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时,你能回来了。”

长孙无羡一愣,随即懂得了她意所指,道:“那可快别数了,我都回来了。”说罢将那满是铜臭味的物件都给她撇开了,抓来了她的手握在掌心。

她冷冷看他一眼:“我数了一百二十七遍了,河岸的风可好吹”

他偷瞄了一眼四面,确信无人,便搂过了她,笑道:“风里头没你,不好吹。我是与许生谈凤轻尘的事去的,你莫生气。”

慕容善这下倒是很快收敛了阴阳怪气的态度,被他的话转移了注意力:“这俩人果真是有什么关联”

长孙无羡闻言默了一下。

他岂是为哄媳妇出卖兄弟的人没错,他是。

他咳了一声清清嗓子,一面耳听八方以确保无人靠近,一面低声解释:“许生就是凤姣姣。”

“”

他一面说一面观察她的脸色,怕她心里膈应这个人,就像踩在刀剑上说话似的,“凤轻鸿在雪岭伏击凤轻尘时,一并连累了她。你知道的凤轻尘之所以会离开西凤,便是为了来东陵接凤姣姣。凤姣姣与凤轻尘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凤姣姣在西凤很受宠,天不怕地不怕就是个小魔王,谁也压不住她,唯有这个兄长才能压制她。兄长此番劫难可以说因她而起,她自责因自己任性连累兄长丢了一切,是以趁着凤轻鸿看守松懈时,偷偷溜了出来。本是想救一救凤轻尘,却意外晓得了他身死的消息。皇家人没有愚笨的,她知晓若她在回去,不是被凤轻鸿谋害便是被折磨。是以阴差阳错进了军营。”

慕容善听罢缓了好一会儿,想了想问:“如此说来,她如今可是知晓了凤轻尘的身份”

长孙无羡摇摇头,又点点头:“她原道凤轻尘是死了的,此番为找机会替母兄报仇孤身而来,倒不曾期望寻见帮手。况且他们虽为兄妹,却接触不多。兄妹二人对彼此都不熟悉,凤轻尘此番容貌大改,凤姣姣是易了容的,是以二人都没认出对方。但她却是一眼认出我,再联想起此前我与凤轻尘合作一事,才有了怀疑。”

“倒是巧了。只是我有些奇怪,就算在不熟悉也是亲兄妹,总该有些相似的地方,凤轻尘此番竟也未曾认出人来”

长孙无羡闻言笑了一下:“怕还真是。那二人不论容貌与性子都不像,凤姣姣此前多张扬跋扈,且容貌与老太后更像些,与老王和王后半点不像。她如今不仅性子变了,也是改易了容貌的,如何能轻易被识破”

慕容善点点头,方才的醋意已然消散无踪了,抬起眼来瞧他:“所以许生是为确认凤轻尘的身份,才与你去了河岸边的”

他伸手揉揉她的脑袋:“那是自然,否则我还与她谈什么风花雪月的不成。只是此事终归非我可做主,因而我也未与她道明实情,只叫她自个儿去问凤轻尘了。”

他说罢似又记起方才许生所言,神色黯了黯,却是很快恢复了平静,低头在她眉心吻了一下,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善善,再予我些时日,我会尽快带你回京的。”天日渐渐地长了。断鸣营里头添了不少新兵,数月后,已成蜀地人数最多,兵种最杂的练兵营。

此地的士兵不须屯田,故而操练便愈发严苛一些。新兵们起头不分兵种,几乎什么都得学上一学。亏得后来熬出了头,实在武艺不精的便做了铸造、运输、伙夫之类的粗活。慕容善的箭术师承长孙无羡,自然差不了,因而与他一道给分去练弓弩。

吴彪这个“神射手”原本也该与两人一道的,却不知为何从没个准头,最终一头雾水地耍大刀去了。

相较金陵,蜀地的夏来得早,却反要比北边稍稍凉爽一些,叫慕容善觉得几分宜人。只是得在这般日头下边操弓射弋,仍旧舒爽不到哪去,故而总盼望黄昏时分练完了兵能去好好沐浴一番。

孟夏尚且算得上自在,入了仲夏,可谓成日黏黏腻腻。慕容善回回忍耐不得,急催长孙无羡下河去。长孙无羡也乐得高兴,自是但愿长“泡”不复醒。

如是这般捱过了季夏,八月里的一日,长孙无羡兴冲冲拉慕容善去了素日幽会的那池汤泉,到了却不先沐浴,神神秘秘地拣了一旁的大石坐下,要她猜猜京城里头出了什么大喜事。

慕容善是晓得的,他数月来忙于谋划归京,断鸣营里头及云贵川陇等地笼络人心的手段自不必说,京城那向的布置也是分毫未曾懈怠。故而尽管天南海北,那处的消息一样到得了他的耳朵。

她闻言头一下便说:“莫不是能够归京了”只是语气却有些不可置信的意味。长孙无羡虽在此前许诺与她,可她也晓得,凡事讲求个天时地利人和,归京尤其急不得。急了便易错,一步错则功亏一篑满盘皆输。她以为如今尚且缺了时机。

长孙无羡被她问得一噎,默了默:“倒不是这一桩。”

慕容善怕自个儿期许太大,叫他心内歉疚,主动挽了他的臂弯道:“我不是着急归京,如今天气日渐凉爽了,蜀地也挺好的,乐得逍遥自在。”

他也不表露什么,闻言一笑:“你可是怕回京后被关进府里头,不得日日与我共浴”

这下换作慕容善噎了,剜他一眼,松手离他远了些,方才那番小鸟依人的作态立刻没了影,淡索索道:“没个正经。是有什么喜事了,还不快说。”

长孙无羡低咳两声,郑重道:“是你镇北侯府和将军府的喜事。”

她闻言一滞:“什么喜事”这两府老死不相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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