然心中不忍,但是他若不用这些人逼迫一下南宫澈,只怕他这个亲弟弟还敢做出更出格的事情,届时事态会变得更加严重,更加难以收拾。

南宫清面色越发的冷峻,风淡云轻却十分严厉地说:“燕锋,你现在马上穿好衣服,去把你家公子给我找回来!你和他说,他晚回来一刻,府内的暗卫影卫就多跪一刻,晚回来一个时辰,他们便多跪一个时辰。若是他执意不回来,那么他们就跪死在这!”

燕锋听闻南宫清此言,向后觑了一眼跪得满地的暗卫影卫,拱手施礼:“属下遵命!”

言闭,他哆哆嗦嗦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将刚才脱下放在一旁的衣服穿好,一丝丝凉意让他觉得如堕冰窟。

他的腿早已跪得麻木,但还是一路小跑着去牵马出门找南宫澈,他在心中自然是叫苦不迭,但还是暗自祈求:公子啊,快点让属下找到你吧,否则这府中的影卫暗卫还没为国捐躯就冻死在府里了!

而此时,南宫澈却追丢了顾沛蕖,他分明远远地见到了她,却不成想骑马追来又不见她,他的心中无比焦急,心乱得犹若一团乱麻,理不清,剪不断。

顾沛蕖骑着马快速的奔向不知什么地方,而倚画则被她支走去了醉云阁。

她就是想独自散散,消解一下心中的怨气。刚刚南宫暗影府的小厮那样狠厉地说他们家公子除了姜璇谁也不见,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她,姜璇才是南宫澈的心头所爱么?

一个看门的小厮怎会与她说这些,这分明是南宫澈教他说的,或许他早就料到自己会率先绷不住去找他,所以他才用姜璇来羞辱自己。

她实在没有地方去便去了自己很小的时候曾去过的地方——烟波湖。

烟波湖夏季时满是荷花,甚是美丽,如今冬日里自然是冰雪覆盖,一片萧瑟,不过能去那散散也好。想到这,她便策马去了烟波湖。

果不其然,湖面上满是积雪,在日头下竟然生出了粼粼的银光,那雪中似有珍珠一般熠熠生辉,雪色下自然也有一番北国风情。

顾沛蕖难以遏制心中的怨气便翻身下马胡乱地挥着鞭子,心中暗骂:南宫澈你个混蛋,你不是不愿意见我么?你不是中意姜璇么?好,以后就再也不见好了!

边暗骂她边将湖边几株枯草用力的甩打着,那草登时变成了草屑随着风扬起,她竟不小心迷了眼睛。

她正小心地揉着眼睛,忽而听到耳边传来一个有些熟悉的男子声音:“傅公子,因何生出这么大怨气啊?”

顾沛蕖来不及细细分辨是谁,只是眼中的异物让她十分不适,那男子见她不搭言,只不住地揉着自己的眼睛。

“傅公子,你可是迷了眼睛了?”

那男子将她搬到他的面前,放下了她不住揉眼睛的手,将她的眼皮翻开,小心地吹着,让顾沛蕖直觉有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此人不是别人,就是来初云别院玩耍的宇文焕朗。

宇文焕朗在初云别院的云鹤阁见到‘傅灵筠’独自牵着马在烟波湖闲散,便出门来寻她。

当他为傅灵筠吹眼睛的时候,鼻息贴近‘他’时,他直觉自己的心跳地厉害,竟然有一种紧张又羞涩的感觉,而且他很难想象自己居然会对一个男子生出了某种难以言说的yù_wàng。

尤其是在贴近‘他’眉心的那抹凤尾朱红的眉心之时,他直觉自己面前的是个女子,让他无比心动。

他稳了稳心神,放下了手,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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