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澈等人已经回到了锦陵,经过一日的修整,南宫澈一早便来紫宸宫复命。

昨日一夜大风雪,南宫澈发现这宫中的天地之间亦是白茫茫的一片,飘雪纷纷扬扬的从天上零落下来,四周像拉起了白色的帘幕,高低错落的宫室也变得银装素裹。

心情颇佳的南宫澈竟想起一句诗“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便是这一夜的风雪吹开了这满树的白色梨花。

此时宣仪殿内,顾沛蕖正在向宇文焕卿展示瓷青绣给小世子的虎头帽子。

那帽子上老虎的眼睛绣得栩栩如生,十分传神,威武却又带着几分可爱:“皇上,臣妾想让瓷青在这虎须之上加上几颗明珠,好看又吉利,你说好不好?”

宇文焕卿放下顾沛蕖送来的八宝奶酪,看着这绣功精致的小虎帽,眼含笑意:“苒苒说好便好,小世子会喜欢的。”

说罢,他顺势将顾沛蕖拉到自己的怀中,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调笑着说:“苒苒,你既然这么喜欢孩子,为何不自己生一个呢?朕随叫随到,随时可以身相许成就你得子嗣的心愿。”

瓷青和简严见二人亲密,忙退出了殿内。

顾沛蕖看着眼前这个颜如舜华的皇帝,嘴角不禁噙着一丝轻蔑的笑意:“皇上果真还和以往一样没羞没臊,什么话都敢说出口。”

宇文焕卿见她娇红的小脸自然生出了欢喜,将他紧在了自己的怀中:“这后宫之中数你最为放肆,居然敢说朕没羞没臊,朕此刻便让你看看没羞没臊是个什么样子。”

说罢,他止不住在顾沛蕖的腋下抓挠了起来,顾沛蕖自然被痒得乐不可支,银铃般的笑声和嬉闹声从殿内传来。

顾沛蕖赶紧求饶:“皇上,臣妾错了,你饶了臣妾吧!臣妾一会儿还要去看姐姐呢!”

“哈哈…。哈哈…”

南宫澈走到殿外,见简严等人站在殿外回避,便上前行礼让其代为通禀。

只是他的耳边却传来宇文焕卿和女子的笑声,那女子的声音让他觉得十分的熟悉。

简严见南宫澈来了,忙上前行礼问安:“哟,澈公子您回来了,一路上辛苦了!”

南宫澈拱手还礼:“简总管,好久不见。还烦请简总管通禀一声皇上,说微臣有要事求见。”

简严嘴角含笑,向殿内望了一眼:“澈公子稍等片刻,现下景妃娘娘正在殿中,奴才一会儿便进去通禀!”

南宫澈听说顾沛蕖在殿中,想起刚才那熟悉的笑声,心中似莫名被针扎了一般,隐隐作痛。

“有劳了!”南宫澈拖着仿若注了铅块的腿,迈着沉重的步伐站到了简严的身旁。

殿内传来顾沛蕖一本端正的说辞:“皇上,你再这样闹臣妾,臣妾真的生气了!堂堂皇帝在议事殿里与嫔妃调笑成什么体统?”

宇文焕卿恰若流水激石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倒是常常将道理占得齐全?那你夜夜霸在朕的函恩殿又成什么体统?”

“这分明是皇上强词夺理,臣妾懒得与你计较,臣妾告退了。皇上你快点看你的折子吧,不要总熬到夜里在函恩殿批改,那样会影响臣妾睡觉的!”

顾沛蕖稍显尖酸的言语本是挖苦宇文焕卿的,但是落在南宫澈的耳中则如利刃一般直冲心底。

忽而,宣仪殿的门开了,一袭粉蓝蜀锦华服的顾沛蕖披着紫色流光锦斗篷闪身出来,迎面便看到了站在简严身边的南宫澈。

她见南宫澈比离开前清减了些许,心中一震,她眼光澄明地盯着他,却见他低着眉眼不与自己对视。

简严俯身施礼:“奴才恭送景妃娘娘。”

说罢,他便进了宣仪殿,恭声道:“启禀皇上,澈公子回来了,已经在殿外恭候多时了。”

听到简严的通报,顾沛蕖方知南宫澈已经在殿外站了有一会儿,自然听见了自己与宇文焕卿的对话,所以此时他才板着脸不愿意看自己一眼。

殿内的门开了,宇文焕卿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他嘴角不禁微微扬起了一丝弧度。

他在心中暗想:南宫澈,顾沛蕖是朕的女人,若是从前你不‘知’,此时你也应该知道了吧?

南宫澈并未言语,只是微微施了一礼,便从顾沛蕖的身边走过,径自踏进了宣仪殿。

顾沛蕖仿若感觉一丝冷风从自己的身边卷过。

瓷青见顾沛蕖脸色不佳,忙上前询问:“娘娘,您怎么了?”

“本宫没什么,咱们回芷兰宫吧!”

说罢,顾沛蕖便往芷兰宫而去。

进入宣仪殿的南宫澈匆匆掩去了脸上的不自在,他拱手施礼道:“臣南宫澈特来复命!”

宇文焕卿微微一笑:“南宫澈你一路上辛苦,前些日子你给朕的信,朕已经看了。此次,你是功不可没!”

说罢,他便吩咐简严为南宫澈奉茶。

而后南宫澈便将在南平的所见所闻以及上官翼一家被害之事,还有上官悦然现人在南宫暗影府之事,一一陈禀了一遍。

最后他还将在金岩镇外遇袭一事说了一遍,只是他悄悄隐去了那和尚与自己的对话,还有那枚玄武的玉件。

宇文焕卿听完自是愁眉紧锁,因为他自此便可确定上官映波的身份了,此人便可能是月寒盟的盟主。

她是上官乐文府的遗孤,也是上官一族的遗孤,那么她潜入宫中的目的便不言而喻。

只是当年上官一族的覆灭宇文焕卿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南宫澈剑眉紧蹙,试探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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