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语语:“父皇,父皇…”

他一边轻轻地拍着玮元,一边喃喃:“父皇在,玮元乖乖睡,一觉醒来病就好了!父皇就带着玮元去堆雪人儿!玮元乖…乖…”

莫芊儿被眼前的一幕温暖了,她停下了哭声,她静静地看着宇文焕卿那和煦明媚而英俊脸庞,沉醉在一副慈父情深的画卷里。

莫芊儿眼神再次黯淡无光:可惜自己命运不济,无福与这样的男子孕育子嗣,自己只是一个心思卑鄙,混淆皇室系统的脏女人。

自从她知道那夜里与自己欢好的是死了的禁卫军统领顾长风,她觉得自己无比的肮脏。

她耸着肩膀,双臂还在胸前,两只手反复地摩挲着自己的手臂,她再次觉得周身发冷。

“你觉得冷么?”宇文焕卿见莫芊儿如此,不解地问。

莫芊儿拼命地点头:“嫔妾觉得冷,很冷!自从嫔妾被贬黜之后,嫔妾觉得整个毓秀宫都冷透了,像个大冰窖一样!”

宇文焕卿见形容枯槁的莫芊儿,心中亦是不忍:“莫贵人,朕解了你的禁足,但是你要痛改前非!若是再生事,朕便不会再饶你了!”

莫芊儿两眼含泪,一脸真诚:“皇上,嫔妾不要求解禁,嫔妾只希望能接回玮元自己抚养,嫔妾现在日日念佛理经,已经再也不是以前的莫芊儿了!”

宇文焕卿听她如此说虽心中安慰,但是看着怀里睡熟了的玮元还是颇为迟疑,不过他确实发现了莫芊儿的变化。

方才那种情形,莫芊儿居然没有迫不及待地攀咬皇后郑雪如,只是自顾自地哀戚的嚎哭着。性格大变的莫芊儿在自己眼中却更加的陌生,若是她能平心静气,回归纯真自然是他喜见的。若是她收揽心境为得是达到某种目的,那么眼前的莫芊儿无疑更加可怕!

宇文焕卿正在思虑间,只见简严领着易安走了进来。

易安一进殿便行了叩拜大礼:“皇上,奴婢是奉太后懿旨来接玮元公主的!”

莫芊儿等殿内婢仆跪接懿旨。

易安起身开始传太后的口谕:“太后娘娘懿旨:皇后人品贵重,性情温和,绝非心机深重之人,望皇帝彻查此事,切莫冤枉了皇后。皇帝国事繁忙,无需为后宫之事过于操心,玮元公主暂时交于哀家亲自抚育,哀家定将倾尽心力抚育玮元。”

宇文焕卿听到母后要亲自抚育玮元心中倒是颇为安慰。这后宫之中他此时能信得过便只有顾沛蕖一人,可是她年纪尚轻,且未生养,定然不会看顾孩童,交于她抚养无疑是自找麻烦。

而今太后亲自抚育玮元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宇文焕卿将熟睡的玮元抱给了易安:“回去通禀母后,说儿臣万分感念母后替儿分忧之情!”

“奴婢遵旨!”易安接过玮元,小心地抱在怀里,俯身便是一礼。

宇文焕卿舒展眉心:“裴济你等到仁寿宫随侍,务必要将公主治好。另外简严你将玮元的贴身之物再检查一遍,可用的,全数送往仁寿宫!”

说完,裴济陪着易安和玮元公主去了仁寿宫,而简严亦下去办差了。

宇文焕卿坐在高座之上看着一直跪在地上的郑雪如,和犹如遭受了五雷轰顶之厄而瘫坐在地上的莫芊儿,他难掩倦容:“皇后,你起来吧!莫贵人你也起来!”

二人听此,再跪下去亦是无用,便都准备起身。

郑雪如跪了许久,腿已经没了什么知觉,采萍见此慌忙来扶住她,她站稳后便推开了采萍的手。

郑雪如有自己的骄傲与尊严,她不希望此时在宇文焕卿面前丢了皇后的凤仪,她依旧面不改色,气质端庄的站在那。

宇文焕卿见她如此,心中有疑虑,有哀婉更有无奈:“今日这事着实很蹊跷,皇后不打算为自己辩解么?”

“臣妾没有什么好说的,与其呼天抢地的请求皇上的信任不如等待皇上的信任,臣妾确实没有做过此事,希望皇上能够明察,还臣妾清白!”

郑雪如字正腔圆的回道,只是忽而想起了什么要紧话,眼底蒙上了一层热泪:“希望皇上可以尽快查明真相,也好让臣妾日后接回玮元,这些日子臣妾将玮元视为己出,已经离不开她了!”

宇文焕卿和莫芊儿均被郑雪如的话惊得一愣,莫芊儿更是呆呆地杵在原地,眼神复杂地盯着郑雪如。

宇文焕卿见郑雪如对抚育玮元依然充满期待,这让他不得不猜测此事与她或许无关!

因为他知道此事一出必然是阖宮惊动,而此后玮元公主便成了烫手山芋。虽然能得自己信任的便只有顾沛蕖一人,但是若是自己指派其他妃嫔照顾玮元,想必她们为了清净亦会推脱。

还有若是有人故意陷害皇后,那么此人亦可用玮元再次陷害他人,顾沛蕖可得自己时时看顾自然能够规避这风险,但是其嫔妃则不能,所以其他妃嫔未必会愿意接受玮元。

而现在仍未洗脱嫌疑的郑雪如居然还愿意再抚育玮元,除了用此举证明自己光明磊落,便是她真的对玮元舐犊情深。

宇文焕卿想到这,拿眼睛觑了一眼杵在一旁的莫芊儿,心中开始思虑:会不会是她想用此计抱回玮元?

“莫贵人,你是玮元的生母,朕知道你一直希望将玮元养在身边,可是此时由太后亲自抚育玮元更为稳妥,你暂且回宫,朕会将此事查得水落石出给你一个交代!”

宇文焕卿机警地盯着莫芊儿,她愣了一会儿神,俯身行礼道:“玮元得太后看顾,嫔妾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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