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儿戏了吧?
不带笔墨也算了,居然到垃圾桶里翻出来,还捡了一根枯枝。
才子才女们不岔,即便是东方也看不下去了。
擂台上,明净台冷笑:“没有笔墨,你如何赢我?”
李逸淡然:“一根枯枝足以。”
狂妄。
明净台怒了,这简直就是狂妄,就是对他最大的侮辱,当下也不说话了。
李逸回到这里,将撕下来的白纸放在地面上,而后盘坐下来,右手中很随意的握着那根捡来的枯枝。
这个画风很滑稽,却无人笑。
哗啦!
明净台出手了,手中的笔墨一挥,点点滴滴的洒落在白纸之上,也不知道有多少点,那笔墨蠕动,似拥有了生命,最终,化作剑光斩向李逸。
很强大的一击。
看的才子才女们心神荡漾。
然而,如此强大的一击,却被李逸随意的挡住了,他根本没有用白纸,只是用枯枝在虚空画了一笔。
没错,就是一笔,浓浓的一笔,不是术法,也不是武技,就是那样简单的一笔。
那一笔挡住了明净台的攻伐。
后者神色微冷,脸孔更为严峻了,再次出手,笔墨挥舞,一个诺大的杀字在画卷中成型,而后化作可怕的凶兽朝着李逸扑过来了。
凶兽狰狞可怖,密布着杀意,不过,凶兽体并不是很凝聚,相对于李逸的画符水平,他这个水平就要菜得多了。
大巫见小巫啊!
东方默默的想着。
可这一击在才子才女们看来,却是如此的强大,他们露出崇拜的神情,或多或少也有震撼的目光。
画龙点睛,撒豆成兵,挥手间,笔墨浑然天成,这些都是琴棋书画中的一种境界。
看似简单的境界,可想要踏入其中,却是难如登天。
而他们眼前的明净台,显然就是天才中的天才了,如此年轻,如此境界,他日后定然能成为那样的大行家。
太弱了。
李逸默默的想着。
明净台又一次冷笑起来:“看你怎么挡?”
李逸不言不语,大手又是一挥,枯枝如剑朝着虚空斩落下去,浓浓的一笔再次浮现,就是这样简单的一笔,很神奇的又一次挡住了他的攻伐。
那头冲过来的凶兽,支离破碎。
众人神色一滞。
东方咕哝:“傻子。”在她看来,明净台就是傻子,第一击的碰撞,还没有猜测出什么,反而又打出了第二击,这纯属就是无脑的斗法。
明净台神色一僵。
李逸抬起头:“到我了。”他嘴角一扬,手中的枯枝在虚空中连连画了几笔,似乎在勾勒着什么,很快,一头高大的凶兽体浮现出来。
那凶兽虽然模糊不清楚,却弥漫着强大的神威,怒吼一声,便扑了过去。
明净台脸色大变,手中的笔墨连连挥洒,诸多攻伐一一浮现出来,却无法抵挡那头凶兽的杀戮。
咔擦!
画卷破碎,笔墨断去,他整个身子被凶兽撞了出去,足足横飞数百米,脸孔苍白,神情痉挛。
输了。
明净台居然输了。
那个家伙用一根枯枝,就打败了明净台,这也太疯狂了吧?
这一刻,整个场面都很安静。
擂台上,只剩下一道身影,那一袭素衣,气质平平的身影。
很长的时间后,他望向恢复意识的明净台:“你输了。”
噗嗤!
听到这句话,他一口大血喷出来,直接晕死过去了,堂堂明家的公子,竟然输给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子。
最可气的是,他们之间的赌约,“滚”出去,而不是走出去。
这时,几名女子上前,欲要将他抬头。
李逸却是开口了:“他输了,按照赌约,他必须‘滚’出去。”
那几名女子皱眉:“公子,此人乃明家之人,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意思在明显不过了,明家的人,若真的“滚”出去了,这是对明家的最大挑衅,接下来,他恐怕不会有好日子过。
可李逸是谁?连帝司的意识都敢出手,逼得温诗云自废气海,他又怎么可能惧怕于明家?
当下又开口:“赌约就是赌约,就是规矩,如果人人都可以藐视,这个世界岂不是乱了?”
那说话的女子微怒:“公子是听不懂我的意思吗?”
李逸淡然:“听懂了。”
女子道:“小女也是为公子着想啊!”
李逸开口:“多谢姑娘的关心,但他必须‘滚’出去。”他不喜欢惹事,可若有人惹到了他,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而且,他极其不喜欢明净台这个人。
这……
众人噤若寒蝉,心道,此人也太嚣张了吧?在大明湖的地盘上如此强势,还真以为明家吃素的吗?
很快,几名明家的弟子走了过来,有男有女,神色冷冷的注视着李逸,其中走在最前方的那一位男子开口:“道友,你过分了。”
李逸扫了他一眼:“这是赌约,是原则问题。”
男子冷笑:“如果我们不遵守呢?”
李逸玩味般的看着他:“你试试。”他从擂台中起身,一步步朝着明净台走去。
哗啦!
围观在这里的人们,迅倒退,也露出了惊容。
那几名女子神色也不太好看,她们才是主办方,才是决定去留的权力者,甚至可以说是维持秩序的存在。
可现在,无论是明家的人,还是那个来历不明的家伙,都无视了她们。
<